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記你之前答應我的。”
就在這時,張小小收到了陸景清的傳音,張小小一臉無奈,她知道陸景清心裡面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
隨即微微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陸景清能夠看到自己做出的動作。
坐在她身旁的廣業城城主張德遠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女兒做的這個小動作,微微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張小小神色慌張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麼,只是脖子有些酸。”說着,張小小還裝模作樣的晃了晃脖子。
張德遠雖然能夠看出來自己女兒有些怪異的地方,但是自己也不好說。
不過對於今天的所謂的比武招親,自己也已經是做足了準備,對於這廣業城的青年才俊們的修爲他也是瞭如指掌。
爲此他找來了幾個修爲還湊合的青年,到時候渾水摸魚,就相當於是已經內定了自己的‘賢婿’。
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自己做好了準備,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心的。
就在這時,遠處的人羣當中慢慢的散開了一個過道,似乎是那邊有什麼人走了過來。
張德遠探頭看去,頓時臉色陰晴不定,來人正是李家之人,領頭的便是李家的大少爺,李銘奇。
張小小也是看到了李銘奇,小時候兩人倒是在一起玩過一陣子,只是沒想到現在長大了竟然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着實是令她感到有些唏噓。
“爹,是李銘奇。”張小小輕聲說道。
張德遠點了點頭道:“莫怕,爹爹已經做好了準備,此次便和他你家背水一戰!想要我的女兒嫁過去,那就要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才行!”
張小小微微有些動容,之前她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但是現在看到自己的爹爹一副赴死從容的樣子,心中難免不會感到心酸。
李銘奇神色囂張的走到了近前,身旁的下人更是把周邊圍觀的羣衆給驅趕開來。
李銘奇擡頭看着上方的張德遠拱手喊道:“岳父大人,小婿有禮了。”
張小小輕哼一聲,張德遠則是板着一張臉,看都不去看一眼。
李銘奇也是笑了笑,沒有去理會,畢竟自己也不是真的要去當城主府的上門女婿。
這李銘奇的身邊更是有着幾名俏美的丫鬟在那爲他扇着扇子,幾名下人搬來了幾張座椅,隨後又是揮手間在這周圍搭起了一個小棚子。
“這李大少爺當真是快活瀟灑啊!”
“我要是有他這般家業,我也可以這般。”
“你們也就只能在夢裡這樣了。”
見了此景,身旁衆人紛紛開口議論了起來。
陸景清自然也是看見了這邊的李銘奇,阿朵悄悄的說道:“先生,我在這個人身上聞到了一些不好的氣味。”
陸景清有些詫異的看着阿朵,沒想到連阿朵都能看的出來。
陸景清自然也是感覺出來了,這個李家大少爺身上有着一股邪惡的氣息,和那名化神修士身上的氣息幾乎是如出一轍。
“看來此人有些不簡單啊!”陸景清看着那李銘奇心中暗道。
李銘奇似乎是注意到了陸景清投遞過來的目光,眉頭一皺,向着這邊掃視了過來,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眼神掃視過了陸景清的位置,但也僅僅只是多看了一眼,心中暗道一聲奇怪之後便收回了視線。
陸景清把自身的氣息降低了到了最低,他自然是無法察覺到自己,估計只會把自己給當做一個普通人。
陸景清從來了之後便用神識把這周邊的年輕人掃視了一遍,最高的金丹期,有着八九個,其他的都只是築基,納氣而已,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
倒是這李銘奇,卻是有着元嬰期的修爲,但是他能夠感覺的出來,這李銘奇應該就是在最近才晉升元嬰,要不然氣息也不至於這麼不穩,很容易就讓自己看了出來。
看到來人都差不多了, 張德遠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向場下衆人。
“諸位,小女小小也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但是小女一直都未曾有心動之人,老夫心中也是倍感焦急,今日便在這裡,向全天下人士,比武招親,勝出者便可入贅我城主府!”
頓時,底下衆人均是騷動了起來,儘管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和自己肯定是沒有關係,但是湊個熱鬧也是不錯。
等到場下衆人慢慢的安靜下來之後,張德遠才繼續說道:“那麼,今天的比賽,正式開始!”
隨着張德遠話音落下之後,頓時底下便有幾名年輕俊傑跳上了擂臺。
倒是那李銘奇依舊是一臉愜意的坐在下面喝着茶,看起來就像是不打算參加一樣,今天來純粹就只是爲了湊熱鬧。
但是事實上,李銘奇今天來此早已是十拿九穩了,畢竟,就在昨日,服下化嬰丹之後,冒險一試,還真的突破至元嬰期,在場的所有人,他都未放在眼裡。
擂臺之上刀光劍影,飛劍四處亂飛,玉符更是轟轟作響。
在陸景清現在看來,這幫築基金丹的小傢伙們的鬥法,是極其的無聊沒勁,倒是阿朵和那些普通百姓看的卻是津津有味。
有時候修行離他們很近又很遠,自然是心生羨慕。
陸景清拍了拍阿朵的頭說道:“這就看着迷了?”
阿朵揉了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先生,你說是他們厲害,還是法海厲害?或者是孫悟空和他們比呢?”
陸景清頓時是被阿朵給問住了,這怎麼比,一個是故事裡面的虛擬人物,一個是眼前活生生的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們在我眼裡,也不過爾爾,所以要真的比起來的話,自然是法海要強上一些。”陸景清想了想還是解釋道。
阿朵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只是眼中看着場上那那些青年才俊,神色中的嚮往之色,更加濃厚了。
陸景清瞥了一眼問道:“阿朵。”
“嗯?”阿朵擡起頭,疑惑的看着陸景清,不知道自家先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