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平是什麼情況,花斑虎等人還不清楚嗎?
此時金錢豹等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
他們仨目前唯一的工作內容,就是營造氣氛。
就這麼說吧。
現在的榜二大哥,就是金錢豹本人。
這方法也是他想出來的。
先由他自掏腰包當榜一,下一個人想要打榜,就必須比他還高。
再下個。
下下個。
每個人的起步卦金,都會遠超一千塊錢。
雖是‘鐵口直斷,一卦千金’,但哪能真的就只收一千呢?
何況還要給平臺分成呢。
金錢豹等人迅速起身,就地取材。
這幾乎是老本行,幹起來輕車熟路。
長毛是唯一一個有駕駛證的,駕駛技術也是槓槓的,自動擋的車都能拿來玩漂移。
衆人迅速鑽入車內。
“老闆,去哪?”長毛問道。
這一刻,他眼中沒了往日的半點怯懦,彷彿就是一個專業的賽車手。
馮一洵停止手中掐算,睜開雙眼:“三裡橋,搞快點。”
“得嘞!”
長毛當即打開運動模式,掛入1檔,一腳地板油下去,車子猛然竄出。
朝着反方向打死,微微收油。
整輛車就飄出了工廠大門。
馮一洵抓緊了車窗扶手倒也還好。
後面三個坐板凳的全給擠在了一起。
“媽的腦子有問題的!飄你媽飄!輪胎都要飛出去了!”
長毛無奈道:“老大讓我搞快點的……”
把馮一洵搬了出來,衆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馮一洵心中再起一卦。
直接斷劉建平的生死。
所幸,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饒是如此也得快馬加鞭,畢竟一把年紀了,哪裡頂得住小年輕的拳打腳踢。
半路上,花斑虎好幾次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馮一洵說道。
花斑虎點點頭:“師父,我是這麼想的,咱現在事業弄的不錯。”
“乾脆成立一個公司吧?也讓大家都安頓下來。”
“說實話這些年,我們就覺得自己像是孤魂野鬼。”
“啥都想做,可又啥都不會。”
馮一洵現在哪有心情說這些。
但花斑虎都提了,自己就不能不答。
“可以。”
“你負責直播,阿豹做財務,光頭當廚師,長毛是司機。”
“除了這些事情,前期有啥活兒,大家分着幹,吃住廠裡全包。”
“你們每人每月固定兩萬,年底一起分紅。”
“具體比例要算出來才能知道,但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只有你們四個採用這種模式,以後再有人進來另說。”
其實在今天之前,馮一洵還不知道給金錢豹和長毛安排什麼職務。
原則上是不想拆散他們兄弟四個,但又不願養閒人。
今天看下來,金錢豹和長毛也都是有一技之長的。
別的不說,就金錢豹這名字起的,一看就是能給自己守財的料。
衆人當即臉色一喜。
“多謝老大!”
出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兄弟四人有經歷一個月賺十幾萬的。
也經歷過半年沒收入的。
現在跟着馮一洵,總算是能穩定下來了。
這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花斑虎曾說過,只要大家都在一起,哪怕一個月就賺五千呢?
但事實是他們連五千都賺不到,進廠打工又覺得大材小用。
“以後統一叫老闆,阿虎也是。”
馮一洵可不想以後在家裡人面前,花斑虎管自己叫師父。
“好的!”
二十分鐘後。
奧迪車已經趕到三裡橋。
這裡是城鄉結合部,有不少大型工廠入駐,是蘇城外來務工人員最多的地方。
空中電線交織如同亂麻,電線杆上貼着“特快一針靈”的野廣告。
巷子裡還有不少洗頭房、按摩店,白天門口晾曬着各色衣物。
到了晚上店裡都會散發出迷人的粉色燈光。
“老闆,找不到啊。”長毛滿臉焦急道。
馮一洵眉頭緊鎖着。
三裡橋面積不小,要算出精確地點更是一件麻煩事情。
有了。
馮一洵直接推算起門牌號。
算雙色球難度太大,而且容易產生變卦。
但如果是固定的門牌號的話,就容易多了。
“1387號。”馮一洵停止手中掐算。
花斑虎一驚:“這上哪兒去找啊,這裡才500多號。”
誰料下一秒,長毛猛的一個180度甩尾大漂移:“過了!”
“長毛我槽你姥姥!!!”
這一次,連馮一洵都沒做好準備,差點沒從擋風玻璃前面飛出去!
但他也沒有說長毛什麼,只能說自己這司機選對人了!
當奧迪車開到1387號時,衆人發現六七人在巷子裡圍着一人拳打腳踢。
長毛二話不說,一腳油門直接衝了進去。
奧迪車發出怪獸般的咆哮。
那些人一聽這動靜連忙散開。
馮一洵率先下車:“都給我住手!”
不遠處是一排垃圾桶,臭氣熏天,蒼蠅盤旋,地上遍地髒水。
可憐的老丈人被打得滿臉是血,奄奄一息,身上還穿着城北電子廠的工作服。
“爸,快過來!”馮一洵喊道。
劉大腦袋怎麼也沒想到女婿能趕來,正要爬過去。
怎料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腳踩在劉建平背上:“你是他女婿?”
“還錢!還了錢,人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