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倩幽伸出手,摟住她的脖頸,任他的脣狂烈的在自己的脣上肆虐。
又是好幾天沒見,皇甫逸軒心裡的渴望一發而不可收拾,狠狠的,死命的親吻了一番,才喘着粗氣放開她,惡狠狠的說道:“還有二十六天,我這隱忍的日子就到頭了。”
也不知是皇上授意的,還是十月二十六真的是個好日子,欽天監把他們成親的日子定在了這一天。皇甫逸軒雖有怨言,但也沒有辦法,隨着日期的離近,天天掰着手指算日子。
深吸了幾口氣,平穩了呼吸,孟倩幽摟緊他的脖頸,讓他更靠近自己,同時也主動的把脣湊了上去,在他的嘴邊學着他平時逗弄自己的樣子順着他的脣形輕柔的輕吻了一圈。
這親吻就想羽毛輕輕的刷在皇甫逸軒的心上,撓的他心癢難耐,嘴脣又瘋狂的壓了下來。
這次親的孟倩幽差點都要窒息了,才放開了她,盯着她豔紅的脣瓣,威脅道:“你不要再引誘我,你知道我把持不住的。”
“那就不要把持了。”孟倩幽輕聲道。
皇甫逸軒愣了一下,喉嚨上下滾動了幾次,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孟倩幽擡頭,吻在了他的喉結上,聲音輕柔道:“我說什麼,你不明白嗎?”
皇甫逸軒沒有狂喜,反而直直的盯着她,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驚疑的問:“幽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心裡驚了一下,臉上卻沒有任何顯露,依然笑顏如花,調侃道:“皇甫世子,怎麼,只允許你挑逗我,就不允許挑逗你麼?”
沒看到她有任何的可疑神情,皇甫逸軒的神情放鬆了下來,躺倒在他的一側,攤開自己的身體,一副任君採擷的摸樣,道:“可以,歡迎清河縣主隨意挑逗。”
孟倩幽輕笑出聲,側身,壓在了他的身上,道:“春宮圖我也看了,你以爲只有你會那些勾引人的手段嗎?”
皇甫逸軒的臉有些發黑,盯着她的眼睛沉聲問:“你什麼時候看的?”
孟倩幽笑出聲,低頭在他的脣上輕吻了一下,“不是你逼着我和你一起看的嗎?”
皇甫逸軒這才記起,孟倩幽剛允許自己偷偷留宿她屋裡的時候,齊王妃給了春宮圖,他逼着孟倩幽和自己一看觀看的事。臉上的黑色退去,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逗弄孟倩幽:“不知你打算用和方式勾引我呢?”
孟倩幽伸出手,雙手和他的十指在身體兩側交握,嘴脣沿着他的脣形描繪了一圈,隨即下滑,吻住了他的喉結。
皇甫逸軒的身子一僵,悶哼了一聲,想要推開他,無奈十指被孟倩幽扣住,動彈不得,想要回吻,卻捉不住孟倩幽的嘴脣,又享受又着急,額頭上竟然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孟倩幽擡頭,盯着她的眼睛,笑問:“世子,我這挑逗的手段如何。”
皇甫逸軒不說話,只用一雙帶着情慾的眼睛看着她。
孟倩幽也不說話,只是淺笑吟吟的看着他。
四目相對,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睛裡的自己,皇甫逸軒猛然起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咬牙切齒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待會兒別給我求饒。”
話落,脣也壓了下來。
這一次如狂風暴雨般猛烈,孟倩幽招架不住,幾欲窒息,伸手拼命的拍打着他的後背。
皇甫逸軒沒有理會,依然吻着她的脣不放。直到感覺孟倩幽是真的喘不上氣來,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孟倩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皇甫逸軒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滿足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低下頭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感覺到她的身子一陣顫慄,才低聲問:“還敢挑逗我嗎?”
孟倩幽喘息着說不上話來。
皇甫逸軒更加的得意,在她的耳邊逼問:“還要繼續嗎?”
孟倩幽露出一個誘惑的微笑,反問:“你敢嗎?”
皇甫逸軒愣了一下,眼裡有熊熊的火焰燃燒了起來,低沉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情慾:“幽兒,你知道你這句話的後果是什麼嗎?”
孟倩幽雙手摟緊了他次的脖頸,一臉笑意的問:“後果是什麼?”
盯視着她也染上情慾的雙眸,皇甫逸軒的喉結快速滾動了幾次,卻猛然站起了身來,低喘着粗氣道:“今日先饒過你,等我們大婚時候我定然讓你明白。”
孟倩幽也坐起身,把頭貼在他的後背上,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後背上來回摩挲:“世子這是怕了?”
