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被她掙扎的動作弄得很是不耐的陸崇襟,壓着聲音說道。
低沉的嗓音無不顯示出他正在生氣。
可惜葉夢白從來就不是會輕易屈服惡勢力的人。
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語氣不善地開口。
“混蛋,你放我下來。”
本以爲陸崇襟肯定會爲了這事和她磨蹭許久。
哪知道他竟然難得好說話地將她放了下來。
雙腳一觸到地面。
葉夢白立馬跳下來,自己站好。
同時,表情緊張地看着陸崇襟,就怕他一個不好再使出什麼花招來。
然而他並沒有。
最多隻是行爲舉止有些奇怪而已。
因爲,他竟然拿起了洗漱用具,舉止優雅地在那裡擠牙膏。
這絕對是葉夢白第一次看到陸崇襟做這種接地氣的舉動。
但不得不說,在這個看臉的世界。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麼事情都好看。
只見他即使是做着擠牙膏如此平凡的動作。
在她看來都十分的賞心悅目。
忍不住看得失了神。
與此同時,陸崇襟已經擠好了牙膏。
連着杯子遞到她面前,語氣淡淡地開口說道。
“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他說得很自然,彷彿只是在討論今天天氣怎麼樣一般。
不過他的自然看在葉夢白眼裡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憑什麼她的事情,要被他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於是,向來秉持着我的未來我做主的葉夢白開始不高興了。
語氣不善地回了句。
“我幹嘛要聽你的。”
其實陸崇襟說的是選擇題,但是聽在葉夢白耳朵裡,卻成了數學題。
當然,本意裡,陸崇襟也是希望她將此當做數學題來做。
正確答案就是後者。
所以,在看到她答非所問時,陸崇襟直接很有代入感地幫她選了正確答案。
“看來你是想讓我幫你洗。”
說着,便要拿起擠了牙膏的牙刷沾了沾水。
“你……”
對於這個答案,做爲答題者的葉夢白當然是不樂意的。
表情氣結地看着他。
卻看到他拿着沾了水的牙刷便要開始伺候她。
趕忙換了種臉色,訕笑着對他說道。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
笑話,她又不是腦子瓦特了,讓他幫她刷牙?
到時還不知道會怎麼捉弄她呢!
見她拒絕,陸崇襟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神色淡然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輕啓薄脣,語氣平平地說道。
“動作快點,想在家裡吃還是出去外面吃。”
就連陸崇襟自己也沒發現,他說起家裡的時候,神色自然得彷彿他和葉夢白就是一對結婚已久的老夫妻一般。
再看葉夢白,對於陸崇襟時刻掛在嘴邊的家。
早已習慣似的,竟也沒有出聲反駁。
又或者說她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裡。
所以她只是表情詫異地咦了一聲。
“你不用上班嗎?”
管理錦城國際那麼大集團的人,爲什麼她看到的他總是無所事事的樣子。
難不成眼前這個陸崇襟其實是冒牌的。
或者說只是和傳說中的那個人同名同姓而已。
當然,這個想法肯定是葉夢白自己胡思亂想的。
單憑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非一般人能有的矜貴氣質,她就知道錯不了。
“不用。”
面對她質詢的目光,陸崇襟神色不冷不淡地回了句。
絲毫不將那上千萬的生意放在心上。
聽到他言簡意賅的回答,沒有達到損他目的葉夢白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頓了頓又很不客氣地補了一刀。
“身爲領導者卻任意曠班,就不怕錦城國際倒閉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GET到了陸崇襟的興趣點。
他竟然有趣地挑了挑眉。
看着葉夢白略顯睡意的小臉回了句。
語氣裡滿是調侃。
“怎麼,還沒嫁給我,便開始擔心我養不活你了?”
被他這麼一堵,本還爲自己機智的反應有些洋洋得意的葉夢白立馬笑不出來了。
沒辦法,爲了洗清清白,葉夢白只好硬聲硬氣地狡辯道。
“我纔沒這樣想呢!自作多情的傢伙。”
這腹黑的傢伙,真是討厭死了。
就在葉夢白無力吐槽的時候,陸崇襟
又接着開口了。
說出來的話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你再不洗,我會當你是在刻意引誘我。”
引誘?
誰?
兩個帶着顏色的字眼彷彿自帶爆炸點一般地在葉夢白心中劃開一道痕跡。
平地驚雷般地將她震醒。
擡起頭對陸崇襟投以疑惑的目光。
“引誘你什麼。”
這傢伙在說什麼呀!
她巴不得離得他遠遠的,怎麼可能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去引誘他。
接收到她疑惑目光的陸崇襟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古人有畫眼描眉,刷牙好像還是第一次,試試好了。”
一句話差點沒讓葉夢白嚇得跳起來。
看着他語氣有些激動地質問道。
“你腦子瓦特了吧!”
若非妄想症,怎麼老是以爲所有的女人都要圍着他轉動一般。
自戀狂癌症晚期患者也沒像他這樣自以爲是的!
“嗯?”
被質問了的陸崇襟挑了挑眉回了個語氣詞,然後表情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直盯得她頭皮發麻,不得不軟下聲音妥協道。
“知、知道了,我洗就是了。”
怕他等會一言不合真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來,葉夢白一邊說着,一邊搶過他手中的洗漱用具。
但是拿在手裡卻遲遲沒有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
見他依舊沒有其他舉動的葉夢白這才硬着頭皮說道。
“你、你要不要出去,這樣被人看着我、我很不習慣的。”
葉夢白自認爲這話說得已經很委婉了。
說起來長這麼大,除了陸崇襟,她還真沒對誰這般示弱過。
哪知道她都說得這般低聲下氣了。
陸崇襟竟然還是無動於衷,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神一直投放在她的臉上。
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開花了。
無奈間,只好繼續開口勸說。
“真的,我這人一向臉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
話剛說出口,葉夢白立馬發現自己尷尬癌又犯了。
好吧!
她確實是不習慣被他盯着看。
至於是不是因爲臉皮薄,那就無從得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