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明天開始,她今天是來踩點的,雖然來之前通過網絡她已經仔細研究了“靈感”畫廊的格局,但親自看一遍她會更加放心也更有信心。
“對不起小姐,今天畫廊不對外開放。”
誰知剛邁出去一步,她就被保安人員擋住了去路。
谷夏眼神微閃,隨後瞬間浮上驚訝害怕的表情:“爲什麼不讓進?”
谷夏本就長着一張娃娃臉,此時被保安攔截又故作一副害怕的樣子,那高個子的保安也有點無奈,似是爲了安撫被自己嚇到的谷夏,笑着向她解釋:“小姐應當是沒看外面貼的公告吧?今天畫廊停止營業,明天一早八點畫展才開始。”
“這樣呀?”
谷夏恍然,她剛來哪注意公告在哪裡,她趕緊向保安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進來的太匆忙,沒有注意。”
谷夏敲着腦袋從畫廊裡退了出去,路上暗暗提醒自己,這種粗心大意要不得,以後絕對不可以再放這種低級錯誤!
身爲一個職業的大盜,她必須處處謹慎仔細,面面俱到,否則指不定哪一會她會因爲自己的粗心喪命。
當然,這個想法可能有點嚴重,但結果是對的。
與此同時,江南與方哲林也趕到了J城。
踩着腳下這片熟悉土地,看着面前的車水馬龍,江南竟然覺得有些陌生,他已經有很久不曾回來過。
他們兩人先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下,然後便打開電腦直接進入了“靈感”畫廊的安保系統,他已經事先熟悉過畫廊的內部格局,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監控攝像頭,記準位置,以方便明天的行動。
他不能破壞那些設施引起不必要的驚慌,方哲林跟着他,他們兩個人需要提前溝通,明天必定是以他爲主,然後方哲林配合他行動。
兩個人討論了沒多久,江南就攆方哲林去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們必須保證充足的精力和體力。
明天具
體怎麼行動他已經與方哲林做好安排,方哲林離開後,整個房間重歸安靜。
在這片刻的空閒裡,江南又想起谷夏,他踱步走向陽臺,仰望遙遠的夜空。J城是座不夜城,霓虹閃爍的燈光讓整個天空都變得亮堂,那些星子的光芒甚至都變得黯淡。
他掏出手機看着谷夏的號碼想要再給她打個電話,沒想到她的手機依然是關機。
江南的一雙眉毛忍不住又皺了起來,這個小妮子到底在做什麼呢?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天空還未泛出魚肚白的時候,江南就醒了,他迅速的穿好衣服準備好出門。
打開房門就看到方哲林穿着灰色的運動服出現在眼前,精神不錯,甚至還有點興奮:“老大,早!”
江南勾了勾脣,大掌拍上他的肩膀:“早,吃過早飯出發吧!”
同一時間,谷夏認真檢查着自己身上攜帶的武器,確認無誤之後拎着包走出了酒店。
目標,“靈感”畫廊!
站在“靈感”畫廊那扇充滿藝術氣息的門前,谷夏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悠閒自得的走了進去。
她今天刻意把同發全部紮起來盤好收進了帽子裡面,灰白相間的運動裝輕薄透氣,主要還不惹眼,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她需要把自己的氣息完美地隱藏起來,這樣方便她行事。
雖然纔剛過八點鐘,但是畫廊裡已經有不少人在了,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谷夏進去沒有多長時間,畫廊裡陸續進來好多參展的人,其中不乏國內知名的老藝術家,年輕藝術家還有一些美術愛好者。
谷夏在一羣人裡靈活的穿梭,默默的尋找着自己的目標。
畫展分爲兩個部分,一個是東方水墨畫,一個是西方油畫,她快速掠過山水畫,朝着油畫的方向走去。
她的目標在那裡!
《珍珠女郎》是世界名畫,除了本身的藝術價值還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因此安保措施做的極好。
谷夏身在娛樂圈,對於油畫這
一行懂得不多,但是看現場這些人激動的神色,她大約知道這畫的確不錯,但她關注的不是油畫本身,而是據說藏在油畫後面的芯片!
周圍的人很多,圍着這幅畫指指點點小聲交談,谷夏掃一眼熙攘的人羣,開始犯難,這麼多人待會兒得手之後出去很不方便,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她決定把動手時間放在晚上閉館之前。
定好時間之後,谷夏也不着急,她在畫廊裡來回徜徉,感受着這周圍濃厚的藝術氛圍,即便她不懂得欣賞,但一點也不妨礙她喜歡。
目光漫無目的的遊走在一幅幅美術作品中間,忽然她彎彎的柳葉眉皺起,眼神閃爍。
誰能告訴她,她怎麼會在這裡遇上熟人,出門果然沒看黃曆!
谷夏小心翼翼的後退到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透過縫隙向外張望:畫廊展廳的一角,站着兩個年輕的男人,身姿挺拔如鬆,臉龐堅毅有神,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們二人正是江南和方哲林!
黑灰不起眼的便裝根本遮不住他們身上那股軍人的獨有氣質,尤其是江南,長身玉立五官精緻不失陽剛之氣,渾身散發着一股清貴名流的冷漠疏離,舉手投足皆是氣質非凡,令人心動不已。
谷夏已經看到不少年輕女性對着二人暗送秋波,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江南和方哲林正無聲的用眼神交流,突然間,江南轉過頭,一雙滿是精光的雙眼緊緊盯着某個角落,看了半晌纔回神,眼睛裡有疑惑也有堅毅。
“江南,你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江南剛纔明明感覺有一道視線強烈的投注在他身上,可是轉身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而且那視線感覺好熟悉,就像是……谷夏的眼神。
江南暗道自己多心,低垂眉眼繼續和方哲林商談正事。
幾分鐘以後,剛剛被江南盯着的角落裡,谷夏悄悄地伸出頭,從縫隙裡向外望去見他已經轉過身子,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這才拍着自己的胸脯壓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