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蒙特-維亞州是聯邦五大洲之一,也是西岸最大的洲,這裡位於中央裂脊山脈之下,僻處泰塔河中游流域,是西岸南北交通的主要樞紐。
西岸黨還在早年初之民開鑿的人工運河的基礎上擴建了一下,使得維亞洲中心城與西岸幾個大洲之間都有了河道聯繫。
而這一座中心城,也是聯邦境內唯一一座允許外來格鬥家自由進出的城市,所以吸引了大量的來自世界各地的格鬥者和格鬥家,甚至被認爲是格鬥者的聖地之一。
位於維亞州中心城的格鬥學院在西岸黨的鼎力支持之下,獨立於聯邦傳統的穹劍學院的體系之外,以自由星辰爲名。
就像大順的強力格鬥家大多集中在首府和左右幾個關鍵大道之中,西岸的絕大多數格鬥家就集中在西岸的自由城和這座中心城之內,學院的師資力量也相當雄厚。
這裡會向全世界的格鬥學院和獨立武館發送邀請函,以優厚的條件吸引各國精英格鬥學員來此就讀和接受培訓,每年都有大批優秀格鬥學員從這裡脫穎而出。
中心城內甚至會以豐厚報酬,邀請各國格鬥家來此舉行格鬥家賽事,當然有鑑於格鬥家在各國內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所以這是內部的切磋,並不向外公開。
被他打死的白石大師就是這裡的常客,除了方便獲取資源,就是能夠得到和其他格鬥家切磋的機會。
而這麼多來自全球的格鬥家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出現事端,所以這裡似乎是有一位更高限度的存在維持着秩序。
這人在資料上被證明是有的,但又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其存在。
阿塔霍卡洲距離維亞洲並不遠,坐火車去那裡只需要一天的路程,不過他們這一行人勞累奔波了這麼久,所以陳傳準備讓衆人先休整幾天,養好精神再啓程前往那裡。
這樣正好可以在維亞洲中心城過年,畢竟那裡也是有不少大順人居住的。
衆人在聽說下一站是去往維亞洲中心城,都是不禁激動了起來。
他們這支隊伍中可是有着大量的格鬥者,對於這個全世界知名的格鬥者之城可以說無不有聞。
本來就想着這次訪問團是不是會去這裡,沒想到果然在計劃安排之上。
歸子瀚聞聽之後,不禁摸了摸手中的劍,心中也不禁嚮往。
自踏上來聯邦的路上,給他的衝擊可謂不斷,而且衝擊有些太強烈了。
陳傳的那幾次戰鬥他多數時候都在,可什麼都看不清,過程是怎樣的他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出來。
可他並沒有因此頹心喪氣,反而因爲目睹了這些之後,精神上得到了一種極大的刺激,讓他與手中之劍的共鳴又加深了不少。
他能感覺自己比出發之前強了不少,故是現在他十分迫切的期望與人交流印證。而將要去的這個地方卻是能夠滿足他的心願。
陳傳在說了出發的日期後,就讓高明和幾名安保人員前往維亞洲中心城辦理手續,其餘人則是就地休整。
各人也趁着這個時候放鬆了一下,因爲此行人員知悉不少隱秘,所以就只在酒店周圍活動。
衛東、封小奇、武涵、羅開元幾個人則是來到了附近一家有名的飲品店準備喝上兩杯。
由於這裡也靠近維亞洲中心城,所以有專門爲格鬥者提供飲品,同時還有各種文藝節目。
要說這裡最多的,就是聯邦的特色豔舞了,可以說是遍地都是,開始他們還嘖嘖稱奇,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有的人已經能夠憑藉肢體動作分析出來這些豔舞有多少個流派,並且有哪些是專門培養的,有些只是野路子。
據說東岸黨保守派對此深惡痛絕,幾次下禁令,不過在西岸這裡,東岸很多禁令就算下達了,也沒人去具體執行,所以這類舞蹈依舊是興盛的很。
幾個人坐下之後,點了幾杯熱飲,正用吸管喝着的時候,外面的停車場上這時駛來了一輛大型運載車,車停穩之後,司機、副駕駛還有兩名裝卸工從上面走下來。
看得出這幾個人都是大順面孔,這倒也沒什麼稀奇的,聯邦這裡有很多的從大順移民到此的技術工人。
幾個人走到了店裡,其中留着大鬍子司機環顧了一下四周,忽然目光落在了羅開元的身上,他仔細看了幾眼後,好像猶豫了一下,上來試着問:
“開元,是你麼?”
羅開元剛纔就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轉過身,看了看大鬍子,問:“你是……蔡叔麼?”
