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川仗着自己的身體素質夠強,所以對包廂裡這些人的捶打也不在意,專心地撲在那盤烤肉上面,直接用兩手上去抓着狼吞虎嚥,都沒感覺到自己身上落下幾拳幾腳呢,一大盤子的烤肉就全進了他的肚子了。
吃完了烤肉,王少川又瞄上了桌子中間的那隻像極了烤乳豬的東西,於是閃電般地伸手過去,抓起來就是大吃大嚼,餓極了饞急了的王少川根本沒心思考慮什麼吃相、什麼品嚐的,根本就是狼吞虎嚥地往嘴巴里塞肉,三口兩口地,一隻十來斤重的烤乳豬就全部進了王少川的肚子。
這時圍着王少川猛打的人也有意無意地放慢了動作,放輕了手腳……不是這些人良心發現,而是他們的拳頭和腳丫子都被王少川給震的生疼,自然而然地就放輕了動作放慢了頻率了。當然,也不能完全停下來,做做樣子還是很需要的,在主子的面前,不能太大意啊,主子沒交停之前,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停的。
而這些奴僕的主子,倒是沒有什麼憤怒的表情,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正一臉好奇地看着王少川狂吃海喝,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以外,這位從頭到現在都沒有移動一下屁股,但對於王少川的興趣,顯然是越來越濃厚了。
王少川從重生在一重天開始,就沒正經兒地吃過一天的好東西,最好吃的葷腥,也不過是青魚而已。到了他一人逃進山中,那生活就更加的清苦了,雖然時不時能吃到食人魚和其他的一些肉食,當蒙童的時候也過過幾個月的有葷有素的日.子,但是那些都沒法跟“聞香下馬”作出的這些美食相比,光是聞這個味道,就差遠了啊。
一天兩天的,還能夠忍受,但是一連多年都是如此,王少川早就受夠了,現在見到這麼多美味兒,哪裡還能控制的住自己的胃口,自然是胡吃海喝、大嚼不止,連冷眼旁觀的端菜夥計都有些被嚇着了,都覺得王少川的肚皮那簡直就不是肚皮,而是一個無底洞啊。
一口氣吃了大半桌的飯菜,王少川這才停下來,捧起精緻的瓷盆,將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甜湯,一口氣給喝光,然後重重地打了一個飽嗝,扔下瓷盆,很舒服地躺在椅子的靠背上,輕輕地撫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皮。
這時所有的奴僕都看着他們的主子,呃,能跟着主子出來見人的,基本上不會有笨蛋,這個野人身上堅硬無比,他們一羣人圍着狠打狠踹了半天,人家連還手都沒有,愣是把他們震的手疼腳疼,明顯是個有本事在身的啊,大家夥兒還是不要太過招惹,萬一這個野人發飆,恐怕一下子就能撕了他們。
再說,主子不是還沒有發話嘛,而且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看着這個野人,不管主子是真的饒有興致,還是裝模作樣的,他們還是聽好了主子的命令再行事也不遲,以免到時候出力不討好啊。
汗,倒不能怪這些奴僕心眼兒多,實在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各種各樣的怪毛病太多啊,有些人就專門兒喜歡玩這種讓奴僕們傷心的遊戲呢。誰叫他們是奴僕呢,他們傷不傷心幹主子屁事兒?他們傷不傷心都得全心全意爲主子服務,要不怎麼叫奴僕呢。
“喂,野人,你吃飽了嗎?”主子終於發話了,看到主子笑眯眯的模樣,奴僕們一起全都鬆了一口氣。
王少川打了個飽嗝,有些納悶兒地看着坐在對面兒的年輕人,心想你丫的什麼眼神兒啊,哥們兒哪裡看起來像是個野人了?
