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到底誰坑誰

老遠在地裡幹活的衆人看到周大爺一行氣勢洶洶的過來,紛紛奇怪這樣來者不善是又出啥大事兒了。

在村頭樹下乘涼的幾人見周大爺打發人來詢問姚富貴和姚滿倉家,不由的面面相覷,伸手給指了路。

周大爺帶着十幾個人,還拉了一大車的罈子泛着一股子壞酸味兒,直衝姚富貴家大門口。

如今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許氏切了西瓜在井裡冰鎮過,姚富貴一家幾口正在啃西瓜,聽到外面喝喊的叫門聲,許氏不耐煩的站起來,揚聲問,“誰呀?門都不會敲,敲爛了賠得起嗎!”

家裡掙的銀子是越開越多,可兒子的親事一直沒有着落,又是這麼個燥熱的天,許氏拉着臉出來開了門,看到門外周大爺一行十七八個人,頓時嚇了一個激靈,“你們…你們是哪的人?找誰啊?”

“找誰?叫姚富貴給大爺出來!”周大爺冷哼一聲。

“當家的……”許氏看他點名找姚富貴,就猜到自家攤上事兒了,慌忙轉身找姚富貴。

姚富貴急忙放下西瓜出來,看到周大爺一行人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了幾變,換上一張討好的笑臉,湊近兩步拱手道,“周大爺!啥風兒把您給吹來了?”

“少廢話!你自己看看你賣給我的酸豆角方子做出來的酸豆角!”周大爺怒哼,一把揪住姚富貴的後領子,就往後面大車上的酸豆角罈子推了過去。

姚富貴踉蹌着爬上來,身旁兩個長工面色不善的打開罈子口,頓時一股惡酸夾雜着爛腐的刺鼻味兒撲過來,姚富貴只看一眼就頭大了,密密麻麻的,整個罈子裡全是蠕動着的蛆蟲。

村裡閒置的人聞訊也都紛紛趕過來看熱鬧。姚滿屯把酸豆角方子又教給老宅和三房的人,這事兒全村的人都知道,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老宅和三房包括四房的人,不出啥力,甚至不用出本錢,只要拉得下臉,姚家二房就把現成的好處送到手上了。

而老宅和三房又要走了酸豆角的方子,村裡的人卻沒見老宅和三房也像姚若溪家一樣打量收購豆角做酸豆角,起先還有人說是老宅再讓二房賺一年錢,明年纔開始正式做酸豆角。現在聽姚富貴是把酸豆角的方子賣掉了,頓時目光都鄙夷起來。

方子是二房的,要賣也是二房賣。讓老宅和三房的人做了,當個營生掙錢養家也就是了,竟然轉手拿着人家的方子賣了銀子裝自己口袋裡。這跟伸手拿二房的銀子又有啥區別?!

周大爺可不管這那,他買了方子,現在出了問題,誰賣給他的方子,他就找誰。拿着當初姚富貴簽下的合約,“白紙黑字,還有這手印,姚富貴你能耐大啊!你他孃的竟然賣個假方子給老子,騙大爺的銀子,膽子夠肥啊!”

姚富貴一臉驚惶,“這不是假方子!不可能是假方子啊!二哥當初教給我的,就是這樣的!他家都是這樣做出來的酸豆角啊!”

“你還敢說不是賣了假方子騙大爺,你自己看看這些酸豆角,那能叫酸豆角嗎?!你他孃的給大爺吃個試試!老子整整一個作坊,幾萬斤的酸豆角和材料人工全部賠上了!你還敢狡辯沒賣給老子假方子!”周大爺氣怒的咬牙,指着那一大車刺鼻的壞爛酸豆角。

許氏不相信的又上來看。

周大爺擺手,讓把車上拉的幾個罈子全部打開。

還沒趴上去,許氏就皺着臉不想去看了。爛酸味兒刺鼻,白花花密密麻麻一片蛆蟲,每一個罈子都是一樣的情況。許氏臉色一變,急忙捂住口鼻往後退,大聲嚷嚷開了,“酸豆角的方子也是王玉花那個賤人教我們的,要說這方子假了,那也賴不着我們家!是她們家弄了個假方子,害你們的也是她們家,要找你們就找王玉花去!”誰知道周家開的作坊是多大的,讓他們家賠償,掙的銀子還沒暖熱乎,再賠償一筆,沒門的事兒!

