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謐幼時曾經跟着他兄長來過於府,對這兒也不是很陌生,方纔那一番話也不過時想讓夏梨歇歇的藉口。
現在想來,她兄長當時的心思她也是知道的,說起來於海山當真是人中龍鳳,但是她就是看不對眼,他們二人的性子略有相似,這二人過日子還是要互補的好。
現在看來,這於夫人的性子可不是剛好麼?這等美人自己看着都心疼人,更何況那於海山了!
至於她那亂點鴛鴦譜的兄長,管他呢!她寧謐的要嫁的人,可是要自己看對眼纔是!
夏梨的屋子同她平日裡去的別家夫人的屋子那可是大不相同,那些人家的家裡件件物品都不像是用的,而是用來看的,單單那坐墊上邊繡的花兒,簡直精緻的過分,讓人捨不得坐。
而於家就不一樣了,坐墊都是用碎布拼接起來的,但是瞧着倒也精緻,整個屋子十分整潔,也透着一絲溫馨。
桌子上一個白瓷瓶裡邊插着一隻紅梅,裡邊的梅花含苞待放,一看都是早上新折的。
夏梨同寧謐一同坐了下來,寧謐才說道,“原本早聽說了夫人回京了,只是聽說夫人閉門謝客,我們這纔不好上門拜訪。先前兒收到了我兄長的來信,說是您在這京裡沒有個親人,讓我們時不時來看看,我這纔來叨擾了!”
夏梨看着碧蘿將茶盞放在了寧謐面前,纔對着她說道,“唉!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我只是初來乍到不知道京中的規矩,這才閉門謝客的,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急呢!”
寧謐一身紅衣,非但沒有將她的容貌壓下來分毫,反而襯得她更加氣質卓越,夏梨這般看的也挪不開眼去,她身上那股子肆意妄爲,可是讓她嚮往的緊呢!
就見寧謐眉毛一揚,笑了開來。
她的笑同時下的大家閨秀不同,楚人多溫婉。閨秀們都講究個笑不露齒,笑的時候不是用帕子捂着嘴,就是用扇子微微遮擋一下。如同她這般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還真是少見。
夏梨似乎也隨着她的笑,心情愉悅了起來,連日來呆在屋子裡的煩悶也散去了些。
就聽寧謐接着說道,“不瞞夫人你說,我兄長雖然官職不低,但是京中這些世家小姐們卻覺得我粗俗了些,愣是融不進她們的圈子裡,若不是夫人你進了京,我八成還窩在家裡不願出門呢!”
夏梨知道她也就這麼一說,瞧着她這性子就不像是能在家中呆住的人,但是隻怕她這話也不假。她們這些人雖然說是跟着兩個將軍,身份水漲船高,但是無論怎麼說,也不過是農家出身,融不進別人的圈子也是正常的。
這也是她遲早要面臨的問題,只是如今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好好安胎纔是。
“那你若是得了空,多來找我說說話,我這一個人呆着也挺無趣的。”
說了會兒話,廚房整好的梅花糕就送了上來,一小碟梅花糕,做成梅花的形狀,擺盤也別出心裁的擺了朵梅花。
夏梨初一見就喜歡上了,而一旁的寧謐則早就眼睛放光,吃貨的本質暴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