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在跟他介紹背景嗎？”太白金星道：“那行，我接下來就撿着重點說了。”
秦廣王無語的搖頭。
太白金星慢悠悠道：“三界大戰結束之後，原始妖族就出現了無法挽救的後遺症……生孩子困難，以前妖怪一族育子也算高產，基本上幾十年就能生個孩子，現在幾百年，乃至上千年不出一個都有。”
“可想而知他們對小妖怪會有多寵溺，事情也就出在這兒。最近一段時間，原始妖族頻繁丟小妖怪，妖族內部大亂，以前被鎮壓的反派趁機對他們洗腦，說是我們天庭地府的鬼神想要剷除原始妖族所以才抓走了他們的小孩。”
“這麼扯淡的事情，不會有人信了吧？”
太白金星嘆了口氣。
不言而喻。
應小川眉頭一皺：“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他們相藉此開戰，也不必怕他們。”
“我是不在意這些，打就打，但是某些神仙擔心這又擔心那。”秦廣王喝着茶淡淡道。
“不行，不行，不能打的。”某些神仙太白金星不斷搖頭：“再打下去，原始妖族真的要滅亡了。”
“管我們何事？婦人之仁。”
“東嶽大帝也是這般認爲的。”
“……”
太白金星道：“妖王也來找我們了。”
應小川猜測道：“莫非他又想來收拾爛攤子了。”
“他這回還真不是爲了別人。”太白金星道：“他的女兒，也不見了。”
應小川提出一個可能：“會不會是這幫熊孩子一起離家出走了？”
“不會不會，最小的尚在襁褓中，即便其他小妖怪有這心思，也不會帶走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
“莫非……原始妖族是真的出事了。”
太白金星點頭道：“原始妖族是妖中貴族，很多原始妖怪的實力甚至不遜於我們天庭地府的戰將，故而這回出事，三界都很重視。”
“既是大事，你在找我之前，定然已經私下調查過一番了吧。”
太白金星笑了笑：“不錯，此事我派人間的土地神跟山神調查了，這幾位神仙雖然沒有跟我明說，卻都有提到人間一個由修行者組成的門派，叫做蝴蝶門，此門派，專做斬妖除魔一事。”
“蝴蝶門？”應小川驚訝。
秦廣王問道：“你聽說過這個門派嗎？”
“聽說過，我還見過呢。”應小川道。
“那你說說看，這究竟是個什麼門派。”
應小川並不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不瞞兩位大佬，前段時間爲了剷除惡人沈瑜，曾經利用兩位給我的靈源，將修行者跟妖怪哄騙到一座山上。就在那裡，我遇到了蝴蝶門的人，不過那回，我跟他們並沒有多做糾葛，只是打了個照面罷了。”
“沈瑜？”太白金星看向秦廣王：“這名字老夫聽着耳熟。”
“是耳熟。”秦廣王喝着茶水淡然的說道：“曾入過地府，竊了崔府君三頁生死簿。”
“原來是他，老夫想起來了。”
“正是。”
聽着兩位神仙的對話，應小川卻有些詫異，原來崔府君丟了三頁生死簿的事情，上頭的大佬，並不是不知情的。
許是瞧出他臉有異色，秦廣王端倪着他道：“我們知曉此事的事，崔府君並不知情。”
“……您對下屬很關愛了。”
“怎麼，覺着本王徇私了？”
應小川心想您對下屬徇不徇私跟我有啥個關係，反正也徇不到我身上去，面上卻是笑着，客氣着：“哪裡，關照下屬，說明大人是個有溫度的人。”
呵呵。都當鬼了，還哪來的溫度？
秦廣王扯了下嘴角的皮肉，挪開視線，儼然當他扯淡。
太白金星道：“話題別扯開去了，我們聊得是蝴蝶門的事，跟崔府君無關。小川，關於蝴蝶門，你還知道些什麼？”
“其實，不瞞兩位大人，我近日遇到了一些情況，也許就跟蝴蝶門有關。”
太白金星忙道:“你詳說說。”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應小川就把近日發生的事情以及積在他心裡的一些疑慮，全部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兩位大人。
聽完後，太白金星撫着鬍鬚，說道：“你是在懷疑，紅湘閣裡，爲你算命的人跟那天晚上在小區襲擊你的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是不是同一個人，當真不好說，但是二者之間，絕對有關聯。”應小川道。
“假設那個女人是蝴蝶門的人，她襲擊你，接近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因爲我身邊的妖？”
太白金星搖頭：“你身邊只是幾隻普通小妖罷了。”
應小川喃喃道：“那麼也許，他們是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
應小川沉聲道：“看到我將裝滿靈源的石頭放在山頭上了。不過，我不能完全肯定，這些現在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罷了。”
他垂着眸，沒有看到太白金星跟秦廣王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交換了一個眼神。
“浪費口水的話就你來說吧。”秦廣王喝着茶道。
太白金星聽得哭笑不得：“什麼叫做浪費口水的話，你真是不會說話。”
應小川摸不着頭腦，謙虛的問道：“您們聊啥呢？”
太白金星清了清嗓子道：“人間靈源不見一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應小川點頭。
“那你知道，爲何不見的嗎？”
應小川搖頭。
太白金星笑了，攤了攤手：“我們也不知道。”
“……”應小川臉色變了變。
太白金星嘆氣道：“老夫實話實說，此事天庭地府追查了整整一千年，可至今仍是毫無頭緒。要知道，靈源不是物件，是存在於天地之間的精純之物，無色無味無實體，就好比如人間的氧氣，你能想象，有一天氧氣突然不見嗎？”
應小川嚴肅道：“那就是真的世界末日了。”
“當初我們也是這般不可思議，可事情就是發生了。”
太白金星道：“於修行者來說，靈源就等同於氧氣。一旦不見，就是修行者跟妖怪們的世界末日。唯一的區別在於，普通人類死得快些，修行者跟妖怪死的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