皇甫逸軒猛然轉身,咬牙切齒道:“我這是爲你好,別不知好歹。”
孟倩幽笑出聲,舉起自己的小手,比劃着:“世子,多這二十六天和少這二十六天有什麼區別嗎?”
皇甫逸軒瞪視着她,自己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控制住沒有在繼續下去,她可倒好,還在這不知死活的挑逗。
孟倩幽裝出一臉茫然和無辜的看着他。
皇甫逸軒別開眼,甕聲甕氣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出去一趟。”
說完,欲要起身,孟倩幽的動作比他還快,張嘴,輕咬在他的耳垂上,順勢摸在了他的衣釦上。
皇甫逸軒的身子一陣顫慄,攸然轉身推開了她。
孟倩幽錯愕。
皇甫逸軒卻開始動作利落的脫下自己的外衣,隨即是內衣,然後,露出了自己精壯的身子,眯着眼睛,居高臨下,危險的問:“你是自己脫,還是要我幫你?”
孟倩幽下意識的往牀內縮了一下身子。
皇甫逸軒一把將她拽了出來,“現在想躲,晚了,今夜我就讓你明白後果是什麼?”
看着他兇狠的表情,聽着他粗重的呼吸,孟倩幽確實有了怯意,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下口水會,說話的聲音也結巴了起來:“你,你……”
看着她這副樣子,皇甫逸軒反而被氣笑,“怎麼,有膽子招惹我,沒膽子承受後果?”
孟倩幽不承認:“哪,哪有。”
被她這樣一折騰,皇甫逸軒的慾火下去了一些,理智也有些回籠了,望着怯怯的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就知道你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好了,不逼你了,我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你安心睡覺吧。”
孟倩幽早已打定了主意,到了現在,有豈能輕易放棄,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釦上,道:“你幫我脫,這樣的事不一直是你做的嗎?”
皇甫逸軒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輕聲問:“想好了嗎?”
孟倩幽的臉紅紅的,卻堅定的點了點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我想要你很久了。”
皇甫逸軒的自制力瞬間崩塌,在孟倩幽的驚呼聲中,快速的地扯掉了她的衣服,身體壓了下去,身體力行的告訴她,挑逗他的後果是什麼。
孟倩幽已開始還能柔順的迎合,很快就堅持不住了,最後只剩下了求饒聲和低泣聲:“逸軒,我要死了,你饒過我吧。”
皇甫逸軒的動作沒停,道:“我還沒夠。”
孟倩幽的輕泣聲傳來:“好逸軒,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挑逗你了。”
皇甫逸軒被氣笑,低頭吻住了她的脣瓣,身子輕顫,泄了力道,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低喘着粗氣,道:“以後不要太挑逗我,我自會讓你下不了牀。”
孟倩幽委屈的看着他,眼睛裡還有溼意。
皇甫逸軒看的一陣心神激盪,心裡的慾望又起,費力壓下,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將她的眼淚吞進了自己的嘴裡,柔聲道:“睡吧,不鬧你了。”
被折騰了半夜,孟倩幽確實累了,他的話落,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感覺她睡熟,皇甫逸軒悄悄起身,僅穿好外衣,打開門對着外面揚聲吩咐:“打盆溫水來。”
有人應聲,溫水很快被端來。
皇甫逸軒接過,輕手輕腳的端回屋裡,放在牀邊,又起身,拿過自己的毛巾,在溫水裡打溼,撩開薄被,輕柔的幫孟倩幽擦拭身體。
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皇甫逸軒有些懊惱剛纔自己失控了,可是想了這麼多年,唸了這麼多年,今日好不容易真正的屬於了自己,他是真的控制不住,恨不得連她整個人都吞入自己的腹中。
大概是真的累壞了,孟倩幽睡得香甜,絲毫沒有感覺有人在幫自己擦拭身體。
幫她擦拭完,把水盆端到盆架上放好,皇甫逸軒回了牀邊,脫掉自己的外衣,上牀,將她摟在了懷裡,輕吻下她的額頭。
睡夢中的孟倩幽感受到了他的動作,發出喃喃的求饒聲;“好逸軒,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皇甫逸軒輕笑,憐惜的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天剛亮,孟倩幽便醒了,睜開眼,感覺全身累極,比前世訓練了一天還累,微微動了動身子,卻疼的發出了“嘶”的一聲。
“很疼嗎?”皇甫逸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仰臉,嗔怪的問:“你說呢。”
皇甫逸微愣了下。
孟倩幽委屈的聲音又起:“昨夜我都求饒了,你還不依不饒的,恨死你了。”
皇甫逸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討好的說道:“我幫你揉揉?”
