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白柒柒置若罔聞，繼續手中的動作。
黑暗密閉的實驗室，光線不算亮的白熾燈的照耀下，看起來就很柔和的力量包裹了方涼墨的全身，滌淨血漬，如春風拂木，所過之處，斷掉的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着。
經過無字天書之力的洗滌後，白嫩白嫩的肌膚如剛剝了殼的雞蛋，細細看去，隱隱約約能看見仙氣的瑩光流轉。擺明了在重生身體的時候又爲他洗精伐髓。
……
做完一切後，白柒柒收回了掌心的法力。
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凡界吸了太多霧霾的原因，她最近的身體有點奇怪，法力像是被抽空了一大半似的，只不過是重生一具凡人的肉.體，竟感到莫名的疲累。
不知以這個狀態，抗下九道天雷後要休養多久。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哪怕只休養一個月，對於凡界，也是過去了三十年的存在。這樣做，她知道自己對陸澤宇很不公平，可如果能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依舊會如此。
看了一眼方涼墨，白柒柒輕嘆了一口氣，起身，轉過頭，拍了拍滿眼複雜的蕭塵的肩膀，什麼話都沒有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着，一陣仙力動盪，白柒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蕭塵看着她原來站的位置，哪裡已經是空蕩蕩一片。沉默了半晌，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爲了一個凡人，何必呢？
上前一步，蹲下身，將像個人參娃娃般白嫩的方涼墨抱進了懷裡，自言自語着：“你知不知道，你師父爲了你，要去遭雷劈啊~”
……
司命星君在直播間看到了這一幕，眉毛輕挑。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白柒柒之前是沒打算動用法力的，但是站在原地發怔了一小會兒，又突然動用法力救了他。
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好奇地翻了一眼司命簿，翻到方涼墨的那一頁，看到他是爲了替白柒柒報仇抓住蘇黎，纔不小心深入虎穴，落入了風間櫻子的手裡，司命星君瞬間明白了什麼。
第一天府宮，香菸嫋嫋，他斜斜地靠在軟墊上，提壺飲酒。
心中感慨萬分，一個爲了師父斷了一條腿，一個爲了徒弟挨雷劈，人與人之間的情誼，當真說不清到底誰欠了誰。以他衆覽世間百態的經驗來看，說不定他們倆還真有師徒的情分。
眼角的餘光不由瞥向窗外，那裡綠草如茵，自己新收不久的徒弟季琰正在草地上練劍。
司命星君不由眼角一抽，不知怎麼回事，總感覺這個小徒弟把他吃的死死的，馬上都要騎到他的頭頂了，照因果循環這個理論，難不成，上輩子他欠了季琰不成？
正在窗外練劍的季琰動作遲滯了一小瞬：“……”師父爲何又呆呆地盯着他看？難不成真如其他神仙所說，自己師父曾經暗戀天帝大大好多年，是個彎的？
……
再回到南天門的那一剎那，白柒柒的心裡是握草的。
同一天，先是去了掃黃大隊，現在又要去雷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