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是門功夫,一重一輕,沒有個好力道,劍不是好劍,刀自然也不再是好刀。”
一邊說着,陸景清一邊把手上的南離放在了這塊磨刀石之上。
南離的劍身之上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一隻燃燒着火紅色烈焰的朱雀從劍體中飛了出來。
一聲嘹亮的鳥鳴聲響起,聲音極響。
孔璇璇有些難以接受的把耳朵捂了起來,一臉驚詫。
“怎麼了這是?”孔璇璇皺着眉問道。
陸景清一下又一下的把南離在這磨刀石上磨動着,也不搭理孔璇璇。
沒一會,聲音漸漸消失,而孔璇璇這是站到了陸景清的身後,緊緊地看着他。
“我怎麼感覺這隻朱雀似乎變樣了呢?”沒一會,孔璇璇皺了皺眉說道。
陸景清擡起頭看着孔璇璇,輕笑道:“你眼力倒是不錯,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孔璇璇嬌哼一聲說道:“我好歹也是一名空劫修士。”
陸景清則是看了看她說道:“你不說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你!”孔璇璇頓時眉頭一挑,有些生氣的看着陸景清。
陸景清哈哈大笑,隨後則是擺了擺已經變了色的南離。
“如果說剛纔它是一隻朱雀的話,那它現在就是一隻貨真價實的鳳凰了。”陸景清輕笑一聲說道。
“鳳凰?”孔璇璇有些訝異的看着他。
孔璇璇沒有理會,把手中的南離收了回去,看向了已經是損耗了一大半的磨刀石,陸景清也同樣是收了回去。
“那人不願意見你,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孔璇璇好奇的問道。
陸景清眼神變得深邃,隨後才說道:“等待天宴召開,然後見他,我就不信他師尊選的我,他還能殺我不成?”
孔璇璇則是輕哼一聲說道:“你可別太託大了。”
陸景清輕笑一聲說道:“自然不會。”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陸景清雖然不知道天宴是何時召開。
但是至少是能夠通過街道上的那幫人看得出來,能夠看得出來,街道上也是開始熱鬧了起來。
“應該就是這陣子了吧!”陸景清站在窗前說道。
孔璇璇走到近前,看了看說道:“這次辦完事就去把青梔姐姐接走吧!這裡我一直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陸景清頓時眉頭一挑,看着孔璇璇問道:“不安全是什麼意思?”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這麼感覺的。”孔璇璇搖了搖頭。
頓時,陸景清也是緊皺了眉頭,隨即沉聲說道:“好!”
三日後,全城就像是過節了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一副興高采烈的神色。
陸景清站起身,對着趴在窗邊的孔璇璇說道:“走吧!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好!”聞言,孔璇璇當即是站起了身子笑道。
街上人頭涌動,至於之前商隊的那個高昌弓再也未出現過。
既然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那陸景清也就不去在意了。
順着人流,陸景清和孔璇璇一直向前走去。
似乎舉行天宴的地方還不在這裡,帶着一絲好奇,陸景清對着身旁的站着的幾人問道:“幾位道友,不知這天宴是在何處舉行啊?”
那幾人聞言,皆是轉身打量了一眼陸景清,隨後笑問道:“道友不死本地人吧!”
陸景清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並不是,聽聞海都天宴,便帶着妹妹來看一看。”
其中一人擡起手指着正前方說道:“穿過天陽門,一直往前走,在這衆城的上方你就能看見海都了,天宴就在那裡舉行。”
“原來如此,多謝道友。”陸景清對着這人一拜道。
“不知道友從何而來?”另一名青年看了一眼陸景清問道,不過此人的眼神倒是在孔璇璇身上徘徊着。
孔璇璇微微皺了皺眉,站在了陸景清的身後。
陸景清注意到了這一點,臉色冷淡的說道:“小地方罷了,不說也罷。”
那人臉色微微一滯,略微有些尷尬。
他的幾名朋友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見狀,當即是哈哈大笑,閒聊了起來,也算是把他的尷尬給掩飾了下去。
孔璇璇則是看了一眼陸景清,陸景清牽住了她的手說道:“走吧!”
隨即也不再理會這幾個人,便向着剛纔那人手指的方向走去。
走到城門近前,擡頭向上看去,只見上面寫着“天陽”二字。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出了城。
只不過剛纔與他們說話的那幾名青年則是原地化作了一道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陸景清走了沒多久好多人聚集在了那裡,最前方是一座大湖,湖的另一邊就是入海口。
來到岸邊,耳邊嘰嘰喳喳的,大多都是在議論着什麼,表情看上去是極爲的興奮。
許久之後,天空上傳來了一道驚雷。
衆人皆是擡頭向着天空上看去,只見天上被打開了一道大門。
一襲天水從天而降,落到了衆人正對面的這座大湖之上。
陸景清是有些沒看懂,但是周圍人的臉上大多都是見怪不怪了。
那一襲天水漸漸成冰,隨後變成了一座通往天空之上的天橋。
天橋兩邊也是各站着一列身穿銀甲的將士,一副龍騰鳳舞的吉相。
一名身穿紫色道服的小童從大門之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下方的衆人,口中低聲呵道:“奉座主法旨,天宴開!”
聲音由遠及近,似乎能夠傳到所有人的耳中一般,衆人神色興奮,皆是向着那天橋奔去。
陸景清兩人自然也是不會被落下,當即也是快步緊跟了上去。
就在陸景清腳剛剛踩在了天橋之上,一股大力從天而降,狠狠地壓在了他的身上,以至於他的腿腳根本就無法動彈分毫。
“嗯?”陸景清心中輕咦一聲,隨即看向了一邊的孔璇璇,只見孔璇璇與自己一樣,皆是如此。
“奇怪,哪來的大力,我都擡不動腳了。”孔璇璇皺着眉說道。
陸景清擡頭向着周圍看了看,只見身旁也是有着許多人,同樣是擡不動腳,站在了原地。
“我還以爲單單只是針對我,看來不是。”陸景清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