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天衍訣靈臺構建完成。玩家等級:人境下階一層。武技選項開啓,術法選項開啓。源力值上限提升……
在一連串的系統提示中,夏北彷彿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聲!
而隨着靈臺的完整,一道源力自動遊走全身筋脈,不需要夏北有意識地按照功法路線引導,這道源力就自成周天循環。
夏北只覺得一條條經脈,一個個穴位被相繼貫通。
氣血在不斷地壯大,力量在不斷地攀升。肝木,腎水,心火,脾土,肺金,五行生髮,生機勃勃。
遊走的源力,就如同一把鑰匙,將人體這座寶藏一一開啓。
雖然夏北知道,此刻形成的靈臺,不過是天衍訣第一層,自己的身體潛能,也不過只開啓了冰山一角,但這明顯感受到的提升,已足以讓他心馳神往。
當年,天源星族就是這麼邁上天道之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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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完全激發了自己的身體潛能之後,他們便邁步天地,入地境,入天境,最終求問天道。
而今,他們將這條路,用這種方式留給了宇宙萬族。
如果不是天行世界,人們根本不可能擁有如此真實直觀的體會。
不知道多少種族,此刻正走在這條大路上,不知道多少種族,已然在現實中真正激發了自身的全部潛能,開始踏入天地之境。
而銀河人族,未來也有這麼一天嗎?
興奮過後,夏北念頭一動,識海中已然出現了一副棋和一杆青色長槍。
棋是天衍棋,四十九顆棋子,一張棋盤。
槍是大覺神槍,長一丈八尺,非金非木,宛若青龍,鋒銳無匹。
這兩樣神物,都有本命器靈,而且都已經和夏北融爲一體。只要稍作觀想,就會感應浮現。
夏北將棋盤放在了靈臺之上。
棋盤和靈臺一接觸,就立刻生了根,並且隨着靈臺源力的運轉,而不斷從虛幻變得凝實起來。原本還有些模糊的盤面棋線,也漸漸變得清晰。
終於,一處棋線陡然爆發出一道白光。旋即,棋線交錯之處,出現了一個點位。
天衍棋四十九個星位,第一個出現了!
夏北毫不猶豫地拿起一顆棋子,落在了這個星位上。
隨着棋子的落下,夏北發現,整座靈臺都搖動起來。當它再穩定下來的時候,雖然肉眼難以察覺,但夏北很清楚的知道,靈臺已經變大了一絲。
這就是天衍棋。
夏北心下感慨,難怪天衍老人當初縱橫無敵,能以一敵九對陣當年天道大陸的最強者而不敗,原來,這天衍棋竟然是配合天衍訣,直接作用於靈臺的。
這是任何一種功法都無法比擬的。
其他源力功法,建立的靈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最多隨着功力的提升而提升。
就像某個系列的發動機,從設計開始,所有的結構都是固定的,再怎麼改,功率排量也不會有本質的變化。
但天衍訣不一樣。
這套功法,無論是靈臺還是周天運行線路,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則是天衍棋。
只有當四十九顆棋子全部落下的天衍訣,纔是完整的天衍訣。
第一顆棋子,提升的只是靈臺力量的百分之一。第二顆棋子,提升百分之二,第三顆棋子提升百分之三,以此類推。
等到棋盤上的四十九個天衍星位全部出現並落子,自己的功力將提升到1225%。
而如今,自己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看着靈臺棋盤上的棋子,夏北頗有一種成就感,同時也對下一個天衍星位的出現倍感期待。
轉過頭,夏北將目光投向了大覺槍。
天行世界的戰技功法,都是以源力功法構建的靈臺爲動力。靈臺越強,戰技能夠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
就像同樣用一把刀砍柴,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和一個小孩,自然不同。
夏北將大覺槍放上靈臺。
和天衍棋一樣,大覺槍一和靈臺接觸,便飛快地融合在了一起。靈臺上,浮現了大覺神功的行功路線圖,同時出現了一個人影。
源力隨着靈臺的催動,自動以大覺神功的路線圖運行,而與源力運行路線配合的招式,則由靈臺上的人影演示。
大覺神功第一式,大夢先覺!
夏北睜開了眼睛。
眸中星圖浮現。
……
一輛馬車在數名騎馬侍衛的護衛下,駛入了樊陽城。
樊陽很繁華。
自從二十多年前,風家自下游崛起,挺進中游,入主樊陽以來,這座城市就被深深地烙上了風家的印記。
城門的守衛穿着風家的制服;街道上的店鋪掛着風家的招牌;甚至連酒肆裡賣的酒,也起名爲風雨陳釀。
樊陽城的百姓喜歡風家人。
以前的樊陽是座屹立千年的古城,古老,卻並不繁華。
作爲兵家必爭之地,這裡幾經戰亂,歷代統治者都只是把這裡當成一座要塞,駐紮兵丁軍隊,自然,城裡的百姓過不上什麼好日子。
是風家到來之後,將這裡作爲家族主城,才讓樊陽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雄偉,繁華,歌舞昇平。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這裡定居,越來越多的商人來這裡經商,古城煥發出了驚人的活力,二十多年來,已經成爲了洛原州最大的雄城。
比東面,西面和南面的其他三個家族的主城都大!
所以,樊陽人對風家是發自內心地感激和尊敬。
當然這得除開那個名叫風辰的傢伙。那傢伙一個人,就生生敗壞了風家的好名聲。
馬車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穿行。
看見馬車上的風家標誌,路人們都很自然地避讓開來。一些往來的車馬,還特別靠邊禮讓。
很快,馬車駛入寧靜街。
風府就坐落在這條位於樊陽城中心,栽滿了梧桐樹的街道上。
事實上,整條寧靜街都是風家府邸。而前面的鳳凰街,後面的聽雨街,也全都是風家的產業。
馬車駛入街口的靈界,城市的喧囂就被隔離了。
車在風府側門停下,葛伯下了馬車,冷着臉就往裡走。
門口的侍衛,閒聊的客卿,奔走忙碌的丫鬟僕役,乃至幾位說笑散步的風家旁支的夫人小姐少爺,見面都趕緊避讓開來。
這可是雨夫人從孃家帶來的大管家,雨過山老爺子鞍前馬後數十年的心腹侍衛,即便是在風家,地位也極高。就連家主風商雪連帶幾位長老,見了面都客客氣氣,更別提別的小蝦小魚了。
若是誰敢在葛伯面前拿主子大爺的架子,用不着他說什麼,自然就有你惹不起的人出來拿大耳刮子抽你!
況且,葛伯是跟着誰去了什麼地方,風家這幾天又出了一件什麼大事,誰還不清楚?
這個時候誰願意去觸老傢伙的黴頭才真是蠢到家了。
“葛伯回來了!”
這個消息,就如同一道衝擊波,迅速在風府中擴散。很快,不但寧靜街的嫡系知道了,就連另外兩條街的旁支也知道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風家的大人物。
他們有的霍然從躺椅上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有的靜靜地注視着手裡的茶杯,把玩着,目光閃動;還有的都大步出了幾道院門,臨到大門口卻又轉了回來,吩咐下人通知心腹趕來商議。
而後消息就傳開了。
練功場上,風家子弟們一邊修煉,一邊互相傳遞着眼色。負責監督的教頭們交頭接耳,低聲議論。各家院子裡,女人們飛快地串着門,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就連奴僕們也躲在廚房,洗衣房或下人房裡,興奮地竊竊私語。
一時間,整個風家就如同一根竹竿搗進了平靜的湖水底部,一片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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