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花怒恨的咬着牙,渾身發抖,看着姚若溪冷漠不屑的樣子,嘴裡卻說讓她自殺這樣惡毒的話,恨不得衝上去把姚若溪撕爛。是這個小賤人害她!現在還想逼着她自殺!
“你個該死的小賤人!你該死!”王金花掙扎着要衝過來。
芍藥上前一步喝斥,“大膽!縱然你是月妃娘娘的娘,也是沒有任何封誥的,膽敢當街辱罵寧安縣主,好大的狗蛋!自己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兒,丟進臉面,不想死,不趕緊縮回窩裡去,還敢誣陷我家縣主!?”
有人呸了一口,“這老女人真是太噁心了!這麼一把年紀了,竟然和自己妹夫通姦偷情,真是一點不顧忌臉面,把月妃娘娘的臉也丟光了!”
張志權想辯解,卻說不出話來。看着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他心裡害怕又絕望。
那大漢卻定王金花真的是月妃娘娘的親孃,就讓人鬆開她了,不過卻沒有鬆張志權,“這個雜碎!老子就說哪來那麼大膽子,敢碰老子的女人,原來和月妃娘娘的親孃都有一腿!老子今兒個不把你送官,就把你的狗腿打斷!兩條路你自己選!”
張志權嚇壞了,送官和打斷腿兩條路?哪一條他都不想選!下的哭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認識你媳婦兒啊!我真的不認識!你冤枉我了!”
大漢也惱了,“那柳煙兒是老子買回來的小妾,你他孃的敢說不認識?”
張志權一愣,這下認識了。
“送官怕是他就出不來了,老子好心,看在他是月妃娘娘小姨夫的份兒饒了他。”大漢說。
張志權一喜,忙要道謝。
大漢的話卻沒有說完,“哥幾個兒,給老子把他的狗腿打斷!”
幾個漢子一聽,應着聲,上來就打張志權。
張志權慘叫一聲,哭喊着求救命,看着姚若溪在一旁,爬着要過來,“若溪!若溪!我是你小姨……”
芍藥怒叱一聲,“你是月妃娘娘的小姨夫!”
張志權大喊,放過他,“我是月妃娘娘的小姨夫!你們快住手!快住手!我是月妃娘娘的小姨夫啊!”
幾個漢子纔不管他是不是月妃娘娘的小姨夫,照打不誤。
王金花簡直要氣死了,她被人算計了!算計她的人就是姚若溪這個小賤人!現在她來這,就是爲了讓她名聲壞的更徹底!讓豔萍的名聲也壞到徹底!
姚若溪冷眼看着,聽到動靜,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那邊是急匆匆趕來的是程氏和趙書健,倆人都聽到王金花和張志權私通的事兒趕過來的。
趙書健不相信,程氏也怒不可竭,等倆人擠過來一看,真的是張志權和王金花,且衣衫不整,不,是衣裳都沒有穿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從牀上拉下來沒來得急穿的。
倆人簡直傻眼了,程氏接受不了,“金花……”她覺得兩眼發黑,頭嗡嗡的發懵。
王金花彷彿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把死死的抓着程氏,“娘我被人害了!是這個小賤人!是姚若溪這小賤人害了我!是她害了我!”
程氏這纔看見姚若溪也在,“你…”
姚若溪嘲諷的抿着嘴,“能做下這種事兒的果然都是不要臉的,說本縣主害你,就算有人害人,能害你一次兩次,十次八次!?簡直可笑!”
“小姐!這種不要臉的人不用跟他們廢話,我們走吧!”若不是姚若溪從潘令茹死後一直有點不對勁兒,她也不會帶她出來看王金花丟臉。這種腌臢事兒,沒得髒了小姐的眼。
“真要覺得是本縣主害了你們,你們大可以去京兆衙門告本縣主!”姚若溪丟下話,和芍藥離開。
衆人都嘲諷的笑起來,告?王金花臉面已經盡失,還有那個臉去京兆衙門告寧安縣主!?可真是笑死人了!
王金花氣的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娘!?”趙書健急忙上前來。
程氏也嚇壞了,“金花?金花?”
倆人看着圍觀的人,都決定先把王金花弄會加,不能再在外面丟人了。
那邊打張志權的大漢也停了手,惡言警告張志權,“再他孃的敢碰老子的女人一根汗毛,老子讓你後悔來世上活一遭!”