孟倩幽趕緊拒絕:“不用。”
皇甫逸軒卻在手上加了一些內力,幫她輕揉了起來。
身上的痠痛減少了不好,孟倩幽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給自己輕揉,可慢慢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爲那隻手到摸向了不該摸的地方,猛然睜開眼睛,還沒有來的即說話,皇甫逸軒的身子又壓了下來。
又是一番雲雨,這次孟倩幽累的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皇甫逸軒徹底得到滿足,神清氣爽,細心的再次幫着孟倩幽擦乾淨身體後,摟着她,不停的輕喚:“幽兒,幽兒……”
想起自己剛纔那沒出息的求饒聲,孟倩幽臉色通紅,嬌嗔了他一眼:“我在呢,別叫了。”
皇甫逸軒將她摟緊了一些,在她耳邊許諾:“幽兒,此生此世,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
孟倩幽的身子微頓,低頭,掩飾住自己的情緒,低聲道:“我餓了,你幫我把早飯端進來吧。”
從昨夜到現在折騰了她許多次,想着她真的是餓了,皇甫逸軒起身,下牀,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孟倩幽有一瞬間的發呆,隨即快速的下牀,從被皇甫逸軒撕扯壞的衣服裡找到了袖帶,拿出裡面的那顆藥丸,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皇甫逸軒端着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來,小心的放在她面前,然後拿了一個軟凳放在牀邊,坐下,端起碗,想要喂她。
孟倩幽微撇了一下頭,嬌嬌軟軟的說道:“臉上都是汗水,我要先洗下臉。”
這些都是自己的“功勞”,皇甫逸軒嘴角微彎,俯身在他的嘴角輕吻了一下,重新放下碗,走到門口,吩咐人打水來。
而孟倩幽卻趁着他不注意,把一個藥丸迅速的融化在了碗裡。另一個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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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 你這個騙子(一更)
下人打來熱水,皇甫逸軒接過,端到牀邊,輕柔的,細心的給她把臉和手擦乾淨。把水盆放在一邊,端起碗來開始喂她。
孟倩幽沒有穿衣服,半倚在牀上,拿着薄被蓋住自己的身體,只留一個頭露在外面,張開嘴,乖乖的吃着到嘴的飯菜。
皇甫逸軒嘴角一直噙着滿足的笑容,手裡的動作也更輕柔了一些,大概吃了有小半碗,孟倩幽搖頭:“我吃飽了,你吃吧。”
這不是她平日的飯量,皇甫逸軒聞言有些心疼,用絲帕給她擦了擦嘴角,輕聲問:“我累壞你了嗎?”
孟倩幽的臉色爆紅。伸手想要接過飯碗,喂逸軒吃飯,卻一不小心薄被滑落,露出她瑩白的肌膚。
皇甫逸軒的眼裡有慾火在跳動。
孟倩幽慌忙拉起薄被蓋住了自己,“快吃吧,要涼了。”
也沒用小勺,端起碗,幾大口就把碗裡的粥喝乾淨,迅速的把碗放回了托盤裡,一同放在了桌子上。皇甫逸軒掀開薄被就將孟倩幽抱入了懷裡。
“逸軒,別……”孟倩幽的驚呼聲被他吞入了腹中,充滿情慾的聲音低啞暗沉:“幽兒,就一次,就一次可好?”
