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中的某個房間之中,正站着剛纔那名老者和老嫗。
“老頭子,這小夥子的身上有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老嫗對着老者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感受到了,很熟悉,但是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來是誰。”
“會不會是哪個老傢伙看中了他?”老嫗按着面前的一座頭面屏幕問道。
老者則是嘿嘿一笑,摩挲着下巴上的一縷羊鬍子說道:“誰知道呢,來者是客,既然來都來了,那咱們可要好好招待一下才是。”
“一個空明小輩,能招架的住嗎?”老嫗有些擔心的問道。
“此子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放心吧,死不掉。”老者說完,擡手對着眼前的的白色屏幕一指。
陸景清這邊還在思考當中,突然腳下的地面憑空裂開。
一道無形的大力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陸景清艱難的擡頭向上看去,平平無奇的天花板。
又向下看去,則是一個奇黑無比的深淵。
“看來這是想把我壓下去啊!”陸景清心中暗道。
暫時還不知道下面有什麼,陸景清心中難免也是有些發怵。
“嗯?不下去?那我就幫你一把。”說完,這老者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根枯黃的稻草,看起來平平無奇。
手拿稻草,這老者把稻草向着陸景清一拋。
陸景清再也是支撐不下去了,身子一個趔趄,直接向着下方墜落下去。
陸景清面色難看,自己根本沒法反抗,這道大力實在是太強了。
“這兩名老人到底是什麼人!”
急速墜落下去,甚至於陸景清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陸景清再次能夠接管自己的身體,陸景清才懸空在了半空中。
陸景清擡頭正眼看去,眼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這時,陸景清的面前出現了一道白光,猛然亮起,恍若白晝。
略微刺眼,陸景清拿手擋了擋,向着那道白光走去。
沒多久,陸景清便走到了白光的所在,白光中傳來了一道巨大的吸力。
陸景清直接是被這白光吸了進去,陸景清一點反抗都沒法做到。
和這股力量相比,自己完全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一般。
他知道這背後一定是那兩個老人在搗鬼,不過他是真的沒想到,在這小小大周疆域之中,既然還能碰到這種強者。
甚至於自己的眼鏡都沒能觀測出這裡兩人的修爲與戰力。
天帝眼更是不能說,等於是擺設。
“難不成這兩人實在是太強了,強到探測都探測不出?”陸景清心中暗道。
但是白光消失之後,陸景清的耳邊不斷傳來了一陣陣喧囂的人聲。
“今年大考,真不知道是哪位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睞。”
“誰說不是呢,按理來說,公主殿下今年也是到了婚娶的年紀了。”
陸景清低頭看去,只見自己正穿着一身士子服,頭戴高帽,可不就是一副窮酸秀才的模樣。
“我這是來到哪裡了?”陸景清心中有些疑惑。
習慣性的調動渾身靈力,但是陸景清心中陡然一驚,自己體內竟然沒有靈力可以調動。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陸景清在尋找問題所在之時,身後有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晉安兄,在這想什麼呢,一會吃酒去不去?”身後這名青年看着陸景清問道。
陸景清擡眼看去,這人和自己差不多打扮,但是穿着看起來要比自己好上不少,應該是那種富家子弟。
嘴上正欲拒絕之際,心中也是轉念一想,便給答應了下來。
自己現在什麼也不知道,是該好好打探一番消息纔是。
“也好。”陸景清微微點了點頭,並未多言,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隨後在這又等了兩名書生模樣的青年,幾人才相伴向着鬧市中走去。
“不過話說今年的試題難度有些大啊!”其中一名長相有些肥胖的青年對着幾人說道。
另一名臉上有着一顆麻子的青年則是極爲贊同的說道:“誰說不是呢!都不知道主考官是如何想的。”
衆人紛紛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陸景清也是漸漸地有了一些瞭解。
原來這裡只是一個凡人城市,至於什麼志怪精靈,那根本就是不存在,只存在於書中。
這樣也就解釋的通了,自己的修爲定是被這個世界給封印住了。
很明顯,自己擁有修爲與這個世界極爲不符合,自然是要封印的。
而他們幾個乃是來趕考的士子,陸景清同樣也是,而現在則是他們的休息時間。
“晉安兄,爲何從方纔起你就一言不發?難不成真的是心心掛念那位公主殿下?”
“哈哈哈!”
頓時,衆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景清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在想考題而已,什麼公主殿下,我自然是配不上的。”
“誒,晉安兄話也不能這樣說,當朝聖上可是金口玉言,只要誰能考上狀元,那邊是駙馬爺!”之前最開始來找陸景清的那名青年說道。
“哈哈哈,駙馬爺哪有那麼容易去當的。”陸景清也是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陸景清回到了客棧自己的住處。
自己這具身體名叫謝必運,字晉安,在這幫士子當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他不知道科考都考的是什麼,倒是自己當年主持了不少殿試。
心中也是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這幫人在自己看來,都當不得競爭對手。
第二日,來到考試場地,經過一番搜查之後,陸景清便跟着人羣一同走了進去。
稍等片刻之後,幾名身穿官服之人便來發放考卷。
陸景清接過考卷,頓時整個人都傻了。
“根據我國與鄰國的處境,現寫詩詞。”
關鍵是陸景清不知道這個國家和鄰國是什麼處境啊。
是好是壞他都不知道,這該如何是好?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陸景清蘸了蘸墨汁,心中醞釀了一下之後,提筆開始在白紙上寫了起來。
“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