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裔淡淡轉過身，看着血和酒順着額頭往下流的周璟睿，寒聲道！
京城中很多人不知道蕭錦裔的來歷，但順着宋輕歌往下查的時候很快查到了婁錦娘。
婁錦娘當年在京城頗爲有名氣，老一輩那些臣子們，不知道多少人一擲千金只爲做她的入幕之賓。
但有一位青樓女子的娘，大多數人都不想說出來，周璟睿今天當着這些人的面提到這件事，換做誰都會暴怒。
周璟睿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朝着蕭錦裔冷笑着，“果然在裝瘋賣傻！不過你還以爲自己與當年一樣？”
他用了許多方法試探蕭錦裔，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過他知道蕭錦裔若真沒傻的話，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坐不住，果然如此！
蕭錦裔冷冷看着他，“你可以試試看。”
“四年前你就對本皇子說過這句話，結果呢？”周璟睿冷笑着，赤紅的雙眸盯着蕭錦裔，彷彿蟄伏的猛獸一般，準備隨時撲上去撕咬獵物。
蕭錦裔就是他的獵物！
四年前嗎？
一個人站出來替周璟睿求情，說了很多廢話，他應下了，結果卻——
“走吧，我們回府。”
蕭錦裔沒在理會周璟睿，站起身對着宋輕歌笑道。
哪怕他心中怒火滔天，面對宋輕歌的時候依舊帶着笑容。
“嗯，我們回家。”
宋輕歌站起身牽着他的手，與張青山和蕭訟說了一句，跟着他往外走。
“天色不早了，微臣告辭。”
“吃飽了，吃飽了，再不回去我娘又唸叨了。”
“……”
宋輕歌和蕭錦裔離開後，張青山、蕭訟和另外一位大臣也站起來告辭離開，朱川也沒繼續留下。
桌子上一下子少了四個人，郝清風擡頭看向周璟聞，“放心，我還沒吃飽，陪你吃一會。”
“嗯。”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周璟聞全程漠不關心，離開還是留下都不介意，聽到郝清風的話後繼續低頭吃飯，沒有任何情緒。
他們這一桌還剩下另外三名皇商，哪裡見過這場面，站起來道了一聲告辭，也迅速離開，腿都在抖着。
本以爲可以藉此機會攀上這些大人物，誰曾想受到這麼大的刺激。
這種場面，不適合他們觀看。
“太好了，就剩下我們兩個，可以多吃一些。”郝清風沒心沒肺，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另外一桌的人雖然沒走，臉色卻十分難看。
最終，周璟睿站起身離開，他額頭上還血流不止需要回去包紮。
有人帶頭之後，沒一會那桌走得乾乾淨淨。
一共六間屋子，有人發現這邊的人都離開後，也各自告辭，一開始還有人去和周璟聞說，後來周璟聞嫌煩，直接讓管家去通知，吃完了可以直接離開，不必和他報備。
“那些人都解決了？”院子裡差不多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後，郝清風開口道。
“嗯。”
“我看你還是仔細排查一下的好，別在什麼地方藏了人，或者丟了什麼東西，畢竟——”
“閉嘴，不吃滾！”
沒有外人在，周璟聞情緒外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