大鬍子得到了他的確認,神情之中露出了喜色,激動的走了上來,說:“真是你啊開元,是我啊。”
又仔細看了看他,“開元,這幾年沒見,你長高了,也更神氣了,你和你大哥長的是真像啊。”
羅開元說:“是有幾年沒見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蔡叔。”
蔡叔看了看他左右,試着問:“你……怎麼來了聯邦了?事先也沒聽你哥說起啊。”
羅開元說:“我這次跟隨着大順訪問團一起
出訪聯邦,我是隨行的安保人員,隊伍裡有紀律的,不能隨意透露行蹤,也不能隨意離隊,所以沒有提前打招呼。”
蔡叔聞言,頓時露出了羨慕的神情,“開元,你真是出息了,我聽你哥說你上了武毅學院,就知道你一定有出息,你哥要是看見你,肯定很高興。”
羅開元問:“我哥呢?我好久沒收到我哥的信了。”
“他啊……”大鬍子略微猶豫,隨後有些含糊的說:“還是老樣子唄。”
羅開元見他這麼說,也沒繼續問,而是看了看外面,說:“蔡叔你這是路過……”
蔡叔指了下外面大型運載車,“我這是給銀湖酒店送貨呢,契必利湖的黑脣魚,是這些白佬最喜歡的。我這不是路過這裡,正好餓了,順便買些吃的。”
兩人在這裡聊了兩句後,蔡叔因爲還要趕路,接過同伴遞過來的夾肉餅,留下了一個簡單的聯絡方式,喊上正對舞臺上扭動的肢體看得入神的同伴,就匆匆離開了。
羅開元等他們離開後,重新坐了下來,封小奇之前聽羅開元說起過,後者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國外,好像做了移民,於是問:“開元,那是你哥哥的朋友?”
羅開元說:“嗯,當初就是他做的我哥的保人,帶着我哥一起來的聯邦。”
封小奇說:“那要不和團長說說,讓你去見見你哥,你哥住的地方應該距離這邊不遠吧?”
羅開元搖頭。
封小奇見狀,也不再多說,招呼了一下,飲品店送來了一副紙牌和滾珠盤,如果要打某張牌,則需要在滾珠盤上投擲,如果投擲出來不是自己所要打的數字和圖案,那麼就不被允許出牌,這算格鬥者之間的特殊娛樂。
而另一邊,蔡叔離開飲品店之後,回到了車上,重新啓程,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後,來到了位於中心城邊緣的銀湖酒店。
這裡是一個湖畔度假村他交接了貨物後,從裡面出來,來到了一個電話亭這裡,按照慣例,每次工作結束後都會第一時間給家裡人打一個電話。
亭內此刻有一個人戴着帽子的人在用電話,他只能先等着。
這時他左右看了幾眼,拿出了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說:“按照安排,我去見了他了,沒說幾句話,我就離開了。”
電話亭裡的人看起來還背對着他打電話,不過口中聲音卻說:“不用急,慢慢來。先接觸下,有機會的。”
蔡叔猶豫了下,“可他現在在大順政府那裡做事,我感覺他過得很好,他沒必要攙和進我們的事吧?”
那人說:“羅啓明同袍曾經說過他的弟弟極富正義感,對底層百姓非常同情,他很合適加入我們的事業。”
老蔡說:“可是啓明他也不願意把他的弟弟牽扯進來啊,”他嘆了一口氣,苦笑着說:“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的還是錯的。”
“老蔡!”那人的聲音嚴肅起來,“我們是要改造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爲美好的,一個兩個人的利益在這樣的事業不算什麼,而且我們沒要他做什麼,我們只是期望能瞭解一下大順訪問團的動向。”
老蔡能感覺出來目的不止是這些,這點他早就知道了,而他說這些,也是想讓自己好過一點,把那種將好友弟弟拉進來的負罪感減輕些。
他猛抽了幾口煙,將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問:“下一次接觸什麼時候?”
“明天你還要送貨吧?”
“天天要送。”
“明天你路過那裡的時候像往常那樣停下,不要刻意,見不到就算了,見到的話他不叫你你也別多問。”
老蔡說:“我明白了。”又說:“沒什麼交代了吧?把這裡讓出來吧,我給家裡人打電話。”
那人從電話亭裡走了出來,他說:“老蔡,快年底了,你的補助會打到以往的賬戶上,記得早點取走。”
老蔡衝他點點頭隨後走到了電話亭裡,拿起話筒,不過就這麼一轉身的工夫,剛纔那個人就已經看不見了。他沒多看,撥了一個號碼,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小寶,在家聽媽媽和哥哥的話了嗎,哎,爸爸也想你,爸爸這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