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的陸景清輕笑一聲,這人今天還真的以爲能吃得下自己了,“你說我要是把你隨意亂闖我的院子告到刑罰堂,你是什麼後果。”
“呵呵,一個廢物而已,你還真的以爲刑罰堂會爲了你出頭?況且,我身後可是站着宗門長老!”周通滿不在乎的說道。
說完,面露兇光,又是對着陸景清撲了過來。
陸景清不慌不忙的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樹枝,不緊不慢的說道:“對付你,我都懶得用飛劍。”
說完,擡手就是向着疾馳而來的周通揮去,一道青氣迸發而出,她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築基之修。
這周通在他看來,真的有些不夠看了。
劍氣橫生,頓時小院之內的落葉亂飛一片,青色劍氣之中彷彿生成了一朵青蓮來。
周通見了冷笑一聲,也是不慌不忙,眼前這小子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自己完全可以輕鬆解決。
但是他唯一沒想到的,便是這劍訣在陸景清手上早已不是普通的基礎劍訣那麼簡單,更何況陸景清壓他一個大境界。
“砰!”
一聲巨響,周通從一片廢墟里爬了出來,灰頭土臉的模樣,看起來是極爲的滑稽。
動靜極大,聽到這聲巨響的弟子也是向着這邊圍了過來,湊熱鬧,是個人都不會免俗。
僅僅是一劍就把自己揮砍成了這幅模樣,看着自己胸口處滲出的鮮血,周通心驚不已。
若是這傷口再往裡面深一點,那自己現在多半已經是不在了,猛地擡頭看向不遠處的陸景清。
只見陸景清手中持着一把枯樹枝,左手背在身後,身體則是輕浮在了半空中。
“築基之修?”周通的眼中露出了一副難以相信的神色,什麼情況,這才過了多久,他就已經邁入築基了。
揮了揮手中的樹枝,這才慢慢的向地上落了下來,一臉淡然的看着周通。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名刑罰堂的弟子,看着這邊一團狼藉,皺了皺眉頭問道:“發生了何事?”
陸景清正要說話,那周通趕忙開口喊道:“師兄,這人莫名其妙的要打我!我懷疑他在修煉邪功。”
聽到周通的話,那名刑罰堂弟子眉頭皺起,眼睛緊緊地盯着陸景清,在他看來眼中所看到的也的確是如此。
陸景清輕笑一聲,隨後走到這名刑罰堂弟子跟前說道:“師兄,這裡就是我的居舍,這人無緣無故的闖到我這裡,方纔還對我大打出手。”
“他胡說!”周通扶着身子,走了過來,大聲喊道。
那名刑罰堂弟子神色一肅,擡起手大聲喊道:“都別說了,都和我回刑罰堂。”
不管是對陸景清還是周通都不是一副什麼好臉色,因爲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
隨後陸景清二人便跟着這名弟子一同前往了刑罰堂,但是走到刑罰堂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老熟人,齊雲鬆。
齊雲鬆見到陸景清第一眼的時候,就是面色一肅,他怎麼來了?
但是一看到陸景清前面走着的那人,心中也是有些明瞭,輕咳一聲,走上前看着那人問道:“鵬壬,這是怎麼了?”
秦鵬壬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隨後才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齊雲鬆心中也算是有了個大概。
“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齊雲鬆拍了拍秦鵬壬的肩膀說道。
秦鵬壬一怔,齊師兄在刑罰堂中是出了名的沒有油水絕不會白忙活的,今天怎麼主動起來了。
“齊師兄,這不好吧......”秦鵬壬有些爲難的看着他說道。
齊雲鬆把手搭在了秦鵬壬的肩膀上說道:“回頭我請你吃飯,這事就交給我了。”
就在秦鵬壬還在猶豫的時候,齊雲鬆鬆開他,隨後看着陸景清二人說道:“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你和誰這麼說話呢!我可是天驕。”周通還是極爲囂張的模樣,絲毫是沒有把齊雲鬆放在眼裡。
把陸景清二人帶到了一間小屋子裡,齊雲鬆猛然轉過頭,對着周通一拳打了過去。
周通整個人被狠狠地打在了牆壁之上,一口鮮血從他嘴中流了出來。
“天驕是吧!沒人告訴過你,就算是天驕來到刑罰堂,他也什麼都不是嗎?”齊雲鬆蹲在周通的身前,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師兄饒命。”趴在地上,緊緊地摟着自己肚子的周通顫聲求饒道。
他忘記了,這裡可是刑罰堂,自己這天驕嚇一嚇普通弟子還可以,但是在這刑罰堂則是完全行不通的。
陸景清就這麼站在一旁看着,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他知道齊雲鬆這是在做給自己看的。
周通突然感覺到脖頸處一涼,擡頭看去,只見齊雲鬆手中拿着一把小匕首在他的脖頸處劃來劃去。
“今天要是不想開花,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這是我朋友,你若是敢沒事找事,你這天驕就別做了。”齊雲鬆慢悠悠的說道。
周通現在已經是滿心後悔了,這陸景清現在已經是邁入築基,自己再去找他麻煩,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只要自己不傻,那就絕不會再去幹這種事,慌忙衝着齊雲鬆點頭。
至於長老那邊,自己實力不濟,長老也說不得什麼。
齊雲鬆扭過頭看着陸景清笑着問道:“白師兄,你看這樣如何?”
陸景清則是走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周通說道:“我倒是還有事想和你說道說道。”
聽到陸景清的話,齊雲鬆也是極爲自覺的站到了一邊去,沒有再吭聲。
周通擡起頭有些緊張的看着陸景清,不知道他要對自己說些什麼。
陸景清頓了頓,看到周通有些緊張的模樣,笑出了聲,隨後說道:“宗門哪位長老找我?我親自找他去。”
不光是周通面色一怔,就連站在一旁的齊雲鬆也是露出詫異的神色。
周通連忙擡頭說道:“是李乾坤長老!”
“李乾坤是誰?”陸景清轉過頭看着齊雲鬆問道。
齊雲鬆連忙說道:“李銘奇他爹,太上長老李元極的兒子。”
陸景清點了點頭,就也沒打算在難爲他了,站起身笑了笑說道:“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這話自然是對齊雲鬆所說,周通自始至終陸景清都沒放在眼裡過。
齊雲鬆回過神說道:“我送送你。”但卻被陸景清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