姚富貴拉着周大爺解釋,“周大爺!二哥教給我的方子不可能會有假,是不是你們做的時候出了啥問題,或者弄錯了,這纔會沒有做成酸豆角!?”

周大爺一把甩開姚富貴,不可思議的瞪着眼,“我們會弄錯了方子!?那麼大的作坊開起來,你以爲周家是吃白飯的,會把方子弄錯!?這方子白紙黑字你寫的,你自己看有沒有錯!?”

姚富貴把方子拿過來,從前往後看一遍,又追問,“你們都是照這上面做的?”

周大爺又氣又熱,哼着氣沒有打理他。旁邊的長隨口氣不善道,“不按這上面寫的,我們也做不出這些壞爛酸豆角了!”

姚富貴頭上冒汗了,搖着頭,慘笑着,“不可能會是方子假了吧!我們家自己也做了幾罈子酸豆角的!”然後回頭叫許氏,“快把咱家的酸豆角也搬過來看看!”

許氏看看周大爺,又看看姚富貴,撇着嘴回家搬了一個小罈子出來,伸手打開壇蓋子,裡面頓時傳來一股刺鼻的爛臭腐酸味兒,同樣的一層白花花的蛆蟲。許氏驚疑的瞪了眼,“我們家的酸豆角也做壞了,也壞了!這方子是假的!是王玉花那賤人糊弄我們,故意讓我們上當,是她們家坑害我們啊!”

看熱鬧的大傢伙都不怎麼相信,姚滿屯一家誰都不像奸猾的人,倒是姚富貴和許氏拿人家方子賣了錢,現在又想反咬一口。

許氏見衆人不信,氣恨的又轉身回去把另外的幾小罈子都搬出來打開,有的比周家的酸豆角爛壞的還厲害,一股股沖鼻的味兒。

“這方子要是假的,那我大哥家也做了,他們家的肯定也跟這些一樣爛壞了。”姚富貴看着都壞掉的酸豆角,跟周大爺說找姚滿倉家的酸豆角看看。

這邊亂哄哄的,老宅那邊早得到了消息,姚滿倉擠過人羣,看着周大爺一衆人,問姚富貴,“啥酸豆角都壞了,方子是假的!?咋回事兒啊?”

姚富貴忙拉着他哭訴,“大哥你快看看,周家的酸豆角都壞了!我們家的酸豆角也都爛壞生蛆了,周大爺說咱們賣了假方子給他,正找咱們的事兒呢!”

姚滿倉臉色一沉,“老二不敢弄個假方子來糊弄咱們!”嘴上說着姚滿屯不敢,等他上前一看那些壞爛掉的酸豆角,心裡就惱恨上了。這酸豆角的方子總共才賣了四千兩,他家也就才分了兩千兩銀子,欠的賬還沒還完,銀子剛到手這才幾千,要是賣給周家的方子是假的,讓他再賠一回,他拿啥賠!

許氏見他看了周家和她家的酸豆角臉色更加難看,氣哼一聲,“不敢!?我看她們巴不得我們都倒黴過不下去呢!有啥不敢的!裝模作樣的把酸豆角教給咱們做,再來這一手,讓咱們把家裡賠乾淨,就她們一家發達富貴纔好呢!”王玉花那個賤人看見她都一副想踩她的樣子,這事兒肯定是那個賤人搗的鬼,就是爲了故意整治他們。

姚滿倉聽了臉色陰沉下來,老二不敢,王玉花那個賤人可絕對敢的!

