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我？”
陌曉萌心裡一陣莫名，不服氣地左哼哼了下。
“你還有臉頂嘴？瞧瞧你……”百里絕剛想噴她，繼而想到是自己讓她去啃一園子毒草的，忙不矢的話鋒一轉道：“吃吃吃，就想着吃，你只會吃麼你？”
哎喲呵，神馬鬼？明明就是他要自己吃的，現在反倒來數落她了？有沒有搞錯？
陌曉萌猛地一扭頭，輸人不輸陣，她昂了昂小腦袋，氣呼呼地瞪道：“毒老，要我吃的是您，嫌棄我吃的也是您。得了，您老厲害，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只不過要說有沒有臉，您倚老賣老的，您也未必有臉。”
“……”
百里絕癡癡地看着陌曉萌，他被教訓了？恩，真的被教訓了！百年來，第一次被人給教訓了！對方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娃！這、這張老臉還真不知道往哪裡擱了，他、他還真的是要沒臉見人了！
“你！”
“我什麼我？毒老，是您說的，要我吃完這園子才能進殿裡去找您，我跟着您是想學毒，不找您自然是學不了的，我爲了能儘快學，所以才盡全力地吃毒草。如今你讓我不吃，行，我就不吃，這麼說來您是準備授毒給我了？”
“這……”
陌曉萌柳眉一擰，當即不客氣道：“這什麼這？毒老，您是男人吧？是男人就乾脆點！婆婆媽媽的像話嗎？現在就兩個選擇，要麼我繼續吃，我吃我的，您忙您的；要麼我不吃了，您教我製毒，我好好學便是了。”
百里絕那臉色也是精彩，紅白交錯，他堂堂毒老，邪門五鬼之一，一個百餘歲的人，竟然被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娃說得回不了嘴了？甚至，他怎麼還嚐到了一絲名爲威脅的味道？
陌曉萌炸歸炸，想到毒老的身份擺在那裡，她也不好說得太過火，狠話放完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訴道：“毒老，您欺負人。曉萌只是想好好學一門手藝，將來也能有點自保的能力，您若是不想教，您直說便是，您爲什麼要欺負人？嗚嗚嗚……”
這變臉的速度，堪比變天啊！
毒老咳了幾聲，心火也沒之前那麼旺了，剛想彎下身子將地上的陌曉萌拉起，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搶了先。
“喲，這是怎麼了？小女娃，你怎麼會在毒老這裡？莫不是，他要拿你來試毒不成？”
毒老身形一僵，在見到來者何人後，臉色微沉，皺眉道：“素兒，我是那樣的人嗎？”
柳素素盈盈一笑，輕輕拉起地上的陌曉萌，蹲身撫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道：“小女娃不哭，你叫什麼？”
陌曉萌先是聞到一股子別緻的花草香，緊接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位年輕貌美的紅衣女子，那女子好看的緊，她一時看出了神。
“我、我叫陌曉萌，美女姐姐可以叫我曉萌。”
“美女姐姐？”
柳素素捂嘴一笑，那姿勢別提有多少魅惑人心了，“倒是個嘴甜的小娃娃。”
“素兒，你來我這是？”
柳素素沒有搭理毒老，而是將陌曉萌打量了一番道：“曉萌，你的眼睛真好看。”
沒想到美女姐姐會誇自己，陌曉萌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哪裡，美女姐姐的纔好看。”
柳素素雙眼一眯，眼神裡似有流光一閃而逝，嘴角微揚，她笑若春風拂面，“唔，不錯，竟是個天生魅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