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香雪急忙往後拉了一下宋朝陽:“相公,我們走吧,裡面無論是誰,外面放了瘋狗都不會太好。”
惹了她還想聽好話,門都沒有,香雪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那家丁一拳打空,已經過來了,距離太近,這話自然聽到了。
“你說誰是瘋狗呢?”他也不分男女,直接就要動手:“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麼,都敢說我們劉家老爺?今天是我們老爺五十大壽,你趕緊跪下磕個頭,說不定還能拿幾個賞錢。”
要說這潑皮無賴什麼的,香雪在村裡沒少見過,橫的,在這裡還算頭一次親眼見,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啊,她不想生事,就微微拉了一下宋朝陽的衣袖,想要離開。
宋朝陽也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但這人橫慣了,見他們不磕頭,直接就攔住:“不磕頭就想走?既然知道了我們家劉老爺大壽,連點表示都沒有,找打是不是?”
“……”宋朝陽直接把揹簍遞給香雪,連人帶東西擋在身後,真要打起來,不能讓香雪傷着。
“你們敢動手?”香雪手上一重,心裡頓時就急了——這個時候真要打起來,肯定是自己這邊吃虧,她怕朝陽受傷。
“動手?我們還要動腳呢。哈哈哈哈……”
這個家丁一動手,另一邊的兩個就過來,宋朝陽回頭說:“沒事,你站遠點。”
香雪眼神一沉,揚聲說到:“真是長見識了,過個壽辰就要過路的給磕頭,他以爲他是什麼身份?這路是他的,連走都不能走了嗎?難道誰從這過都要給他磕頭嗎?”
聲音一大,路上的行人聽到了,酒樓裡的人也聽到了。
宋朝陽回頭看了看她,又擋了擋她。
“咳,吵什麼呢?”
圍觀的人香雪沒注意,酒樓裡出來的人,她一眼就瞪了過去——年紀不大,像是個管事的。
“你們打人了,還不準讓我說幾句?”香雪伸手一指:“不知道這酒樓被包了,才都到門口就被推回來了,說是已經包了場,橫的跟螃蟹一樣,我們要走過去,還不讓,非說你們家老爺過壽讓我們磕頭,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老爺,要我們過路的也得磕頭啊?!”
誰說有理不在聲高,聲音低了根本沒人聽,索性就把大衆都給拉上。
“哎哎我可沒有說過這話——管家大人,他們故意找事的,”那家丁立刻過去,湊近剛纔出來那人,低聲說着:“他們倆……”
聽不清其他的,但香雪也不給他機會說完,直接就說:“我們故意找事?我們就兩人,你們這麼多人,到底是誰找事啊?既然沒有攔路讓過路的磕頭,那我們能走了嗎?”
這會兒要是再不能走,那就是擺明找事的了。
“你們誰啊?誰看到我們攔路了?你——”
“啪!”
一道紅色過來,站定纔看清楚是個人,動作很快,一巴掌就打在管家臉上了:“今天我爹過壽,你是誠心的吧?人家路上行人過路就讓人家走!?你就是添堵是吧!”
“二少爺別打臉!我沒有我沒有……”
看他們在那兒亂着,香雪拉了拉宋朝陽,示意走人,難不成還要在這兒看戲不成?
“看來那薛老闆的婆姨也不是什麼好的。”香雪哼了一聲,幫他背上揹簍。
一開始沒想到,但那個紅衣服的男子出來之後,和管家的打罵聲中聽出來了,這個劉家就是薛記雜貨鋪那老闆娘說的劉家,家風如此,還是遠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