“大哥!你家也做了酸豆角,搬出來看看是不是也壞了!”姚富貴催着姚滿倉。

姚滿倉看了眼姚富貴,轉身回家。

周大爺一個眼神,幾個隨從就跟了上去,防止倆人跑了。

村裡的人越圍越多,竊竊私語的議論着這事兒到底是咋個回事兒。

姚滿倉和姚富貴回到老宅,把毛氏之前做的幾罈子酸豆角也都搬到村頭來。

毛氏跟着過來,眸光掃了一圈,沒見二房的人出來,湊上來看那一車的壞爛豆角。

那邊姚富貴和姚滿倉已經把老宅的幾個罈子也都打開了,情況跟姚富貴家的酸豆角和周家的酸豆角一樣無二。

許氏立馬就咋呼起來了,“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這幾罈子酸豆角也都壞了,根本不是我們的事兒!這都是二房搗鬼,弄了個假方子騙人,故意坑害我們!”指着周大爺等人,“你們要賠償就找王玉花家去!酸豆角的假方子是她們家弄出來的,跟我們沒關係!”

“方子是你姚富貴和姚滿倉賣的,大爺誰也不找,就找你們!白紙黑字你們寫的,現在幾萬斤的酸豆角加上作坊的賠償我就找你們要!”周大爺把合約一擺,示意姚富貴和姚滿倉看咋辦。

許氏不忿的大叫大嚷,“假方子是二房弄出來害人的!憑啥要我們家賠償!?”又想到毛氏經常跟她說二房把大房算計的一文不剩,接着就會算計三房了。許氏聽到賠償就害怕了。上次大房賠償完就不剩下銀子了,現在還欠着四房的銀子沒有還完。這一回肯定是二房的賤人想的點子坑害他們。先教給他們個假方子,讓他們去賣,然後周家的酸豆角全做毀了,周家就會來找他們要賠償了。到時候他們家也會跟大房一樣被算計一空的!

人羣中傳來一片嘲笑聲,姚二興吆喝了一聲,“酸豆角的方子是滿屯家的,憑啥你們拿着別人家的秘方賣了銀子!?又憑啥出事兒了找人家賠償啊!?”

隨之一片應和之聲,沒吭聲的也深以爲意的點頭。這酸豆角是二房的秘方,三房和大房拿着去賣了銀子就不對,出事兒竟然還找人家二房的人!

許氏漲紫着臉說不出反駁的話,強詞奪理道,“二房要不坑害人,就不會教個假方子!”

毛氏看了一圈,一直沒見二房的人出來,連四房的人都沒有出來,不由的心下奇怪。村頭這麼大的陣仗,就算二房和四房離的遠了點,也該聽見出來了的。

姚滿倉看着衆人鄙夷嘲笑的樣子心裡惱憤萬分,咬着牙道,“酸豆角方子不對,教個對的方子不就行了。我去找老二!”他爹還說老二幫他們,這樣教個假方子讓他們去賣,轉頭就被人坑害了一把,這是幫他們!?這是害他們!

“慢着!”周大爺喝了一聲,卻是攔住了姚滿倉的路,拿着合約冷笑,“這合約上面可寫的清清楚楚,當初我不相信你們這酸豆角是真的,要押一半銀子,是你們非說這酸豆角的方子絕對錯不了,還以性命擔保酸豆角的秘方的真實。現在這酸豆角方子確實是假的,合約上面你姚滿倉和姚富貴簽字按的手印還在,你們以爲我周家那麼好欺負的,再換個真方子就行了!?”

姚富貴臉色一變,扯着嘴角道,“周大爺!那就是說說的,哪能真抵命啊!”

“啥?要抵命!?”許氏驚的瞪大眼。

看熱鬧的衆人也都吸了口氣,紛紛變了臉色,覺得姚富貴和姚滿倉這下是惹到大麻煩了。簽字按手印了,那到衙門也跑不掉的啊!

