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什麼?
如果有人相信它,那麼它便是真相,如果沒有人相信,即使它真真切切的存在,也是於事無補。
龍啓的目光不斷的打量着李奇鋒,腦海之中不斷的思量着。
臉上的笑意斂去,龍啓輕聲的道:“李族的事情我不會在追求你的責任,格殺令我也是會撤去。”
“謝謝。”
李奇鋒輕聲的道。
龍啓點點頭,注視着李奇鋒,語氣緩緩的道:“如果我不相信你,繼續追殺你呢?”
李奇鋒的神色很平靜,目不轉睛的看着龍啓,出聲道:“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這是威脅,是恐嚇。
正大光明。
龍啓的神色不由的微微的一變,身爲帝國馬踏江湖的代言人,他已是習慣了被人的臣服,卻是沒料到會遇到李奇鋒這樣的人。
根本奈何不得。
“呵呵……我的運氣一直比較好。”
龍啓輕聲的道。
——
忽然之間,一道身影狂掠而來。
是金刃。
金刃渾身浴血,身上的也是帶着傷勢,不顧一切的衝向衆人。
“幫主……司天府高手,欽天監的高手全部來了,我們根本擋不住。”
金刃語氣急促的道。
張小魚的神色不由的一怒,目光看向龍啓,殺意十足,當初佈局之時,張小魚便是想到帝國的高手會參與進來,所以他將恭親王龍啓拉了過來,白白的送他一份天大的功勞,爲的便是安撫帝都之中複雜的實力!
卻是沒有想到,千算萬算,還是深陷了進去。
“恭親王,你不是說帝國不會插手嗎?”
張小魚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龍啓的眼神眯起。
身後的老僕身上,猛然的散發出一股強橫的威勢,小心的戒備起來。
龍啓的神色微微的一笑,看向張小魚,出聲道:“帝國的確不會參與進來,他們是爲了李奇鋒而來,只要你們選擇置身事外,那麼不會有半點的危險。”
張小魚的神色頓時變得殺意十足。
“你爲的還是李奇鋒手中的淵虹吧!”
龍啓笑了笑,沒有言語。
很快的,司天府與欽天監的一衆高手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水刃,木刃,火刃,土刃帶領着魚龍幫的幫衆節節後退。
“幫主,讓我去。”
百戰堂的堂主張戰龍站出請命。
“幫主,我也去。”
“還有我。”
“……”
八大堂主的神色之中都是帶着一絲急切,紛紛主動要出戰。
張小魚搖搖頭。
目光之中寒意更甚。
忽然之間,張小魚的身軀毫無徵兆的掠出,右手五指如鉤,抓向龍啓。
一切發生的太快。
龍啓的神色不由的一變,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
不過,一直站立在他身畔戒備着的老僕卻是猛地一拳砸出。
砰!
張小魚的身軀朝後退出,砂石的地面之上,劃出兩道深槽。
“張幫主,你要造反嗎?”
龍啓的語氣變得很是凌冽。
張小魚呲牙一笑,道:“我這輩子最討厭貪得無厭的人,龍啓你實在是不該這樣,如果今日我魚龍幫不滅,他日定會砸了你的王府,割下你的腦袋。”
龍啓看着張小魚,臉上緩緩的出現笑意,笑意之中蘊藏着無盡的寒冷,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右手舉起。
龍啓的笑意更加的冰冷。
“我是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
龍啓輕輕的吐出一句,神色之中殺意取代笑意,右手重重的揮下。
“殺!”
一個字,宛如春雷在峽谷響起。
九龍衛悍然而動。
一直靜觀的慕老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兇戾。
“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慕老沒來由的吐出一句,看向身後,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嚴陣以待的黑衣人終於出動。
剎那間的功夫。
黑影不斷的掠出,衝殺而出。
“找機會……走!”
張小魚的雙目充血,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殺氣,對着李奇鋒輕聲的道。
李奇鋒想要張嘴拒絕。
可是,他看到了張小魚眼神之中的堅定,李奇鋒還是點點頭。
“殺!”
張小魚亦是吐出一個字,氣勢絲毫不亞於龍啓。
看到張小魚的衝殺,龍啓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轉身看向老僕,道:“今日過後,恐怕便是劍宗滅亡也是不遠了。”
老僕緩緩的點點頭。
“今日,這些人都要死。”
龍啓身上忽然爆發一道強大的殺氣,語氣凝重的道。
老僕的眼神一亮,旋即再次恢復平靜,笑了笑,朝後退出半步。
——
司天府的八十一名屠衛皆是身着神色的鎧甲,面帶鬼面面具,給人一種懼怕之感,八十一人皆是手持利器,共進共退,散發出強大殺傷力,圍剿着魚龍幫的實力。
典回一身黑衣,衣衫獵獵,雙手揹負在身後,眼神之中露出陰冷目光,靜觀着一切。
身爲司天府的大司命,他掌握着帝都之中最爲神秘,最爲強大的一股力量,名爲屠衛。
屠衛正是名如其實,專門爲屠殺的存在。
一個帝都的強大,離不開嚴謹的律法。
——典回便是帝國律法的代言人。
無論是江湖之中,還是在廟堂之上,沒有人敢忽視典回的存在,放眼帝國之中,也只他有着這一份強大的能耐,既可以攪得江湖腥風血雨,也可以讓廟堂之上風聲鶴唳。
當然,這一切都是拜一人所賜。
那一人便是龍越。
所以,典回是龍越最忠心的狗。
一條兇殘,狠毒,卻又無比的忠心的瘋狗。
——
欽天監的策士也是來了。
這可都是龍越耗費了無數代價從江湖之中拉攏的奇人異事,每一位都是各善其道,當然殺人來也是毫不在乎。
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嫗緩步的走着,手中的鳳翅柺杖不停的盪漾着強大的殺傷力,每一次揮出都是帶走一條生命。
一位手腕,腳腕都是繫着紅繩的小姑娘笑的格外的開心,手裡拿着一個玩具,是撥浪鼓,每一次轉動都發出清脆的聲音,卻是宛如魔音一般,不斷的收割着生命。
一位一身錦衣的公子哥神色之中帶着玩世不恭的,手中把玩着一副牌九,每一次笑意都是砸出一張牌,視生命如草芥。
……
一位又一位的策士使出強大手段,無情的收割着生命。
局勢似乎逐漸的發生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