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宗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幾天以後,大批的援軍便陸續從傳送陣走出來,連鎮守別處的出竅期高手栢英高、也親自趕來,同時還帶來了代號爲英高組的戰鬥小隊。這支戰鬥小隊全部由專門培養的戰鬥型修真組成,只有寥寥二十三人,但最低的一個,也是元嬰期的高手。
栢英高抵達盤龍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全城戒嚴,同時封鎖所有的消息。第二件事,便是派出專攻陣法的修真徹查,到底王少川一行人傳送到哪裡去了。第三件事,則是召來當天使用測量儀的弟子,詢問具體情況。
大頭和黑皮兩人站到栢英高面前,被巨大的威壓震駭的小腿肚子直轉筋,一副隨時都有可能跪倒在地的樣子,沒等栢英高開口呢,就把前後情況都交代清楚了。
聽說王少川的輸出傷害值竟然達到一千兩百五十,而且是非常穩定的一時輸出,直到最後階段才下降到七百五十時,栢英高臉上的表情很震驚,情不自禁地扭頭問他身邊的一個長着滿頭銀髮的修真:“格番羅,你給我的情報上,好像王少川那傢伙纔是辟穀期的修真吧?他怎麼可能有一千兩百五十的攻擊傷害值?”
“大人,請允許我的疏忽。”格番羅苦笑一下,壓低聲音稟告:“剛收到的情報,十天前發生的天劫,也許跟王少川有關。”
“你的意思是說,王少川從那次天劫中受益,直接從辟穀期晉級到元嬰期?”栢英高驚訝地道:“因爲從天劫中受益而晉級的先例,修真界也不是沒有,不過連升兩級的卻還沒聽說過呢,而且想從天劫當中受益……嘖嘖,這個死亡率很高的啊,我記得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吧?”
“大人,是百分之百。”格番羅又在苦笑,他發現只要跟王少川有關的情報,他就會不由自主地苦笑,因爲超出常理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
“我的意思是,大人,也許王少川現在只是結丹期。”看到栢英高訝異的神情,格番羅忍不住又苦笑了一下,耐心解釋道:“王少川曾經在奇洛美星和重金派的柴安田切磋過,當時他還只是辟穀期的修爲,卻把柴安田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最後直接認輸。”
栢英高悚然動容,若有所思地道:“柴安田,應該是結丹期後期吧,他可是個不錯的好手呢。”
“誰說不是呢。”格番羅嘆了口氣,神情凝重地道:“所以,我認爲,一定是王少川的師門有某種神奇的訣竅,可以越級發出超強的攻擊傷害。”
“越級……”栢英高忽然怒道:“格番羅,這麼重要的情報,你爲什麼不立刻稟告我?你這是瀆職啊!”
格番羅翻了翻白眼兒,苦笑道:“大人啊,貌似這個情報我兩個月前就放在你的案頭了。”
“你說過嗎?那個,我忘記了。”栢英高幹咳一聲,尷尬地抓了抓頭。
“大人,王少川還有兩個徒弟,不過他們目前人在天羅宗那邊,估計那邊已經開始在研究了。”格番羅見栢英高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知道他根本就沒看,乾脆就把最近關於王少川的情報一一道來。
栢英高凝神聽着,時不時地插話問幾個問題,不多時,他已經瞭解了全部關於王少川的情報。當然,是從王少川出現在修真界那時開始算起。
“這麼說,這個王少川是突然出現在奇洛美星的?以前,修真界就沒有他的任何蹤跡,對吧?”
格番羅點頭。
栢英高沉默半晌,突然一掌劈在茶几上,極品紫檀木做成的小茶几頓時被劈成一堆爛木頭。一腳把心愛的小茶几踢開,栢英高怒罵道:“西來答那個白癡,都怪他擅自發那個見鬼的通緝令,不然現在我們也可以和王少川交流切磋了,西來答你這個混賬、土匪、人渣,我誓要殺汝!”
格番羅垂下頭,聚精會神地研究自己的靴子,好像上面的花紋是舉世罕見的文物似的,一聲不吭。
栢英高發泄了一番,頹然坐倒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從今天開始,伽羅宗真的要和王少川、以及他背後的那個“神秘師門”不死不休了。
“王少川啊王少川,我真希望能和你做朋友啊……”栢英高長嘆一聲,眼神穿過浩瀚的星空,怔怔地出神。
王少川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仰八叉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柳含煙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搶上前去,焦急地問:“少川哥,你怎麼樣了?少川哥你不要嚇我啊,你到底怎麼了?”