姚滿倉也驚愣了下,“當初就說方子是真的,沒說抵命的啊!”

毛氏臉色變了變,看向姚富貴,見他臉色發白,一頭汗水,又看向周大爺。周家是做生意的,難道是周家做了手腳!?可她不識字,合約上寫了啥,她當時根本也不知道。

周大爺嗤笑,“誰跟你們說着玩兒!一張紙寫了幾個字就想直接從大爺我這拿走幾千兩銀子,你們以爲是那麼容易的!?”

姚滿倉和姚富貴幾個臉色都難看的不行。

許氏嗷的一聲嚎了起來,“這是要殺人命了!要殺人命了啊!不過一個假方子,就要拿人命抵上,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啊!要人命啊!”還以爲是要賠償,沒想到竟然是要人命啊!

毛氏卻沒許氏這麼蠢,就算是姚富貴自己說的,以性命擔保酸豆角是真的,現在周家也不會要了姚富貴和姚滿倉倆人的命。她看這周大爺也沒有拿命抵上的樣子。生意人都講生意的……

想到這,毛氏小眼轉了轉,驚慌失措道,“周大爺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你要啥賠償我們都給,人命可是玩的啊!”

周大爺嫌棄的看了眼毛氏,眼神掃過姚滿倉和姚富貴,“大爺我也不想要你們的命,是你們自己白紙黑字寫的,這能怨着大爺我了!?”

姚富貴兩腿發軟的上前,作着揖,“周大爺!周大爺那您想咋辦?”

“咋辦?”周大爺斜着眼看姚富貴,冷哼一聲,“大爺我的損失可不是一點半點,竟然敢弄假方子唬弄我,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呢!”

“老二咋還沒來!?假方子是他弄出來的,現在出事兒了他一家子當縮頭烏龜縮起來了!?快去叫老二過來!”姚滿倉看周大爺分明不想善罷甘休,揪着假方子就找姚滿屯。

早先就有人跑去姚若溪家裡報信兒了,不過家裡的人沒有一個出來的。

這會姚滿屯正在院子裡坐立不安,既發愁等會來找她們家出面咋辦,又擔心鬧起來再鬧出啥事兒來。

姚若溪坐在屋檐下做着繡活兒,繡架上是繡了一半的孔雀圖,她擡頭看了看姚滿屯的臉色,重新穿了一根線繡上。

王玉花一臉無所謂,卻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酸豆角教給老宅和三房,那幾個賤人轉頭就把她們家的方子給賣掉自己賺了銀子。現在出事兒了想找她們家,沒有這麼好的事兒!照她說,就該帶着人也找上門,把姚富貴許氏,姚滿倉和毛氏那個賤人都抓住狠狠的打一頓。就算教給他們做酸豆角了,也沒有權利偷着賣她們家的方子!

小四倆眼從這邊轉到那邊,把爹孃姐姐看一遍,又轉向外面的江遠。

江遠搖搖頭,人還沒過來。不過他看,要不了多大會,大房和三房的人準來。

大房和三房的人沒有過來,周大爺帶着的人已經抓住了姚富貴和姚滿倉要打人的架勢。許氏已經吆喝着罵了起來,罵二房都是黑心爛肺的壞胚子,故意坑害他們,要害死姚富貴和姚滿倉。

姚滿屯聽着嚷嚷的聲音待不住了,“我出去看看。”

王玉花輕哼一聲,也起身跟上。

小四急忙拉着姚若溪也一塊跟在後面出門。

“就是坑害人!要不是故意坑害人,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一家子會像烏龜王八一樣縮着頭不出窩!?黑心爛肺的壞胚子,一肚子壞水啊!害了大房現在又來坑害我們家了!”許氏看到姚滿屯和王玉花一家出來,罵的更起勁兒了。

姚富貴一邊喝止着許氏,見姚滿屯過來,眼神猛的亮起來,急忙道,“二哥!那酸豆角的方子弄錯了,這會出大事兒了,就只有二哥能救我了啊!”