“野人,我看你很能打的樣子,不如,來做本公子的奴僕吧,本公子保證,每天都給你這樣的好吃的吃,怎麼樣?”年輕人興奮地忽悠着。
王少川幾乎要嗤之以鼻,丫的忽悠能力太弱了,比本山大叔差的遠了,人家本山大叔能把好的忽悠瘸了,瘸的忽悠涅了,丫這是幹嘛呢,把別人當成傻子?擦,做人不能太過家家啊。不過,等一等,剛纔這小子叫我什麼?野人?
“唔,是了,我穿着獸皮裙呢,還是真空的那種,又是一進來就直奔着吃食兒來的,倒也難怪他會誤會我是個野人。”王少川恍然大悟,不過轉念一想,這不正是個離開的好機會嗎?他目前對二重天的狀況是兩眼一抹黑啊,太迷糊了,連吃飯都成問題,要是能考上這個小傢伙,豈不是馬上就能解決了燃眉之急嗎?
至於說當奴僕……切,哥們兒像是情願幹奴僕的人嗎?不過僱傭兵倒是可以乾乾的,簽下合同短期乾乾家丁,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反正儘快離開情人山的範圍最優先,等他熟悉了二重天的情況,什麼時候想要離開,還不是全看他自己的心意麼,難道誰還敢拉着他、誰還能拉着他不成?
王少川想清楚了,剛想要跟這個公子哥商量商量,就聽到對面的那個公子哥叫道:“喂,野人,老子跟你講話呢,你聽到沒有?老子可是大華城、東北區、胡鎮的公子胡佳亮。哼,諒你個野人也沒聽說過我亮少的威名,跟你說也是白搭……”
王少川簡直要哭笑不得了,丫自言自語起來還沒完了呢,不過,大華城、東北區、胡鎮?呃,貌似那個鎮子就是他家的?唔,很有可能啊。好,爺就受一回的委屈,給你小子當上一段兒時間的家丁好了。
不過,就這樣答應下來,貌似太便宜亮少了,恩,要好好地砍一砍價呀。野人怎麼了,哥們兒扮的野人,就是個聰明的野人,會砍價着呢。
“肉,好吃的,酒,好喝的,女人,漂亮的。”王少川想象着電視裡看過的某些形象,依樣畫葫蘆地演戲。
果然,胡佳亮聽到王少川的話以後眼睛一亮,“啪”地一下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樂呵呵地道:“沒問題,你要的我都給你,你以後就是我的奴僕了,唔,叫你什麼好呢?大虎?野狼?猛狗……”
王少川:囧…………丫能不能起個稍微正常一點兒的名字啊?
“童虎。”王少川不得不出口說話了,不然真不知道丫會給自己整出個多變態的名字來,那還叫人怎麼活啊。
“你有名字?”胡佳亮倒是吃驚了一下,看了看王少川,忽然恍然大悟道:“野人怎麼會武功、會講話的,你一定有個人類的師傅,是吧?”
王少川簡直想狠狠親胡佳亮一口,丫真是太上路了,這就把哥們兒的來歷給圓上了,謝謝你了啊,哥們兒,你是個好人。
心底給胡佳亮發了一張好人卡,王少川嘎嘎笑着,裝作大舌頭叫道:“你,肉、酒、女人,我,打手。”
胡佳亮愣了一下:“不是奴僕,是打手?”
王少川沒回答,反而向胡佳亮伸出了油光光的手,甕聲甕氣地道:“酒,女人。”
一種奴僕都死命地憋着笑,主子在上,倒是沒人敢笑出聲來,不過,一個個的臉色都憋的不是很好看。
胡佳亮勃然大怒:“還沒幹活呢,你就吃了那麼多的肉了,還想要酒和女人?媽喵的,先跟老子去打架,打贏了的話,老子就給你酒和女人。”
一衆奴僕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少爺要去打架?不是吧,咱們是來收購皮毛的,不是來打架的啊,護衛隊的那幫傢伙,可到時候別不給亮少出頭啊,那可就麻煩了。
王少川嘎嘎怪笑,抓着胡佳亮的領子,兩個起落就來到了“聞香下馬”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