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在哪裡?
楊惜婉看了一眼這鞋子,目光移開,光着白生生的腳丫子要站起來。
可身子過於虛弱,楊惜婉腳剛落地,忍不住腳軟,‘噗通’一聲摔倒了地。
楊惜婉吃痛。
與此同時。
房門外被推開,一個梳着雙丫髻的小丫頭走了進來,手正端着一個黃銅臉盤,面放了一條毛巾。
那小丫頭見楊惜婉摔倒,連忙放下臉盤,急急走到楊惜婉旁邊,扶起楊惜婉道:“小姐,你不要亂動,大夫看過了,你是身子虛弱,現在還不能多動,要多多躺在牀休息。”
“你是誰?”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衣服,陌生的丫頭
楊惜婉心驚駭,臉卻不做聲色。
那小丫頭微微一笑:“奴婢是夏花,得了公子的吩咐特地來照顧小姐的,小姐,奴婢先服侍你淨臉,廚房早燉好了米粥,奴婢出去吩咐一聲能立即端來給小姐用了。”
楊惜婉被夏花扶着又了牀,瞅着這個夏花笑容盈盈,試探着問道:“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夏花勾起笑容,都是恭敬:“自然是奴婢換的,小姐暈迷沒有意識,身子衣服已經髒了,得了公子的吩咐,便將小姐身的衣服換了,小姐覺的身這身衣服還好?這可是公子爲小姐精挑細選的呢,公子對小姐這般用心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呢。”
夏花臉滿滿的羨慕,顯然爲楊惜婉高興不止。
楊惜婉忍着心的疑惑,任由夏花服侍自己淨臉,腦子裡卻轉開了。
這陌生的環境,所謂的公子這麼不辭辛苦,寧願死了這麼多人也要抓到自己,還對自己這般既不傷害自己,也不殺自己
背後的目的
楊惜婉黑寶石一樣的雙眼劃過一道深思,在看這個夏花臉不似作假的恭敬。
這個公子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既然不傷害自己,她姑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楊惜婉驚駭的心情沉澱,任由夏花服侍自己,照顧自己,喝下了幾天來的第一次吃到的米粥。
楊惜婉把自己吃的飽飽的,要逃脫,要有力氣。
她纔不虧待自己。
況且這是仇人的東西,吃着花着用着,反正不用自己的錢,他既然樂意,她又何須客氣。
接下來的三天,楊惜婉開始慢慢把自己身體養好。
這幾天楊惜婉一直沒能見到所謂的公子。
空暇時間還能逛逛這院子,按照夏花所說,因爲自己身份隱晦,是鄉下撿來的丫頭,所以還不能被府看見,只能先住在這個小院裡。
除此之外,不能去其他地方。
夏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楊惜婉認真凝視了夏花一眼,滿臉的天真,想必十分相信那個‘公子’的話,一點都不會想到自己是被擄來的。
楊惜婉便把這個小院每個角落都逛了一個遍,除了有一個拱門方向是能出去的,四周都是圍牆,除非她有飛檐走壁的絕妙輕功,要不然絕對不可能逃脫這個牢籠。
楊惜婉確定無法逃脫之後,心便有些急了。
她離開家差不多已經有七天了。
自己消失七天,想必娘一定十分着急了,楊惜婉更擔心的是娘因爲擔憂自己,會影響腹的胎兒。
更別說趙辰煜,一定是在翻天覆地的尋找自己。
怎麼辦!
怎麼樣才能出去!才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