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僵硬的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敢再看衛北錚一眼。只剛剛那一眼,眼中的冰冷已經足以讓葉青膽寒,再也不敢將主意打在衛北錚的身上。此時對於唐朵朵霸佔衛北錚再沒有什麼怨念,至於找到唐夭夭懷孕的證據這件事,早就被葉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些東西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葉青很清楚,但凡她要是露出點什麼不對,指定會被衛北錚發現並且粉碎。顫顫巍巍的坐在沙發上,差點將自己的頭埋進身體裡,只爲了不讓衛北錚看她。
而衛北錚早已收回自己的視線,耳邊聽着唐朵朵的童言童語,一邊應付唐朵朵,一邊注意着客廳裡的一舉一動,一邊和唐夭夭時不時說上兩句,間或者抽空回答唐夭夭的問題,典型的一心多用。
寧爲致冷冷的看了一眼葉青,轉頭對藍雪笑道:“藍影后,不知道你有什麼高見?”
藍雪莞爾一笑說:“高見沒有,想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寧先生想不想聽?”
“藍影后請說。”寧爲致攤一下手,請藍雪開口。
“寧先生剛剛也說了,關於先生有好幾層意思,個人認爲先生是老師。寧先生比我早幾年,叫您老師也沒有錯吧?”
“哈哈,藍影后這麼說也沒錯。”寧爲致眉眼帶笑,和藍雪玩起了文字遊戲。
藍雪眼神微動,美眸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帶着欲訴還休的情愫劃過寧爲致的臉,最後嘆息一聲說:“寧先生,我們來切磋一番如何?”
“請。”寧爲致再攤手,看着藍雪的眼睛帶着淡淡的爽朗的笑意,沖淡了剛剛藍雪看向他時的那種感覺。濃烈的劃不開的感情霧一下子就被寧爲致這雲淡風輕的爽朗給衝散了。
藍雪沒有失落,早知道寧爲致的演技不只是電視劇中所展示的那樣,難得有機會,藍雪肯定不會放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苦澀的味道縈繞在舌尖,恰到好處的讓人清醒。
“好茶。”藍雪看着茶杯讚歎道。
“的確是好茶。”寧爲致也點點頭,讓人能保持清醒,可不就是好茶嗎?
“原來寧先生也喜歡茶道?看來我們或許會有共同語言。”清冷的聲音中帶着絲絲的誘惑,蔥白的指尖一點點滑動,讓那有些呆板寡淡的瓷白茶杯瞬間顯得靈動許多。
寧爲致嘴角浮起笑容,盯着藍雪哈哈一笑:“其實我不懂茶道,朋友不送我茶葉,但凡我那裡有什麼好茶葉都會被他們拿走說是我這樣的人喝,也是牛嚼牡丹,不懂得風雅。而且茶葉在我那裡也是待客所用,真要在我那裡,可能會發黴。”
“原來如此。”藍雪笑盈盈的,手裡的茶杯輕輕放在桌子上,雙手疊在一起,側彎着身子,讓那一頭濃密的長髮順着脖子垂在胸前。纖細的天鵝頸完美的展現在寧爲致的眼中,柔順、孤傲還有致命的誘惑,這是現在的藍雪所展現出來的風情。
“的確是這樣。”寧爲致僅僅是挑了一下眉毛,不失禮儀的滑過藍雪,臉上帶着雲淡風輕的笑容。
一個清高柔美,一個儒雅不失君子的風度。在外人看來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在葉青看來就是在裝。她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生怕衛北錚會對她做出什麼,數次想要開口離開,卻發現不管是藍雪還是寧爲致,兩個人都沒有這個意思。
“我跟寧先生一樣。”靜默了一會兒,藍雪開口,依舊是清冷的聲音,不同於剛剛的情愫,現在仿若知己一般。
“藍影后說的是哪裡一樣?”寧爲致不爲所動,不管是之前的濃情蜜意還是剛剛的誘惑又或者是現在的知己,寧爲致都沒有因爲這些而有所動作。
“寧先生說是什麼便是什麼?”藍雪笑盈盈的看過去,眉眼帶笑,看了一眼陽臺的方向說:“夭夭回來了。”
“真的嗎?”這次寧爲致有動作了,不過看着藍雪好笑的樣子,寧爲致笑了。
“我輸了。”寧爲致輸的心甘情願,心服口服。
“寧先生不算輸,是我故意擾亂了寧先生的心防。還以爲沒有什麼能夠影響寧先生,現在看來未必如此。”藍雪看着徐徐走來的唐夭夭,讚歎道:“夭夭也是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
“你這次可是輸定了,要賭嗎?”寧爲致不懷好意的盯着藍雪,好似藍雪只要賭便會輸。
“哦?賭。”藍雪很大氣,賭就賭,誰怕誰?
“行,我們且看 。”寧爲致也不說話,只等着唐夭夭過來再說。
唐夭夭一過來,剛剛那種款款走來,絕代風華的樣貌消失了,看見藍雪便化爲小迷妹的樣子還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寧爲致看了藍雪一眼,好像在說,看吧,這就是你口中的絕代風華。藍雪挑挑眉毛,沒有說什麼。
“寧哥,藍雪姐,葉小姐,實在是抱歉。朵朵今天比較調皮,可能是人多熱鬧,小孩子喜歡這種場合。”唐夭夭不知道兩人的賭約,只覺得頭痛,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讓女兒去睡覺。現在已經是朵朵要睡覺的時間了,可是小傢伙還在歡騰着。
唐夭夭說了幾次,小傢伙愣是不樂意,縮在衛北錚的懷裡就是不出來。而唐夭夭也不好當着衆人的面去將唐朵朵給拽出來,那樣太尷尬了。
“小孩子都是這樣,喜歡熱鬧。”寧爲致搖搖頭,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衛北錚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再看看唐夭夭眼裡隱匿的着急,皺了一下眉毛。
“可是。算了。”唐夭夭搖頭,唐朵朵就是人來瘋,瞅着人多,以爲不敢對她動手。削皮普又開始癢了。
“寧哥,藍雪姐,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唐夭夭好奇的看着寧爲致和藍雪,以爲這兩個人沒有什麼話說,沒想到剛剛居然看到兩個人在笑,唐夭夭差點懷疑自己看錯了。
“我們剛剛打了一個賭。”藍雪說。
“是的,而且你輸了。”寧爲致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