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隔日一大早，應小川抵達工廠，就看到工廠門口擺着幾座高山似的包裹。
整整一萬九千七百八十六隻箱子，大大小小，全部堆在工廠的院子裡。
包裝嚴實整齊，誰也不會想到這些包裹是幾百只鳥在一夜之間打包起來的。
應小川走進工廠，紅中正打電話聯繫快遞公司的人，讓他們儘快調車過來把這些包裹運走。
“紅中，你這兒現在怎麼樣？”應小川走過去問道。
“沒啥問題，我早上打了五家快遞公司的電話，這些貨早上就能全部拉走。”
紅中負責出貨，陸弋陽跟快遞公司的人談價格，兩方相互配合，快遞這塊問題顯然不大。
應小川問：“果汁出貨量這塊呢？”
紅中回道：“一天能出三萬瓶，線下走了兩萬瓶，網上最多隻能放一萬瓶。”
昨天廣告發上去引起轟動之後，元氣果汁一下子變得供不應求。有十幾個商家下來跟他們聯繫，負責這塊的陸弋陽經過刪選，挑了其中五家籤合同，但光這五家，每天也要供應出去兩萬瓶果汁。
他們都清楚，三萬他們能出的最大的量了，這就是止步線了。
不過，足夠了。
按照這樣的銷售量，很快能夠回本。
應小川道：“紅中，你從網上賣的那批貨裡先調個兩百瓶給我。”
“行，老大你等會兒。”紅中二話不說進庫房搬果汁，應小川后腳跟着他，沒一會兒，二人就搬出來四箱元氣果汁。
四箱元氣果汁，五十瓶一箱，整兩百瓶。
紅中擦把臉上的汗，正想問應小川拿這些果汁幹啥去，就有工人從門口進來喊道：“紅哥，快遞公司的人來了。”
應小川擺擺手：“我這沒其他事兒了，你去吧。”
紅中點點頭出門忙去了。
應小川把這些果汁分成幾份，然後在微信上給幾個有過交情的大佬各發了十瓶過去，又單獨給千里眼發了二十瓶。餘下的幾十瓶，他直接送進羣裡，分享給了諸位鬼神。
突來的紅包炸出一堆潛水的，天庭地府微信羣裡一陣哄搶，熱鬧一陣，很快又歸於平靜。
應小川覺着有些奇怪，近日羣裡怎麼越來越安靜了，不會這個羣也難逃死羣的命運吧？
揣着納悶敲了敲唯一私底下領取了他紅包但沒有在羣裡冒泡的黑無常。
一川風月：黑哥，最近羣裡怎麼大家都不聊天了，莫非大家準備死羣了？
黑無常：噓，你別亂說話，當心被紀錄，我現在在開會呢。
一川風月：開什麼會？
黑無常：天庭地府交流會，幾個大佬全都在。
一川風月：大佬？臥槽，玉皇大帝？
黑無常：在。
一川風月：東嶽大帝？
黑無常：在。你所能想到的牛逼人物都在。
一川風月：臥槽，要整大事了嗎？
黑無常：嗤，年常會議而已，整什麼大事。
一川風月：啥意思？
黑無常：每年閒着無聊，上面的下來交流交流感情，雙方各自展示一下兵力，分享一下學術知識，討論如何進步，如何驅除外害，剃掉蛀蟲，鞏固自身。
一川風月：那這跟你們死羣有什麼關係？
黑無常：交流會期間，娛樂活動一概不許，全員禁止閒聊。
一川風月：哦，我的好奇心結束了。
黑無常：……
一川風月：我閃了，不能害你被逮到。
黑無常：慢着別走，你以爲我跟你在這兒瞎扯半天，真跟你閒聊來的嗎？
一川風月：那？不然？求賜教啊。
黑無常：我剛聽說一件事，上頭傳下來的，鬧挺大。而且，可能會跟你扯上點關係。
一川風月：跟我有關係？
應小川語氣瞬間緊了。
黑無常：天庭有個神仙，叫做瘟神，聽說過嗎？
應小川：如雷貫耳啊。不過，我還是想不出這能 跟我有什麼關係。
黑無常：有啊，瘟神鬧出了點事，可能會有人來找你收拾殘局。
應小川：？？？
黑無常：詳細點兒說吧，前段時間，玉帝覺得人間安逸太久了，就讓瘟神弄出點病菌來治理治理，然後瘟神就去研究了，搗鼓了一陣。就昨日，瘟神拿着研究出來的病菌樣本準備給老君審覈，一不小心吧，瘟神體質在自個兒身上發作了，飛在半道上讓一匹發了瘋的仙馬給撞飛了，結果病菌就灑到人間去了。
應小川：等一下？？玉帝嫌人間太安逸？？弄出病菌來整治？？
黑無常：是啊，很震驚嗎？其實人間很多疾病都是瘟神跟疫鬼聯手弄出來的，嘻嘻。
應小川：我在重塑我的三觀。
黑無常：這很正常，要是不弄出點疾病來，人類的壽命變得越來越長，輪迴怎麼搞？我們也要吃飯的。
應小川：既然這樣，病菌下入人間，不是正中下懷嗎？
黑無常：問題就出在這病菌是瘟神沒有研究好的病菌，根本就不能投放到人間，會引起大災難，後果可能不可收拾。
應小川：……
黑無常：我估摸着不出半個小時吧，就會有神仙來加你。
應小川：……
應小川感覺自己今天去找黑無常，完全是屬於沒事找事，而且看起來還不是普通的小事。
黑無常一語中的。
下一秒，應小川就感覺窺天鏡一震，點開一看——瘟神請求添加您爲好友。
應小川眉頭一皺，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對方是瘟神，就不是很想添加。對方顯然也知道自個兒是被嫌棄的體制，連發十條添加信息過來。
窺天鏡瘋狂亂震，應小川手一哆嗦，竟然莫名其妙的，掃到了確認添加。
系統：您已添加上瘟神，可以開始聊天啦。
瘟神小心翼翼的打招呼：應，應先生……請問您在家嗎？
盯着那一行字，應小川瞬間冷靜下來，沉着回道：“在家，瘟神先生有什麼事兒嗎？”
瘟神：我，我有一件委託想要拜託您。抱歉，其實剛剛也拜託了黑無常大人，因爲實在找不到您的聯繫方式，所以只能這麼迂迴的來找您，實在是……實在是給您添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