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擡腳就要進入陣中,結果陳帆和韓佳豔同一時間拉着秦龍的胳膊將他拽了回來。
秦龍被拽得差點跌倒,臉色古怪的望着兩人問道:“你們拽着我幹什麼,進去啊。”
陳帆和韓佳豔的雙手都在顫抖,兩人的臉色微微蒼白,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大哥,我……我怕。萬一真的遇到鬼怎麼辦,聽說都是青面獠牙的厲鬼,身穿紅衣的女鬼。”
陳帆如同個小女人般蜷縮在秦龍的身旁,小小聲的說。
“閉上你的臭嘴……” щшш◆ тTkan◆ ¢o
韓佳豔狠狠瞪了一眼陳帆,然而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將陳帆所說的兩種類型想象出來,嚇得小心臟突突亂跳,小手緊抓着秦龍的胳膊不放。
韓佳豔害怕那就情有可原了。
不論是多麼強大的女人,天生就怕鬼。
“我說您倆害怕什麼,既然我能指出這個陣法的來源,我就能破了它。有我在,你們別怕,走着!”
秦龍說完後直接舉起手臂,將兩人都架了起來,不顧兩人發出的害怕尖叫聲,嗖的一聲闖入了陣中。
黑暗森林的某一深處,四周陰風滾滾,形成一道安靜的漩風環繞。
旋風中心擺放着一個祭臺,祭臺上放着一顆骷髏頭,燙金色的香爐上插着三根彷彿被鮮血澆灌般的蠟燭,燃燒出幽綠色的火光。
祭臺之前,盤坐着一名身穿血袍的中年男子,頭頂地中海,腦後則是有半邊的紅髮撲在身後。
中年男子身上的氣息與四周環繞的黑色旋風相連,他長相猙獰,有一條從右太陽穴爲起點,斜着蔓延到左側的腮幫子,如蜈蚣般的血紅突起的傷疤。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他的嘴脣如同浸泡過鮮血般,比女人塗上的口紅都要鮮豔,不男不女,渾身釋放着詭異的陰冷氣息。
就在秦龍三人入陣的時候,中年男子緊閉的眼神突然睜開,呈現出的是一雙帶有幽綠色輪廓的眼眸,透露着極致的陰寒之意,極爲的滲人。
“呵呵,果然入陣了。”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聲音沙啞的說道,隨後他左手劍指隨意對旁邊黑色旋風中一點一挑,一道身長半丈,在半空中扭着身體的百足蟲黑影飛了起來。
百足蟲黑影被中年男子劍指控制着,他幽綠色的瞳孔閃爍着銳利之色,盯着前方黑風滾滾的某一處,彷彿能看到秦龍三人的走向。
“小寶貝,去陪他們好好的玩一玩,別整死,帶活的回來,不然少主可就不高興了,知道嗎,可別調皮!”
中年男子極爲寵愛的對百足蟲黑影,娘生娘氣的說道。
吱吱。
黑影中傳出牙齒摩擦的聲音,像是迴應了中年男子,隨即百足蟲一個翻身,化作一道黑影向着旋風之外的地域掠去。
與此同時,秦龍三人正小心翼翼的走在一個已經廢棄了的村莊中。
秦龍神色淡然,白貓所指引的那條白色絲線在前方延伸,時不時就會改變方向。
走在陰森森的廢棄村莊中,寂靜無聲,三人都能清楚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韓佳豔和陳帆分別靠在秦龍的左右側,韓佳豔還好,這幾年在混市見過了不少世面,雖然天生就怕鬼,不過膽子要比陳帆大一些。
陳帆則是怕得要死,要不是秦龍在進入村莊之前把他教訓了一頓之後,他此時整個人就應該纏在秦龍的身上。
“大哥,這個村莊是幻境還是真的?”
陳帆倒是也有一點眼力見,知道他們身在陣法中,所看到的可能都是假的。
“看樣子像是真的。”秦龍淡淡的說道。
陳帆俗了縮脖子,眼神警惕的望着四周顫抖的說道:“我怎麼覺得四周老是有一雙雙眼睛盯着我,走到哪看到哪,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也有這個感覺。”
韓佳豔神色駭然的說道,她最擅長暗殺,感知力及其敏銳,四周要是刻意藏着什麼事物,她都有所察覺。
“我也有。就算有,它們也不敢靠近,放心就好。”秦龍很耐心的給兩人不斷打安定劑。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有一羣躲在兩側破爛房屋內,偷偷盯着它們的陰魂,數量還不少,幾乎每一間破爛的房屋都有五六個。
“該不會每間破爛房子裡都有吧?”
陳帆身體一直在發抖,他們每經過一間破爛房子,都會感覺有少說三四雙陰冷的眼睛注視在他身上。
陳帆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堅持走下去,因爲他怕走到半路就走不下去了,雙腿開始發軟發麻。
“你要是怕的話,閉上眼睛,別去理會,我拉着你走,可以了嗎?”
秦龍被陳帆這傢伙搞得有些無奈。
這傢伙抓着自己胳膊就不說了,身體還在發抖,抖也就算了,連着自己半邊身子都在跟着抖,太不爽了。
“行行行。”
陳帆也看得出秦龍臉上的不耐之色,換做是其他人可能都一巴掌拍過去了,只能閉上眼睛,讓秦龍牽着他走。
至於韓佳豔時不時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不斷升起的恐懼壓下去。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都比你一個大男人要膽大,你看你像什麼樣。”秦龍不由得對陳帆譏諷道。
“大哥,我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等出去之後我告訴你,你就知道爲什麼我會那麼害怕了。”
咯咯咯!
然而陳帆剛說完,四周就傳來一道滲人陰冷的尖笑聲,極爲有穿透力,令整個村莊的氣氛都凝固了起來。
“啊啊!鬼啊,鬼啊!”
陳帆嚇得直接跳了起來,在原地亂叫不停,一下子都蓋過了突然出現的尖笑聲。
“你大爺的,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秦龍沒被那道詭異的笑聲嚇到,反而是被突然跳起來的陳帆給嚇了一哆嗦,氣得一巴掌拍在他腦殼上。
“啊啊啊!”
這一巴掌掄過去,讓陳帆腦袋一撇,結果這一撇,正好與一張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只有一張臉懸浮在半空中,是一張七竅流血,滿是怨毒之色的女子,沒有身體和其他部位。
陳帆幾乎和這張臉貼在一起,尤其是這張臉還故意對陳帆咧嘴一笑,嚇得陳帆頭皮要炸開般,瞬間失去意識,差點沒背過氣去。
秦龍眉頭一皺,一道道咯咯咯的笑聲如同狂風般驀然在四周冒出,頓時令村莊陷入了無盡的恐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