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秦貫通怎麼也沒想到,馮一洵居然會主動提出加入。
他來到西面的小房間中。
這裡以前是馮一洵寫作業的書房。
角落裡有個神龕,上面供奉着秦貫通昔日的戰友、兄弟。
秦貫通點燃三根清香,緩緩插入香爐之中。
“建功,兒子我幫你養到26歲。”
“現在變天了。”
“你還不回來麼?”
……
東山山腰,亂葬崗。
早上9點,太陽已經開始發威。
附近的一處山洞中卻是暗無天日。
昨晚的護士正盤腿打坐。
忽然間,她猛然睜開雙眼,張口呼出一股濁氣。
臉上終於恢復一絲血色。
“沒事了?”一陣滄桑的聲音響起。
護士連忙起身,點了點頭。
面前是一個高大的石凳。
上面坐着一名身材矮小的男人,看不清面貌,卻能看到一雙紅色的眼睛。
“族長,那真的是天師傳承人,古神序列的,不好對付啊。”
“我們必須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把他殺了。”
矮小男人冷漠說道:“能得到岐伯的傳承,必定是有着極大淵源的。”
Wшw _тtkan _C〇
“你要儘快查清楚,岐伯委託他辦的是什麼事情。”
“如果能拉攏過來,那自然是最好。”
“倘若不行。”
“殺。”
護士表情凝重道:“這恐怕很困難。”
“昨晚我只是想吸他朋友的一些陽氣,他便提刀殺我。”
“很不好說話。”
矮小男人冷哼一聲。
“你的【法相變化】已經可以使用了。”
“抓緊去辦這件事吧。”
“老祖即將降臨炎夏。”
“必須在此之前,掃除一切障礙。”
護士微微一笑:“所幸他現在還只是化氣境,應該問題不大。”
“交給我吧。”
……
在長毛的堅持下,馮一洵爲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馮一洵知道他是心疼錢,但長毛確實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回到廠裡,馮一洵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
大概意思就是自己以後要配合肖亮的工作。
在直播這件事上,可能不會經常有時間。
花斑虎頓時慌了:“老闆,您不在,我這可咋播呀。”
“就是啊老闆,咱攤子纔剛剛鋪開,沒你根本不行啊。”金錢豹無奈道。
光頭撓了撓光頭,臉上佈滿糾結。
馮一洵微笑道:“急什麼?咱又不散夥。”
“行了,出來吧。”
衆人看向大門口。
只見李延慶緩緩走了過來,手上提着一個行李箱。
之前在東山時,雙方都照過面,知道是老闆的熟人,而且精於玄門算術。
“以後呢,就由老李和阿虎搭班子,其他人照常不變。”
“另外,我發現阿豹對數字比較敏感,八字裡還有兩個‘華蓋’。”
“比較適合學習算命占卜之術。”
“老李可以適當教教阿豹,以備不時之需。”
衆人這才緩過勁來。
原來老闆早就幫大家想好了辦法。
場面其樂融融,衆人歡迎着新同事的到來。
“行了,散會。”
大夥兒紛紛忙活去了,李延慶卻是沒走。
“老闆,你確定,只要我在這兒工作,就一定能遇到我兒子?”
馮一洵是早上通知他的。
人這會兒就趕來了。
馮一洵微笑道:“是的。”
“行,我保證好好幹,咱別的本事沒有,算命打卦還是沒問題的!”
……
大渠蕩。
河邊被拉上了封鎖線。
肖亮在得知線索後,一方面讓同事對龍孝信加強了審訊。
另一方面聯繫了蘇城救援協會,請來了幾位專業救援人員。
連體封閉式潛水服換好,5名打撈人員跳入水中。
封鎖線外聚集了不少人在圍觀。
“聽說了嗎?好像是撈屍體的。”
“真的假的?大渠蕩裡有死人?我昨天還在這兒釣魚的!”
“這麼大排場,能有假麼?”
經過長達2個小時的搜索打撈。
三隻巨大的油罐被吊車拉出水面。
圍觀羣衆一片譁然。
雖然肖亮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看到這些東西時,依舊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他趕緊拍了個小視頻發給馮一洵,再配上三個大拇指表情。
“這下證據肯定能坐實了!”
收到消息的馮一洵很是無奈。
“大哥,我線索都已經給了,你讓別人去查不就行了?”
“你趕緊整理一下,蘇城還有哪些逃犯啥的。”
“我急着殺人啊。”
昨晚醫院天台上的張璐說自己會有危險。
馮一洵並不這麼認爲。
畢竟炎夏那麼多神明,相對應的,也就有那麼多神明傳承人。
憑啥就自己有危險了?
但饒是如此,馮一洵對法術的渴望依舊十分強烈。
肖亮頓時就納悶兒了。
“馮一洵同志,能和我說說嗎,你爲什麼要來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