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據點？”
應小川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之前紅包被蝴蝶門的人抓走的事情。
正是那一次紅包被拐事件，徹底激起了應小川對蝴蝶門的殺意，當然，也在文湘閣錯怪了文櫻櫻，有了那一刀的事情。
“是的。”文櫻櫻點點頭，認真的說道：“蝴蝶門傳承了幾百年，底蘊深厚，怎麼可能只有一個據點？只是那會我們破壞的據點，是最大的一個而已，畢竟，蝴蝶門的總部在這兒。”
聞言，應小川也是眼睛眯了眯，追問道：“那其他據點是怎麼回事？”
“現在應該只能算遺蹟了吧。”
一提起蝴蝶門，文櫻櫻語氣幽幽，似乎在感慨，畢竟，那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之前我就知道，師傅似乎受人指使，在進行什麼活體實驗研究，研究據點幾乎遍佈全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那片區域的負責人回到總部來，向師傅彙報情況。”
應小川沒有打斷文櫻櫻的話，等待文櫻櫻繼續說下去。
文櫻櫻繼續道。
“但是，弄來弄去，也只有普通的變異妖出現，有的有法力，有的只是力量強大一些，強弱並不同。”
“也就是說，你們蝴蝶門在進行的某項研究，研究成果並不穩定。”應小川一針見血的指出。
“不錯。”
文櫻櫻點頭，說道：“師傅投入了大量精力和金錢在研究據點上，但是取得的效果並不佳。”
“我明白了----”
聽了文櫻櫻說的話，應小川又想起了之前複合變異妖出現時的景象，一下子明白過來，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師傅投入這個研究的最終目的，應該就是將普通的變異妖升級成之前我們見過的複合變異妖，這樣一來，這樣就有了一支橫掃三界的無敵之師。”
文櫻櫻一下變得沉默起來，心中也聯想了這種可能性。
一頭複合變異妖就如此難對付，如果是成千上萬只，這簡直如一股鋼鐵洪流，所到之處全是毀滅。
“這也是妖使說的----妖兵妖將。”應小川眼神嚴肅，聲音低沉無比。
文櫻櫻沉默了一會兒，擡眸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沒辦法阻止妖兵妖將的出現，但是擒賊先擒王，我們要先找到幕後黑手的老巢才行。”應小川認真的說道。
“可是----怎麼找？”文櫻櫻爲難的說道。
她在蝴蝶門混跡這麼久，是蝴蝶門門主的親傳弟子，最後也只是見到妖使而已，再往上的，她就不知道了。
可是，應小川偏偏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文櫻櫻，說道：“這就要靠你了。”
“靠我？”
文櫻櫻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靠我什麼？”
“櫻櫻，你知道饕鬄和混沌嗎？”應小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把是天庭地府的最終目標告訴了文櫻櫻。
這件事牽扯的因果太大，所以應小川並沒有告訴周圍的人，文櫻櫻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然而，她搖搖頭，眼裡滿是茫然。
看着文櫻櫻這個樣子，應小川就皺了皺眉，龜仙人的龜背算出來，要想找到饕鬄和混沌，文櫻櫻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可是從現在文櫻櫻的表現和反應來看，她似乎並不知道。
難道龜仙人的卦象錯了？
不可能，龜仙人就沒算錯過，怎麼可能就這一次算錯呢？
應小川寬慰着說道：“不知道沒關係，但是你再仔細回想一下，這幾年有沒有碰到過什麼奇怪的人和事。”
“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文櫻櫻看向應小川眼神疑惑起來。
“想起來了？”應小川驚喜的叫道。
文櫻櫻點頭。
“是誰？”應小川追問。
這可是突破性的大事，龜仙人果然沒算錯。
文櫻櫻擡起一根手指，指向應小川，斬釘截鐵的說道：“你！”
“……啊？”應小川眨眨眼，一時間沒想明白。
“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奇怪的人是你。”
文櫻櫻看着應小川的眼睛開心的說道：“花錢買我的時間，還誤會我，讓我又愛又恨，還不奇怪嗎？”
“……”
應小川嘴角用力抽搐了一下，額頭滿是黑線：“你這是撩我嗎？”
“算。”文櫻櫻笑了起來，炫耀似的說道：“我從書上看來的，上面說，要想綁住男人的心，就要讓他的心思時時刻刻放在自己身上，除了做的飯好吃，語言上也要下工夫，時不時來句小情話，往往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應小川的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你從哪看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說上啊。”
文櫻櫻理所當然的說道：“快回答我，有沒有被撩到？”
“完全沒有，你這屬於硬撩----”應小川捂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哦。”
文櫻櫻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牢牢的盯着應小川看。
“我認真的，你快仔細的想一下，這幾年有沒有碰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生怕文櫻櫻又會錯意，應小川又加了一句：“最好是蝴蝶門和變異妖相關的。”
見應小川這麼嚴肅的說話，文櫻櫻也立刻收起了表情，陷入了沉思中。
應小川也不打擾她，就這麼靜靜的等在她身邊。
這實在太重要了，關係到敵在暗我在明的局面問題。
文櫻櫻眉頭緊鎖，絞盡腦汁的思考着問題。
終於在一個小時後有了進展。
“我想到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文櫻櫻面色變得極度不自然，眼神深處，甚至帶着一絲心有餘悸的懼色。
“在我小的時候，師傅爲了磨練我，經常帶着我出去執行任務。”
文櫻櫻娓娓道來：“那時候，師傅還不是門主，只是一個護法，其中一次，是去抓捕一隻成精的妖怪，本來很順利，但是在歸途中，卻遭遇了不測。”
“我們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我和師傅都被吸了進去，全身都處於失重懸空狀態，這種感覺----就像被吸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文櫻櫻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拉着應小川急聲說道：“那時候的師傅爲了保護我，全身都被氣流割傷了，所幸師傅用盡了全部手段，還是帶着我逃了出來。”
“也許是師傅抱着我的時候面朝背面，我正好看見漩渦裡面的景象----也是一個世界，之後我就昏了過去。”
文櫻櫻臉色蒼白，敘述時還帶着一陣後怕：“這件事只有我和師傅兩個人知道，事後我問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傅卻說我看錯了----”
“看錯了麼……”
應小川眉頭緊緊擰起，一言不發。
漩渦，被吸進去，一個獨立的世界----
不會錯，那是空間亂流。
“櫻櫻，你還記得那時候的地點在哪嗎？”應小川急忙追問。
“泰山之北。”文櫻櫻緩緩吐出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