張志權被打的皮青臉腫,而最重的地方就是兩條腿,一條已經斷了,另一條也疼的活活叫,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伸着手夠趙書健和程氏,讓救他。
程氏現在惱恨死張志權了,他和大閨女攪合在一起,肯定是他勾引大閨女,金花沒男人,又被他哄住了!哪裡還管他的死活,讓趙書健背起王金花就回家。
張志權有些絕望的看着三人走遠,也恨不得昏死過去。不過他知道自己若是昏死了,肯定沒人管他。還有那麼多人看他笑話。只能自己咬牙爬回了住處。
衆人見不再有熱鬧看,又剛剛看了一場大戲,都很是振奮,散開之後也都找相熟的人散播這個大消息。月妃娘娘的親孃和小姨夫通姦偷情被捉姦在牀,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戲!
大宅門裡腌臢事兒多,可他們都沒有看見過,這可是結結實實看見了的。
不過一早上的時間,王金花和張志權通姦的消息就傳遍了京都大街小巷。
王玉花驚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真的假的?他們倆……他們…”
羅媽媽點頭,“是真的!大街上都傳遍了,不少人親眼看見的。三小姐正出門,就瞧見了。”
芍藥抿了下嘴,“她竟然還誣賴是小姐害的他們!”
這種事兒,姚滿屯實在不好說啥,對方是王金花和張志權,之前連殺人的勾當都做了,這事兒想想也就能接受了。只是又賴到她們家頭上,真當她們家好欺負呢!
“自己不要臉,幹出那下作的事兒,還有臉往三丫頭身上賴,真是賤到極致,不要臉到極致了!該死的畜生不如的,咋不天打雷劈了他們!”王玉花氣的大罵。
生氣了一會,罵了一通,王玉花又忍不住問這事兒後面咋辦的。
“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不過當人事都回家了,至於善後,怕是不能了。誰能堵住全京都人的嘴啊!”羅媽媽咧了咧嘴。
“自己下作不要臉,還連累別人!”王玉花擔心影響自家的名聲,三閨女可是快要出嫁了。
“咱們跟他們早斷了親,要連累,也連累不到咱們家裡!”方媽媽勸話。
姚滿屯讓姚若溪和她們都一塊還住田莊去,姚若溪搖搖頭,“還有些事兒要處理,過些日子。”
知道她城裡城外來回奔波也不容易,姚滿屯就叮囑她沒事兒別出門,怕人家說嘴到她們家來,讓姚若溪聽了更受影響。
姚若溪應了。
到晚上的時候傳來消息,說趙豔萍跪在御書房門外,請求賜死王金花,以保全趙家名聲。
早在晌午的時候,消息就傳進了宮,趙豔萍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姚若溪往對王金花下手了!又惱恨王金花忍不住寂寞,竟然和張志權亂搞到一起。當即就傳了消息給趙府,讓王金花自行解決。只有王金花死了,這件事兒纔會漸漸的平息。
可是王金花不願意死,尤其趙豔萍讓她死,讓她想到了趙豔玲,也是趙豔萍讓她死的。想到這,她渾身發寒。那是她自己的閨女,這幾年她變的太多了,說是月光仙子,可她只想到了自己的名聲,竟然讓她這個當孃的去死!
程氏也不相信趙豔萍會傳那樣的話,只是眼前這個事兒,總得解決。
王金花不願意死,趙豔萍更是惱恨萬分,可恨她沒有皇上皇后的允許,不能出宮。於是這纔有了御書房門外求皇上賜死王金花的事兒。
這是醜事,卻也沒到了殺人放火犯罪的地步,昭武帝自然不會下這樣的旨意。
趙豔萍極度惱恨,氣急敗壞的回到月華宮,砸了宮裡不少擺設,“賤人!賤人!蠢貨!都該死!全部都該死!”她早晚要被那幾個蠢貨給害死!
伺候的丫鬟勸她自己出宮解決王金花。
只是宮裡已經下匙,沒有特令,誰也不能出入宮門。
嘩啦啦下起大雨,冷風吹的窗戶砰砰響,張志權躺在牀上醒轉過來,看天已經黑了,而他的腿,自己撒了藥包紮了下,可不找大夫治,怕是真的這輩子當瘸子了。
他想起來,又起不來,只得躺在牀上大哭。咋會那麼倒黴,被人抓到了大街上!還把他打了個半死不活!本來陪王金花那個醜女人睡就已經夠噁心了,結果好處還沒到手,就出這事兒。他這輩子完了!全完了!
