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怎麼樣了? 現在已經過去三了,有一股衝動想去看看事情的發展究竟是怎麼樣的結果,或許是出於好奇又或許是同情,然而雙腳接觸到地面冰冷的一刻她渾噩的腦子清醒過來。 重新重重的躺下來,周圍的聲音漸漸歸於無,除此之外,還能聽見一些瑣碎的聲音,家禽不安的叫聲,以往都平靜的老樹上似乎棲息着鳴叫的蟬聲,雙手枕在頭下,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也許全世界的熱鬧裡只有她一個人是安靜的。 從夢裡被強行驚醒,她慘白着臉穿上衣服,外面是她所不熟悉的子彈的聲音,槍藥的味道,還有那種帶着恐懼纏繞着的腥臭味。 她出門之時就碰上兩個人,來人穿着迷彩服,傅晴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兩人分別架住她,毫無還手之力的她只能不停地掙扎。 “你們是誰?!放開我!” “夫人,得罪了,我們奉命送你回去。” 傅晴悲哀的回頭,硝煙的味道四起,他又一次的不守諾言。 在直升機上面能夠更加直觀的發現地下的情況。 她沒再掙扎,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讓她回去,那兩人不離她左右,雙手也一直被挾持住動彈不得,她咬咬牙,他最好一定要平安回來,否則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與此同時,雷擎佑蹲在戰壕裡,用望遠鏡看了眼對面,他們這次出其不意讓對面措手不及,目前來看,情況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比一半的機率高出不少。 刺鼻的火藥味讓他皺眉,可是看着高空中那細微的一點,胸前在鼓動,他的信心又一點點的充實。 傅晴走出機場的時候,唐酒酒穿着一件大衣,筆直的雙腿上是一件毛呢短裙,四周的聲音嘈雜而煩亂,她才反應過來,已經冬了。 恰好一陣風過來,哆嗦了一下,唐酒酒把放在手裡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傅晴瑟瑟發抖,片刻後她才意識到原來這裡跟那邊不是同一個氣。 明明去的那還是冬,也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回來就已經變了樣。 唐酒酒的笑臉在她眼前晃,“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傅晴不話,唐酒酒抱着一直抖個不停的傅晴上車,車上暖氣足,一進來就像覺得悶悶的,那種噁心想吐的感覺被她強壓下來。 “你臉色好難看,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唐酒酒低聲在她耳邊。 傅晴搖搖頭,“不用了,我現在想回家。” 雷擎佑過,如果順利的話,這次結束之後就算已經完成任務,以後就可以一直陪着她了。 眼睛有些酸澀,看着窗外掠過的景物,她怎麼這麼害怕這又是另一場謊言? 唐酒酒把她抱進懷裡,傅晴的頭靠在她的鎖骨上,帶着暖溫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安心,戰神不是那麼而已。” “你怎麼過來了?” 唐酒酒好像恢復了從前的勢頭,噼裡啪啦的話一直滔滔不絕,“你去的時候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是要去那麼偏遠又危險的地方我根本不會讓你去,就算你怎麼求我也不行。” “我之所以知道是雷擎佑讓人打電話過來讓我來接你,就連這件衣服也是他提醒我帶上的,你們兩個啊,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不過雷擎佑的責任特殊,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沒辦法,不過我對他一向有信心。” “你是關心則亂,雷擎佑又不是花架子,就算遇到了危險又不是沒有腳,你在這,他就是跑也要跑回來的,所以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最後一句話戳中傅晴的心扉,當局者迷,他就算是跑也會跑回來。 因爲唐酒酒的一番安慰,她總算是略微安心下來。 習慣了雷擎佑在身邊的日子,那種睜眼就能聞到對方氣息,走幾步就能看到對方的日子突然消失,那種落差感讓她一時之間還無法調適過來。 她降下車窗,大量冰冷的空氣爭先恐後的飄進來,讓她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怎麼忽然之間這麼冷了?” “上個月立冬,昨是雪。”唐酒酒解釋。 “這麼快?”傅晴皺眉,不過幾的時間,怎麼好像時間快了一輪。 “嗯。”唐酒酒笑笑,“我也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 “哦,對了,我包了餛飩,來我家吃?” 唐酒酒一拍掌,想起自己昨包的餛飩,雖然不成樣子,但是味道還是可以的,要不然也不敢拿出來嫌醜了。 “餛飩?”傅晴懵逼。 “嗯,我親自下廚哦,一般人可沒有這個待遇。”唐酒酒興致勃勃,傅晴也就沒有啦打斷,看傅晴沒有反對的意思她提議,“那現在就去我家。” 家這個詞從唐酒酒興奮的語氣裡提出來十分陌生,因爲對她來,家,這個詞曾經就像個語氣助詞,一點實質也沒有。 “什麼家?” 唐酒酒白了傅晴一眼,“傅晴,我發現你自從回來以後不僅變呆了還變笨了,還能什麼家?當然是我自己的家了。” “不過這個家不同,是我自己親手佈置的,裡面的傢俱也都是我精挑細選的,絕對能夠給你一個驚喜。” 她性質高昂,傅晴看了她的側臉許久,終是沒看出她有勉強的地方,終於放下心來。 跟着一笑,“我很期待。” 唐酒酒眼睛一亮,“我相信你的眼光絕對是獨到的,不像我表姐,一開始就一直吐槽我第一次獨立難道不是應該多給我一些鼓勵嗎?” 她笑嘻嘻的。 傅晴想起唐酒酒的表姐,向蔓,一個歸來的名攝影師。 她出的話總是帶着強烈的嚮往,傅晴好奇的問,“你也想成爲一名攝影師遊走四方嗎?” 傅晴搖搖頭,“我想要的另有其他,只是她活出了我沒有想過,沒有見過的世界,我很羨慕也很嚮往,但是我不想複製那樣的生活。” “所以我更喜歡隨心所欲,如果現在可以的話。” 傅晴點頭,啊,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