苗氏已經哭着撲上來,抓着姚滿屯捶打,“你這個天殺的!你有氣有怨你衝着我來,你幹啥要這樣坑害你哥哥弟弟啊!你這個沒良心啊!”

要不是周大爺帶的人抓着,姚滿倉就上來動手了,憤怒的瞪着姚滿屯,“老二你的良心真是讓狗吃了!就一個酸豆角,你鑽營着使壞搗鬼,非得把我們坑害的過不下去,活不下去你才高興是吧!?”

姚滿屯眼裡閃着痛色,“我教的都是真的,沒弄啥假方子。”

姚滿倉呸了他一臉,離的遠沒噴到臉上,恨恨的咬着牙,怒瞪着眼,“到現在了你還假惺惺的!你要沒弄假方子,做的酸豆角能都壞了!?你自己睜開你那狗眼看看,老宅的和三房的還有周家的酸豆角全部都壞爛生蛆了,你還敢說你沒弄假方子使壞!?鬼都不信這話!”

姚滿屯確實沒弄啥假方子,只不過當時說的不完善,後來毛氏幾個現學的時候又被王玉花插了話。

王玉花看一圈子都理所當然的點着她們家的人罵,簡直怒火高漲,拉了一把姚滿屯,掐着腰也罵上了,“你們的良心才讓狗吃了呢!你們才都是喪良心的壞胚子賤人!我們家的秘方憑啥教給你們?你們又憑啥拿着我們家的秘方去賣錢了!?你們要不要臉!?拿人家的東西賣錢自己花的纔是黑心爛肺喪良心的!你們憑啥賣我們家方子!?”

村裡的人都知道,老宅這邊把酸豆角的方子要走,那邊姚富貴和姚滿倉就把酸豆角方子賣掉了,要不然周家的酸豆角也不會壞爛到生了那麼大的蛆。

許氏蹦着叫罵,“你們故意坑害我們家!就是你們故意坑害我們的!你們故意弄假方子要害死我們家的!”

王玉花憤怒的咬牙,“方子是我們家的,你們憑啥賣我家的方子!?你們憑啥不吭不聲賣掉我家的方子!?你們憑啥!?”

許氏氣急惱憤,憤怒道,“方子教給我們那就是我們家的!我們憑啥不能賣了!”

姚若溪伸手拉住要對罵的王玉花,冷眼看着許氏,“既然方子是你們家的,又是你們自己賣的,出了事兒也該是你們自己解決纔對。畢竟賣方子的銀子你們拿着呢!這事兒跟我們家好像沒關係!”

“咋你們沒關係!假方子是你們弄出來的,就跟你們有關係!要賠償就得你們賠!”許氏一聽姚若溪說跟二房沒關係,更是怒上頭頂。

姚若溪掃了眼苗氏和姚滿倉,“你們要方子的時候有白紙黑字寫的證明嗎?給銀子證明我們賣假方子了嗎?沒出一文錢弄個方子轉手就拿去賣了幾千兩銀子,出事兒了還反過來怨我們沒給你個真方子。”

許氏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看熱鬧的衆人面色帶笑的看着。是啊!要方子的時候可沒花一文錢,賣了銀子也沒吭一聲。現在出事兒了,又咋能怪要來的方子不真!?

姚富貴氣的想抓着許氏大打一頓,掙開抓着他的人,上來就給了許氏一腳,“你個攪家的賤人給我滾一邊去!再給我亂咋呼,我休了你個賤人!”這酸豆角方子能要過來還不是因爲他們是親兄弟。這賤人這樣一鬧,那就說到利益去了,哪裡還有親情的說!