哭了大半夜,張志權又睡了過去,次一天是被痛醒的。
想去找大夫,又覺得實在沒臉,可兩腿都腫的變形了,他嚇壞了,想到了姚富貴,摸了銀塊子爬出門,叫了兩個叫花子擡着他去找姚富貴。
姚富貴和姚及第也正出門,頭上繫着白布條,腰間也繫着白布條,像是戴孝。
“富貴哥!富貴哥你快救救我啊!”張志權沒有多想,看到姚富貴,像看到救星一樣。
姚富貴好言道,“原來是志權啊!我也正要去找你呢!”
“富貴哥!還是你夠兄弟,還想着我!我的腿快不行了,富貴哥快給我看看吧!”張志權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姚富貴聽聲,看了看他的腿,的確被打的不輕,左腿已經斷了,中間青黑色的,全是淤血,腫的堪比大棒槌。他伸手捏了捏。
張志權疼的嚎叫。
隔壁有人出來看熱鬧,見是張志權,都三三兩兩的圍過來。
“別捏!富貴哥!別捏!”張志權疼的出了一身汗,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這麼嚴重啊!”姚富貴不以爲意的說了句。
“富貴哥!你快救救我吧!再耽誤,我的腿要廢了啊!”張志權哭着拉住姚富貴。
“那要去神醫館嗎?那的大夫醫術最高明,肯定能把你的給‘治好’的!”姚富貴笑着問他。
張志權搖頭不去,神醫館那地兒,是姚若溪的地盤,他不敢過去。
“那我們就換一個地方吧!”姚富貴叫上姚及第,依舊讓兩個叫花子擡着張志權。
張志權鬆了口氣,慶幸他跟姚富貴交好,這個時候還有個救他的。
只是走到地兒的時候,張志權驚疑了,“富貴哥!這裡是…”
“是京兆衙門!”姚富貴扭頭看他,眼裡閃着冷光。
“你們…你們來…來京兆衙門幹啥啊?”張志權本能的害怕了,身子往後縮。
“當然是告狀!爲我死去的媳婦兒,孩子她娘!”姚富貴譏諷道。走一路都沒有看到他們身上帶着孝。
“告…告誰?”張志權說話都不利索了,姚富貴這樣,讓他感覺恐懼的。
“當然是告害死我媳婦兒的人!”姚富貴說着,讓姚及第上去擊鼓鳴冤。
京兆府尹聽到鼓聲,升了堂。
張志權想跑,卻被兩個叫花子扔在了京兆衙門的大門口,他只能爬。
堂上姚富貴狀告張志權和王金花通姦,因爲被許氏發現,殺人滅口,害死許氏。
京兆府尹也聽了王金花和張志權私通的事兒,覺得倆人傷風敗俗,可沒想到竟然和許氏的案子有關係。當下就讓人拿張志權和王金花上堂審案。
張志權嚇壞了,大喊冤枉。他是和王金花偷情了,可他沒有殺許氏啊!
而趙府,趙豔萍派的人正逼着王金花自我了結,衙差過去,算是救了王金花一命。
等王金花被拿到堂上一問,她腦子炸開了一樣,懵了,“許氏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我和她根本就不熟啊!”
“你們還拿了銀子收買我媳婦兒,這就是證據!”姚富貴拿出個錢袋子,裡面是王金花給許氏的銀子,“你們殺人滅口,又怕被官府追究,又怕姦情泄露,妄想嫁禍給姚夫人,沒有得逞,又嫁禍給王鐵花,那王鐵花也是冤枉的吧!她纔剛進牢裡,不到一天就被人害死了,試問在這京兆府尹的大牢裡,誰會害死了王鐵花?就是你們殺人滅口!”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王金花大聲喊冤,她和張志權的事兒暴露,姚富貴又把殺人罪名按到她頭上,這樣就躲不掉了啊!遂不停的喊冤,“你們沒有證據!我是冤枉!我是冤枉的!”
“誰說沒有證據!我就是證據!”
這個聲音,讓王金花和張志權都是渾身一震,因爲倆人太熟悉這個聲音了,是王鐵花的聲音!倆人都不相信,扭頭去看,就見王鐵花陰着臉,正往大堂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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