孟倩幽說不出話來,卻放柔了自己的身體,任由他爲所欲爲。
皇甫逸軒心中狂喜,盡力放輕了力道,可聽了懷裡嬌人兒的輕吟聲,便失了控。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極致纏綿,孟倩幽是真的累壞了,身子往他汗溼的胸膛靠了靠,立刻便沉睡了過去。
皇甫逸軒滿足的摟着的,一陣睏意襲來,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本已沉睡的孟倩幽卻睜開了眼睛,留戀的看着他沉睡的容顏,伸出手,沿着他的臉部輪廓,細細的描繪着,眼裡有淚水滑落下來。
嘴脣在他的脣上輕吻了一下,快速的起身,打開衣箱,拿出自己生病時放在這裡的衣服,穿好,從袖帶裡把寫好的信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把袖帶繫好,回頭看了依然沉睡的皇甫逸軒一眼,拖着痠軟的身體朝外走去。
皇甫毅候在院門外,見他出來,行禮打招呼:“孟姑娘。”
“我家裡有急事,需要趕回去處理,你給我牽一匹好馬過來。”
皇甫毅應聲。
“另外,逸軒累了,你們別驚擾他,睡醒了他自然就會出來的。”孟倩幽再次囑咐。
昨夜的動靜不小,皇甫毅知道是怎麼回事,紅着臉應聲後,快步的去了馬房。
回頭看了一眼屋內,眼裡是滿滿的不捨,卻依然轉頭,朝着府外走去。
周安跟上前來:“孟姑娘,主子昨日吩咐讓我送你回去。”
孟倩幽擺手:“不用了,一刻鐘就能到達南城,不會有事的,你去幫我給王妃說一聲,就說我家裡有急事,先回去了。”
周安猶豫。
孟倩幽笑道:“現在這京城裡,沒人敢動我的,你放心吧,快去,給王妃說一聲,就說我失禮了。”
想想也是,跟孟姑娘作對就是跟齊王府作對,現在京城裡還真的沒人敢這樣做,周安點頭,去了齊王妃的院子裡。
孟倩幽腳步沒停的走出府外,接過皇甫毅手中的繮繩,略有些吃力的上了馬背,朝着南城疾奔而去。
皇甫毅看着她走遠,才轉身回了府裡。
感受不到身後那道目光了,孟倩幽調轉了馬頭,朝着城門而去。
正是晴朗的好天氣,城門前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隨着人流慢慢的走出城外,孟倩幽勒住馬,朝着城內深深的看了幾眼,然後揮鞭朝着遠方奔去。
皇甫逸軒這一覺直睡到了天將黑才醒來,感覺懷裡空空的,立刻睜開眼,看向另一邊,空空的,半絲人影也沒有,心裡涌過莫名的驚慌,猛然坐起身,朝着外面喊:“來人!”
皇甫毅走進來,看到滿室的凌亂,趕緊低下頭,“世子。”
“幽兒呢?”皇甫逸軒慌亂的問。
“孟姑娘說家裡有急事,上午就回府了,臨走時交代不讓打擾你。”皇甫毅恭敬回道。
鬆了一口氣,揮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皇甫毅沒動,試探的問:“世子,要不要我幫您收拾一下屋子。”
看着散落一地的衣衫,皇甫逸軒笑着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
皇甫毅退了出去。
皇甫逸軒赤裸着身體下牀,打開衣箱,拿出自己的衣服一一穿好,先把牀鋪整理好,把染着點點殷紅的牀單細心的摺疊起,放進了自己牀頭存放貴重物品的箱子內。再開始收拾扔在地上的自己的衣服和孟倩幽被撕扯壞的衣服,嘴角始終噙着滿足的笑意,盤算着等一會兒便去南城再找孟倩幽。
凌亂的屋子很快被收拾好,皇甫逸軒坐在桌子旁,準備倒一杯水喝,卻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封信。
一愣,拿起,迅速的打開,娟秀而又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逸軒。”
看到這兩個字,彷彿聽見了昨晚孟倩幽在自己耳邊的嬌吟,皇甫逸軒嘴角的笑更濃。可接下來的內容卻讓他感覺天崩地裂了一般。
“我要食言了。”這幾個字入眼,皇甫逸軒嘴角的笑容消失,心裡涌起不好的預感,拿着信的手也開始哆嗦。
“曾經許諾與你,此生與你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但是我現在已是身有殘缺之人,已然配不上你。”
“我們相識六年,自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便將你刻在了自己的心裡,我曾經發誓,無論你是何種身份,何種地位,今生我都認準了你。可現在,我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我知道你在全力隱瞞我不能有身孕的事,可你忘了,我會醫術,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很,我痛苦,我掙扎,我猶豫,我留戀,可我還是下定了決心離開你,讓你和我的餘生都活的快樂一些。”
“不要怪我狠心,我的心一樣的流血,但是我必須離開,我不想若干年後,讓你留有遺憾。不過,我承諾你,我會回來看你,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等我們白髮蒼蒼的時候,但無論何時,我身在何方,你永遠是我心裡最愛的那個人,此生不變。”
皇甫逸軒猛然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往外跑,通紅着雙眼,淒厲大喊:“備馬!”
衆人被他這喊聲嚇到,驚慌了起來,皇甫毅跌跌撞撞的去牽馬,周安躍到皇甫逸軒面前,“主子,發生了……”
“滾開,快去備馬。”皇甫逸軒已然失去了理智,腳步踉蹌的往門口跑,邊怒聲喊他。
周安的腳步頓住。
府內的衆人被他的模樣嚇到,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出了府門,奪過皇甫毅手中的繮繩,躍上馬背,死命的打馬朝着南城奔去。
皇甫毅慢了一步,等他上馬以後,早已不見了皇甫逸軒的身影。
瘋了一般的打馬到了南城,沒等馬停穩,立刻就躍下馬背,朝着府內跑去,徑直來到孟倩幽的屋子裡,沒人,轉身朝着屋外怒吼:“人呢?”