白蘭度也帶着哭腔抱着王少川的大腿:“老大,嗚嗚嗚……老大你要是有什麼不測,我也去陰曹地府陪着你。”
陳友諒也嚇的不清,“噗通”一下跪倒在旁邊。
感受到大家對自己的關心,王少川心中暖洋洋的,正好這時他的氣也順了不少,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含煙吶,拜託,你不要哭的那麼悽慘好不好,唉,真是的,你相公我還沒死呢。”
柳含煙頓時破涕爲笑,這才放下心來。
白蘭度不滿地叫道:“老大,人家都要陪着你去陰曹地府呢,你爲什麼不安慰一下人家,老大你偏心。”
王少川翻了翻白眼兒,努了努嘴巴:“偏心?那你不要抱着我的大腿,好吧,那可是我老婆的東西。”
白蘭度立馬換上諂笑,美滋滋地繼續抱着王少川的大腿。
陳友諒在旁邊看的眼睛都直了,他發現,也許自己真的是個很純潔很純潔的孩子,因爲他竟然無法理解王少川和白蘭度現在的關係。
“陳友諒,現在就你還是個正常人,去,把傳送陣破壞掉。”王少川朝星際傳送陣揚了揚下巴。
陳友諒聽話地跑過去,結果擡頭看看這三人高,直徑超過十米的星際傳送陣,他愣了半晌纔不好意思地問:“師傅,這麼大的傢伙,要怎麼才能破壞掉?”
“破壞的方法很多,可以選擇破壞傳送陣上面雕刻的陣法,這個最簡單。”柳含煙在旁邊出主意。
白蘭度立馬反駁:“想的美啊,上那些陣法可是有保護措施的,別說是陳友諒了,就算是我想要破壞那些陣法都是白想。”說罷也不管柳含煙朝他瞪眼,扭頭對陳友諒說:“小陳啊,你可千萬不能蠻幹,不然會傷到你的。”
陳友諒聽話地點點頭,這裡面就他修爲最低,見識最少,連地位似乎也不如那個自稱師傅愛奴的人妖,所以,他還是老實聽話的比較好。
柳含煙想了想,指着傳送陣對陳友諒說:“陳友諒,你直接打爛它吧。”
陳友諒頓時傻眼,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個禁得起折騰的大傢伙,十個他也休想磕掉這個大傢伙的一塊皮。
白蘭度嘿嘿笑道:“含煙妹妹,你又在瞎出主意了,這個大傢伙,就是我們三個人合力也打不爛,老大親自出手還差不多。”
柳含煙看了看捏着四顆上品仙石正全神貫注行功的王少川,又看了看白蘭度得意忘形的樣子,放低了聲音:“你有什麼主意,那就快點兒拿出來吧?還藏着掖着幹嘛?難道你要等着追兵上來了才說?”
白蘭度哼了一聲,昂起下巴尖聲道:“你這人,就不能求我一下嗎?”
柳含煙大怒,冷笑着說:“死人妖,我幹嘛要求你,大不了大家抱在一起死好了,少川哥殺了伽羅宗那麼多弟子,那幫強盜追上來以後,肯定第一個把少川哥殺掉。”
白蘭度頓時面色大變,留戀地捏了捏王少川的大腿,對陳友諒說:“不管什麼傳送陣,都需要能量來支持才能運行,陳友諒,你去找找,把傳送陣裡面的能量石取出來,有多遠扔多遠。”
陳友諒趕緊去做。
“這麼簡單?”柳含煙楞了一下,感覺上,這個方法,似乎不是很可靠啊。
果然,下一刻白蘭度就說:“這種方法不是很靠譜,最多也就是阻擋對方一時而已,如果那邊有充足的能量和技術好的專業修真,就算這邊的傳送陣沒有能量,也能夠正常啓動傳送陣。”
見柳含煙瞪着自己,白蘭度更加得意了,滿足地摸着王少川的大腿,笑嘻嘻地說:“不過沒關係,能阻擋他們一會兒就足夠了,反正我們在那邊的啓動就完全是隨機的,他們一時半會兒應該也查不到我們的具體去處。”
“就這樣?”柳含煙忍不住揚了揚眉毛,這方法,怎麼聽怎麼都是把希望寄託在對方身上啊?萬一要是對方人品大爆發,那豈不是很快就能追過來?那可就死定了。
“當然,要不你以爲呢?”白蘭度聳了聳肩道:“憑我們幾個才辟穀期的修爲,根本就沒法徹底地破壞這個傳送陣,那至少也要結丹期的修爲才行呢,而且還需要好幾個人。或者嘛,就像老大這樣的,一個就足夠了。”
柳含煙頓時氣結,指着白蘭度的手說:“你這死人妖,趕緊把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