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拉着臘梅,轉身就要走。
“唉,唉,唉,這是去哪啊,不是進張府幫大同哥說情麼?”臘梅迷惑的看着犯糊塗的海棠,哪能自家人不幫自家人呢!
“那樣做就真的讓大同難堪了,哪個男人沒有自尊心呢。有時候你傷了他的自尊可能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海棠看着臘梅,直到臘梅明白了才放開她的胳膊。
“海棠姐,你不說這些,我都想不到,還以爲這樣就是幫大同哥呢……”臘梅愧疚的說。
“在說如果什麼事都是我替他鋪好路,那我還要這個相公幹嘛?”海棠反問,讓臘梅啞口無言。
“如果大同連私塾的事也辦不好,那可真應了那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即使考中了狀元,也只能紙上談兵,不會真有出息的。”
海棠跟臘梅離開了張府門口,儘管臘梅不斷回頭,可還是沒看到大同哥出來。
等她們回到家,啞妹和田妞已經在門口迎接了,得知手帕找到寄賣的地方,啞妹心裡瑩潤着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和踏實,好像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了活着的意義所在。
這種感覺是啞妹活到現在都沒有有過的某種亢奮和滿足,她一激動,抱住了海棠,臘梅和田妞,雖然嘴上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可淚水卻能。
無論畫畫的手腕有多酸,她心裡也覺得幸福,一定要把每一塊都畫的生動,完美……
“現在啞妹是我們染坊的畫工了。”海棠打趣的說道。
“那我呢?”臘梅趕緊問。
“你是染工。”海棠說。
“聽上去也是要有點本事的,我知足了。”臘梅摟着啞妹笑道。
“海棠姐,那我呢?我呢?”田妞湊着臉等着大家表揚自己幾句呢。
“你呀,收布工!”海棠和臘梅異口同聲的說。
“你們欺負人,哼……”田妞雖撅着小嘴,可沒真生氣,染布她腦袋記不住那麼多步驟,畫畫,她沒那個耐心,還是收布好,還能聽聽東家長西家短的新鮮事……
海棠婆婆的院子裡還是人來人往,這不,又一個姑娘從她院子裡出來了……
“每天都來不少人,娘都挑花眼了,現在還嫌棄人家臉上有斑點……”田妞搖頭看到,按照娘這個選兒媳婦的標準,自己這輩子別想找到婆家了,身上就沒一點符合她的高要求。
傍晚十分,大同也回來了,臉上泛着光彩,看樣子事情順利。
“娘子,我在城裡找到了一個私塾,明天就正式授課了,今天先和學生們見了面。”大同高興的把這個喜訊第一個告訴海棠,而不是他娘。
臘梅在一邊鼓掌,爲大同哥高興。
儘管避着娘,可還是被她給逮到,拖進屋裡開始說今天見到的姑娘都有哪個,哪個,誰咋樣,咋樣了……
“兒,你明天留下來跟娘一起選。”老太太握着大同手。
“娘,我明天要去城裡的私塾授課,已經說好了。恐怕不能留在這邊了。”大同的理由讓老太太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