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仔細又嗅了嗅，空氣中還殘留着大量混斥在一起的味道。其中，有一縷，和碧然煙，像了八成。
一想到碧然煙很可能改變了靈魂氣息，但凡是相像，就有可能是嫌疑人。再想到當初天帝讓調查的凡界就是這個2333凡界。
蕭塵眸光嚴肅的一凝，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白柒柒的電話。
沒想到，電話一接通，是個稚嫩的童音：“喂？”
蕭塵一怔，而後很快想起來這個應該是他奶奶那個新收的徒弟。
那麼問題來了，他奶奶的徒弟，他應該管之叫什麼？
想了兩三秒，蕭塵乾巴巴地吐出了一句：“大爺好，奶奶在你旁邊嗎？”
方涼墨：“……”什麼鬼？神經病吧！什麼大爺奶奶的！
剛想掛斷電話，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是想找白柒柒的話，可以過幾天再打來。她帶着考古隊去沙漠裡了，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沙漠裡沒信號，出門便沒帶手機。”
“……謝謝大爺。”啊~奶奶不在啊~要不要在彈幕裡告訴她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他在彈幕裡說，天庭很多神仙都能看見，萬一引起什麼動亂就不好了。況且，天庭裡還有一些碧然煙的忠實追隨者，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碧然煙復活了的消息。
還是等奶奶從沙漠裡回來再說吧。
方涼墨：“……”看來是他想多了，不是有什麼誤會，對面就是個精神病。
果斷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趴在沙發上，繼續研究着……高中生物。
這個世界的知識……好神奇！
原來組成生物體基本的結構和功能單位竟是肉眼看不到的一個叫做細胞的東西。細胞各組成部分在不斷髮展變化的基礎上還要不斷增殖，產生新細胞，以代替衰老、死亡和創傷所損失的細胞，這是機體新城代謝的表現，也是機體不斷生長髮育、賴以生存和延續種族的基礎。
方涼墨看的怔怔出神，雙眸閃爍着難以言述的光芒，似比驕陽更燦，又彷彿如黑夜般幽幽。
他的視線還停留在書上，思緒卻飄到了九霄雲外。
那靈魂……是不是也由細胞構成的？
他在冥界排隊投胎的時候聽說過天帝冥帝乃混沌誕育的陰陽二子，不死不滅。
但其實所謂的不死不滅，應該就是細胞代謝的速度很快吧？舊的細胞受傷或者死亡，立刻分裂分化出新的細胞繼續維持機體運轉。
然而，細胞增殖，是有周期的。
天帝靈魂的細胞分裂週期應該是很短，但並不是沒有！只要他能抓住那一瞬間的週期，並不是沒有殺死他的可能！
看來他這個師父沒有白認，至少她說的那句“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簡直可以說是三界第一真理！簡直一語驚醒夢中人！
方涼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無法自拔，陸澤宇板着臉從外面推門而進。
手裡提了一份飯，“哐”地一聲，扔在了他鋪滿了高中課本的桌子上。
“吃飯。”聲音冷冷冰冰。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埋頭苦學的人兒，別人家的孩子學習都爲了考出一個好成績，這孩子學習，爲了殺死……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