聽到這裡，顧念晨終於明白了過來。
她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黎墨凡打算找了顧柔替代她完成婚禮！
她無法想象一旦顧柔真的整容成跟她一模一樣的臉，該是有多麼可怕。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抗拒什麼？總裁那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想嫁給他？偏偏只有你，對他避之不及，黎氏總裁夫人這樣的身份，可是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
顧念晨知道安雅對黎墨凡是什麼心思，在她眼裡，黎墨凡自然是千般好萬般好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和他之間只會是仇人。”
她也不去反駁安雅的話，只是淡淡道，“我和他之間只會是仇人。”
“是因爲顧氏破產？”安雅笑了笑，嘆息道，“這件事情雖然跟總裁也有一點關係，但他可不是害死顧氏的罪魁禍首，顧氏管理不，內部出了問題，本來遲早也是會破產的。”
安雅輕描淡寫的談起顧氏破產的事情，顧念晨卻想起了那段艱難辛酸的日子。
對不相關的人來說，顧氏的結局只不過簡簡單單的家破人亡四個字便概括了。
但對她來說，那是她一生的痛。
即便是顧氏本身就有問題，但如果不是黎墨凡在背後出了招，顧氏也不會一夜之間就被毀滅，連一點補救的時間也沒有。
安雅爲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兇手開脫，這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
顧念晨毫不留情的冷下臉，“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瞭解多少？家破人亡的痛苦你又瞭解多少？我這裡不需要人陪伴，你出去吧。”
安雅一點也不生氣，還是一臉嫵媚的笑意，點點頭說，“那好，我就不打擾你了，桌上的飯菜可別忘記吃了。”
“我沒胃口，你端走吧。”
“可是你不吃飯，我的任務也就沒有完成，任務沒完成，我就不能走。”安雅勾勾脣，已經站了起來，又慢慢坐了回去，“如果你不介意我一直留在這裡，你可以選擇不吃。”
顧念晨冷笑，“這是黎墨凡讓你這麼做的？”
安雅對上她燃着怒火的眼，笑的越發嫵媚，伸手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髮，“當然，他可是我的老闆，他吩咐的事情，我怎麼敢不做。”
顧念晨諷刺道，“你還真是對他忠心耿耿，”
安雅面不改色道，“我對總裁一直都很忠心，所以才能夠留在他身邊這麼久。”
“忠心到即便他娶別的女人，你還幫着他善後？”顧念晨不等安雅開口，便冷笑一聲道，“這樣的愛聽起來很無私，很偉大，但也很可悲，很卑微，最終的結果大多都是得不到什麼好的結果。”
安雅臉色有了輕微的變化，脣角的笑僵硬了幾秒，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是好還是壞，我自己心裡清楚，用不着別人評判。”
“是嗎？”
顧念晨拿起碗筷，機械性的扒着飯，直到將一碗飯都吃完了，她才放下碗筷，看着空碗道，“的確是你說的那樣，助紂爲虐，是好是壞，大家心裡都清楚。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