許氏沒想到她這麼積極的想把賠償賴到二房的頭上,竟然還被打被喝罵了,委屈又忿怒的瞪着姚富貴,“我都是爲你爲家裡好,你竟然打我!?”

“滾回家去!”姚富貴怒喝了一聲,一把拎着許氏就往家裡拉。

毛氏掃了一眼,眼神始終不離姚若溪。姚滿屯和王玉花都是沒腦子,她幫幾個都不在話下。她怕今兒個有啥事兒是這陰黑的小賤人搗出來的。

苗氏哭着拉姚滿屯,“真方子!快把真方子給他們,讓他們放了你大哥和老三啊!真要了他們的命,我們家可咋辦啊!”

姚滿屯看向周大爺,拱手,“周大爺!那酸豆角的方子可否借我一看?”

周大爺也是知道酸豆角姚家二房出來的,就示意長隨把方子合約都遞給了姚滿屯。

姚滿屯一看之下便皺起眉毛,酸豆角的工序有不對的地方,注意事項不清楚,而且加水不能加生水,加酒是熬過的烈酒,最重要的是不能暴曬,而是要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尤其中途不能揭開罈子口。看過之後,姚滿屯把合約遞還回去,“周大爺!他們當初說是保證方子是真的,合約上面也沒寫如果方子錯了要賠償啥。你看這賠償是咋說的?”

“是你跟我談,還是……”周大爺斜着眼打量姚滿屯。

王玉花聽出這話的意思,拉着姚滿屯往後拽,“這是大房和三房的事兒,他們家當家的都在這,你往前湊個幹啥!”讓姚滿屯跟這個周大爺談,那賠償就是她們家出了,想得美!

姚富貴一看,忙悽苦的叫姚滿屯,“二哥……”

姚滿屯也想到了點,就沒再上前,“你們看賠償多少,把賣方子的銀子還給人家吧!”酸豆角不像豆瓣醬,成本不是很大,就算周家作坊開的大,也賠不了太多的。

“沒這麼容易算了!白紙黑字寫的以命擔保,現在方子是假的,我周家也不差那點賠償銀子,大爺我就要個公道!說到做到!”周大爺還不願意了,拿着合約非得讓姚富貴和姚滿倉拿命不可。

這根本不合理!沒有拿命擔保,出了問題真的要賠上命的。姚滿屯擰着眉頭沒有說話。

姚富貴睃了眼姚滿屯,“我以爲二哥教我們的方子那是千真萬確的,就撂下話說以人頭擔保二哥肯定不會騙人,……誰知道出了岔子啊!”

姚滿倉哼了一聲,“不會騙人!?騙不死人!現在出了事兒,你說咋辦!?”逼視着姚滿屯,“你說咋辦?要我和老三把命給人!?”

“那肯定是不行的。”姚滿屯回了他一句。

苗氏哭道,“你們到底要咋樣,才肯放過我兒子啊?”

姚富貴忙道,“我們把真方子教給你,把作坊虧損的銀子賠償你!你看行吧,周大爺!?”

“做生意最講究誠信,那說下的話不算數,那寫下的合約還能不算數了!?”周大爺說着看幾人臉色更難看,就笑了一聲又道,“不過我也不是那心狠手辣的,要人命這事兒……只要這次的事兒賠的漂亮,一切都好說!”

王玉花見他看了眼自己和姚滿屯,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說咋賠吧!?只要你放了我倆兒子的命,你要啥我們就賠啥!”苗氏已經迫不及待接上話。

周大爺一笑,看向苗氏道,“酸豆角已經被你們毀壞成這樣了,要說命,那是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的。我是個生意,咱就還講生意吧!他們的命大爺要了沒用,把薰臘肉和酸豆角的方子一塊交上來,我就饒過他們倆的小命!”

王玉花的臉刷的一下就黑沉下來了。要了酸豆角,還想要薰臘肉的!?

------題外話------

我回來了!

千言萬語,只一句,抱歉讓你們等那麼久!感謝你們的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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