青鸞走了進來,疑惑的問:“世子,出……”
“我問你,人呢?”皇甫逸軒的聲音裡有着說不出的驚慌和憤怒。
“人、人都在呢。”被他瘋狂的樣子駭住,青鸞結巴的回道。
“幽兒呢,幽兒在哪?”
青鸞察覺了不對勁,立刻回道:“主子不是在您的府裡嗎?”
皇甫逸軒的心沉到了谷底,環視了周圍一圈,卻看到桌子上擺放的東西,急忙上前,一一打開,裡面是地契,房契銀票,以及給孟二銀夫婦和孟賢,孟齊的信。
皇甫逸軒的眼前陣陣發黑,身子搖晃了幾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手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孟倩幽,你這個騙子!此生我絕不會放過你。”
青鸞大駭,驚呼出聲:“世子,您……”
皇甫逸軒眼裡露出駭人的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出府外,對着剛跟隨而來的周安吩咐:“傳我命令,張貼告示,全國尋找清河縣主,凡是有看到其蹤跡而報告者,賞銀萬兩。另外,三千精衛全部出動,派往全國各地,尋找清河縣主。”
周安應聲,領命而去。
青鸞和朱籬似乎明白了什麼,齊齊大駭,驚問:“世子,主子她……”
“你們在府內留守,照顧好府內,她很快就會回來。”皇甫逸軒冷聲吩咐。
兩人應聲。
皇甫逸軒已然冷靜了下來,朝着空中低喃:“孟倩幽,今生你休想逃開我。”
孟倩幽的畫像很快被傳往了全國各地,而她出走的消息也驚翻了一羣人。
皇上和太后聽說了,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齊王妃聽了以後,卻跌坐軟榻上,不相信的喃喃自問:“爲什麼,爲什麼?”
齊王爺聽說了,猛然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管家,隨後又頹然的跌坐回椅子上。
皇甫巽聽說了,急忙出宮來找皇甫逸軒,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被拒之了門外。
包清河夫婦、包一凡夫婦,文泗夫婦,褚文傑夫婦根本不相信這樣的傳聞,都親自跑到府裡去求證,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以後,都不明白,孟倩幽爲什麼要這樣做,她怎麼會捨得放棄她拼了命才得來的姻緣。
而歡天喜地的走在路上的孟家人,被這噩耗驚得回不過神來,一再跟張貼告示的人確認,這上面說的清河縣主,是不是,清河縣清溪鎮的那個清河縣主。
張貼告示的官差,像看傻瓜一樣的看着穿着華麗卻有些不正常的一羣人,反問:“天下有幾個清河縣主?”
孟家所有人的腦袋一片發懵,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快馬加鞭,急急忙忙的趕到了京城,急切的詢問青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鸞也不明白,沒法回答他們,道:“主子留了書信給你們,在屋內的桌子上,幾位請進去看吧。”
所有人走進屋內,孟齊衝到桌邊,先打開了給孟二銀夫婦的信,上面道:“爹,娘,女兒從小在清河縣長大,哪裡都沒有去過,臨近和逸軒成親,卻產生了到處去看看的想法,唯恐逸軒不答應,便不告而別了。等女兒轉遍了這大好河山,便回來奉養您二老終老。”
字句乾淨利落,沒有任何的傷悲和不捨。
孟賢也打開了給自己的信,上面把她名下的所有東西做了分配,給了孟賢和孟齊以及孟傑和孟清四人,上面道:“傑兒和清兒還小,我偏心了些,給他們的多了,不過我相信大哥、二哥不會在意的。還有,那個箱子裡是逸軒讓我代爲保管的財物,請大哥、二哥代我還給他吧。就說我此生負了他,來生我一定會還給他。”
聽完所有的信,孟氏昏了過去。
孟家人又是一片慌亂。
而孟賢和孟齊安頓好家人後,抱着箱子,齊齊沉着臉色來到了齊王府,找到了皇甫逸軒,二話沒說,對着他就打了下去。
皇甫逸軒沒有還手。
府內的衆人嚇壞了,想上來阻止,被皇甫逸軒呵斥住。
兩人打累了才停手,孟齊把箱子砸在了他的身上,怒聲道:“從此以後,你和我們孟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