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朵這樣說,陸景清反倒是一愣,有些詫異的看着阿朵問道:“阿朵怎麼突然這樣問?”
阿朵神色中帶着委屈,眼角更是能看到一些淚水,哽咽道:“阿朵雖然不會修行,但是也知道仙人要想去遠一點的地方,都會使用傳送陣,先生剛纔和那個姐姐說想用傳送陣,不就是離開這裡嗎?”
隨後阿朵擡起頭有些委屈的看着陸景清問道:“先生,是不是阿朵哪裡做錯了,阿朵可以改......”
陸景清頓時感覺一陣心酸,自己修行這麼久,很少會動這種情感,但是這相處的一段時間,陸景清是把阿朵當做妹妹來看待的。
看到阿朵一臉委屈的樣子,陸景清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揉了揉阿朵的頭笑道:“誰告訴阿朵我要走了,而且就算我走了,肯定要把阿朵帶上,不然阿朵一個人我可不放心。”
“真的嗎?先生沒騙人?”阿朵頓時眼中露出了一道精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先生從不騙人。”陸景清語氣堅定的說道。
隨即阿朵破涕爲笑的說道:“我就知道先生不會丟下阿朵一個人。”
“好了,既然阿朵已經開心了,那就快去收拾一下,既然我已經答應她了,那就要去兌現承諾。”陸景清拿手輕輕的一捏阿朵的小瓊鼻說道。
阿朵點頭說道:“嗯,先生,我這就去!”
隨後阿朵哼着不知道從那裡學來的小調,向着裡屋跑去。
陸景清站起身來,看着阿朵的背影,自己要是帶着阿朵回去的話,那阿朵就必然要成爲修行衆人,普通人今生就要與她無緣了。
隨後轉過身看着窗外來往的行色匆匆的路人,廣業城還是太小了,他在這城中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強者只有一人,似乎只有化神的修爲。
但是這個人的修爲忽高忽低,有時是化神的修爲,有時則是元嬰,甚至於是金丹的修爲。
“看來這人練得還是邪功啊!”陸景清低聲呢喃道。
憑藉他前世數千年的見識,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只要這人不出來興風作浪,針對自己,那最好是相安無事,若是這人不好好修煉的話,那陸景清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了。
對於這種假境界的人,陸景清有這個自信。
李家院子裡,一名老者平躺在地板之上,周邊則是假山小溪,花鳥魚蟲,很是愜意。
他的身旁依舊是點着一個鼎冒着綠色香風的香爐,而身旁的另一側則是跪着一名衣衫凌亂的女子。
小院的院門前正跪坐着一名俊朗的年輕人,正是李家大少爺,李銘奇。
“銘奇,過來吧!”老者衝着跪在院門前的李銘奇招了招手。
青年站起身,略微彎着腰向着院內走了過來,眼睛看都沒看那一旁的女子一眼。
“老祖宗,城主府過幾天就要舉辦比武招親了。”李銘奇低聲說道。
李成元輕輕點了點頭,對着那名女子招了招手,女子立馬屈膝走到近前。
“你母親現在已經是金丹的修爲了,你現在是什麼修爲?”李成元隨意的問道,而手上則是上下來回遊走着。
李銘奇極爲恭敬的說道:“有老祖宗給的仙石,孫兒現在已經即將突破金丹了。”
“嗯,不錯,這廣業城年輕一輩你也算是翹楚了,拿着。”隨後又是對着李銘奇一拋。
一枚閃着紅光的丹藥被李銘奇接到了手中,李成元淡淡的說道:“化嬰丹,能夠提高四成的成功率,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李銘奇心中大喜,自己來可不就是爲了這個嘛!
隨後對着李成元一拜道:“多謝老祖宗,孫兒告退,就不打擾老祖宗修煉了。”
李成元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很是萎靡的樣子,正當李銘奇即將走出院子的時候,轉過身對着那名女子彎腰說道:“母親大人,孩兒告退!”
那一直未曾說話的女子渾身一顫,但是卻並未說話。
等到李銘奇離開院子之後,耳邊又是傳來了一陣陣靡爛之音。
李銘奇臉上一陣陰沉,但是很快就轉變了過來,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三日之後,便是城主府舉辦比武招親的日子,雖然現在城主府勢微很久了,但是這不妨礙全城百姓去看熱鬧。
站在書屋前的陸景清對着屋內喊道:“阿朵,都準備好了嗎?”
沒多久,便從屋子裡跑出來一名穿搭整潔的小姑娘,看起來很是清爽。
“先生,已經準備好了!”阿朵昂起頭看着陸景清說道。
陸景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揉了揉阿朵的頭說道:“那咱們走吧!”
阿朵極爲小心的把門鎖給鎖上,鑰匙放進了身上揹着的一個小包包中,看着已經走遠了的陸景清,趕忙跑上前去。
“先生,你等等我!”
比武招親擺在了廣業城中的一個大廣場上,廣場上人頭涌動,一旁的高樓上更是站滿了人。
那好位置更是沒話說,早已是人擠人,要不是這廣業城限制飛行,這天上說不得都站滿了人。
“仙人,人好多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廣業城這麼熱鬧過。”走在陸景清身旁的小阿朵有些緊張的說道。
陸景清一臉淡然道:“畢竟是城主府招婿,怎麼說都要隆重一點。”
陸景清擡頭望去,廣場的中心位置上擺了一個陣法,陣法的四個方位都坐着一名黑衣老者,多半便是裁判了。
“咱們到前面去。”說着,陸景清便拉着阿朵向着前方擠了過去。
這城內的居民大多都是普通百姓,而且有修爲的早就已經擠到前面去了。
不過在陸景清的帶領下,兩人也是站在了距離比武擂臺僅僅只有數米的最前列。
阿朵擡手指着高臺上的座位說道:“先生,是那位姐姐!”
陸景清自然是看見了坐在上面的張小小,張小小當然也是看見了他,陸景清能夠遵守承諾前來,她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也是有些搞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把希望全都壓在了陸景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