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辛苦染布,開會館?坐享其成不是更好?”張老爺問。
“那是我自身價值的實現之路,有些事情,老爺你是不會明白的。張公子也在尋找自己的東西,沒有你,他依然可以靠自己活下去的。”海棠說。
“看來,我真是找錯人了。”張老爺說完就走了。
對白海棠很不滿意,不過是一個會做煙花的姑娘,雕蟲小技,來這裡還不到一年,不知道水有多深,怎麼能和自己這樣的本地狐狸相比呢。
張老爺雖然走了,可是讓張公子走投無路的想法可是一點都沒改變。
幾天之後,彎彎在會館繼續履行她的財務大臣的職責,忽然發現這幾日的銷量直線下降,收入也自然垂直下滑,甚至沒有個緩衝,讓彎彎很是納悶。
於是把這事跟海棠說了。
冷知秋和張公子也反應,前幾日本來要訂貨的大客戶,不知道爲什麼都紛紛不定了,甚至願意賠償違約金。
問他們什麼原因也都支支吾吾,推三阻四不肯說明。只說日後有機會合作。
而縣城中並沒有其他的布莊嶄露頭角,自己染的布依然是最好的,海棠讓臘梅跟着這些退貨的客戶,最後發現他們去了別家的布莊,買的都是比海棠的布差一個檔次的。
看錶情,老大不情願,可還是買了
。
這些大客戶買的不全是一個布莊的,散落不齊,去哪裡的都有,可偏偏不去海棠會館買布。
臘梅回來如實相告。
價格上,其它布莊的也不便宜,性價比自然沒有海棠染的布高了,可他們爲什麼忽然集體轉向了呢……
大家一時間都沒想明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看上去似乎又難言之隱,雖很不情願,可又不得不那樣做……
“田妞,這會要借你的相公慧聰一用了。”海棠決心徹底弄個明白。
“誰家要超度唸經麼?”田妞大大咧咧的問。
“就想着讓你們家慧聰賺外快。”海棠笑着說。
“開闢新途徑,發家致富嘛,都是跟海棠姐你學的嘛。”田妞嬉笑着。
慧聰很快來到了會館。
海棠把事情一說,慧聰立刻明白了。
“原來是讓我裝成坑蒙拐騙的算命大師,完全沒問題,跟唸經差不多,只不過唸的不是同一本經。”慧聰笑着應承下了。
入贅到橋頭村,慧聰覺得自己還沒幫上什麼大忙,心裡挺過意不去的,大家又不喜歡聽經,這會用到自己了,自然是全力以赴。
第二天下午,慧聰打扮了一番,穿着長褂子,舉着一個“算命看相”的布牌子,揹着竹籃,戴着方帽,遊走在縣城的大街上。
算了幾個人,然後朝着那幾個退貨的大客戶的家走去,就在那附近轉悠……
等了一個時辰,其中一個大客戶終於出門了,看他的樣子滿臉不開心。
“算命,算命,不準不要錢……”慧聰立刻招呼着。
“去去去,哪來的要飯的……”大客戶只把慧聰當成騙子,叫花子,懶得理,自己都夠不開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