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東家之子

說實話,林封謹是相當不願意拿這件事去打擾九淵先生的,這種隱秘事情,估計只要一問出口就得好好吃上一頓排頭了,但是現在看起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的,要想獲得東家之子的具體住址,那也真的是隻有趕鴨子上架,非得去拜訪一番了。

好在林封謹在九淵先生這麼呆了這麼多年,差不多他老人家的秉性也是摸了個一清二楚,因此選了個好時間便溜了過去,結果一進去之後,居然發覺接待客人的草廬裡面都是空蕩蕩的,再往裡面走,發覺居然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林封謹在心中納悶的時候,卻是見到迎面來了個老僕,頓時便是一把抓住,仔細盤問,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今日卻是發生了一樁大事!說起來和林封謹居然都頗有關係-林封謹帶來的那刀道宗師多木浩居然突破了!!

這多木浩一直都是心無旁騖,勇猛精進,來到了這裡以後,遇到了陸九淵這位可以說是在劍道造詣方面絲毫不迅色的對手,原本一直在停滯着的修爲便開始鬆動了,他此時本來就可以算是厚積薄發,此時有了這個契機之後,頓時便再次突飛猛進。

與陸九淵不同的是,多木浩此人乃是將畢生的精力都完全放在了刀道之上,完全不修煉其餘的東西,這樣一來的話,雖然多木浩的個人戰力,甚至壽命都遠遠不如陸九淵,但是,他這樣“以畢生伺刀”的做法,卻是使得其想要進階的難度比陸九淵小了許多。

“唯能極於刀,始可及於道。”

只有在刀術方面做到了這樣極致,也纔能有資格觸碰到這背後“道”的至高境界。

此時踏出了這一步的多木浩。已經不再是刀道宗師了,而是突飛猛進,由刀之道而悟道。彷彿是萬物歸一一樣,成爲了天下萬物都可以爲刀的大宗師境界。

這麼說吧。之前的多木浩的實力,頂多也只能與田襄子手下的刺奴等同,可是他邁出了這一步之後,已經是一躍提升了莫大的檔次,可以與塗章狼青,蓑笠翁,等人平起平坐!

更必須注意到的是,多木浩乃是由刀而入道的。刀主凌厲,殺伐,威猛,因此一旦與之交手的話,天生就要受到這樣的影響,被死死的剋制住,因此多木浩殺力驚人,哪怕是同級別的對手,遇到多半就是敗多勝少。

此時爲什麼九淵先生的授課處空無一人?便是多木浩前些日子閉關,今日恰好出關。便尋到了九淵先生切磋,這樣可以說是難得一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諸多弟子當然都不會錯過,紛紛前往,強勢圍觀了。

林封謹聽了這件事以後,而已是立即覺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自己今天若是偷懶不來的話,又怎麼可能遇到這種的好事情,便急急的走了過去,這裡的格局林封謹可以說是極其熟悉的,卻是直接就跟隨着衆人的足跡往往裡面走。

然後林封謹就大老遠的就見到了修築的棋舍旁邊。可以說是水泄不通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可以說是人頭涌涌。這棋舍名字雖然帶了一個舍字,但實際上卻是修築在了後園裡面的一個旱亭子。這亭子並不大,乃是給前來遊園的客人走累了或者休憩用的。

此時遠遠的林封謹就看到,正在亭子裡面下棋的一個人神色凝定從容,正是師尊陸九淵,但是另外一個人哪怕坐着的時候,腰板可以說也是挺立得筆直的,完全彷彿是一把剛剛打磨過的長刀似的。

此人正是多木浩。

林封謹也大概只有月餘的時間沒有見過他,此時忽然見到,竟是生出來了一種陌生人的感覺,雖然相貌依然,但整個人的氣質卻都已經可以說是完全改變。

沉默,執着,堅忍,

仔細多看幾眼的話,更是能夠發覺,在他的身上居然隱藏着致命的危險,彷彿是漣漪一樣一圈一圈的盪漾了出來。

之前的多木浩,就彷彿是一把隱藏在了刀鞘裡面的絕世名器,讓刀鞘將鋒芒都爲之吞滅壓制,而他現在,則是彷彿是在吞口處已經微微的露出了一寸畢露的鋒芒,令人不能忽視。

面對這樣的多木浩,林封謹明顯有一些不適應,卻看到了他捻起棋子點向了棋盤上面的動作,不知道爲什麼,竟是生出了一種被人當面一刀劈過來,急需閃躲的感覺。林封謹本來以爲這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立即就發現,圍觀的人居然都是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有的人甚至做出了偏頭和下意識自我防護的動作,這才知道多木浩現在的修爲提升之快,已經是令人瞠目結舌。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多木浩此時也還是處於剛剛突破,難以控制力量的境界,自身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做到收發由心,那麼在對敵的時候必然要吃大虧,因此陸九淵才和他對弈,便是要以這樣的雅事來讓他徐徐調整自身的狀態和心境,慢慢的對身體形成徹底的掌控。

林封謹在旁邊侍立了一會兒,不覺之間,已經是大汗淋漓,彷彿是已經與一名絕世刀客和絕世劍客交手了數百回合。陸九淵也早就發覺了這個弟子,等到這一盤棋下完,便起身吩咐衆人散了,這才喚林封謹上前相見,詢問他有什麼來意。

此時林封謹卻是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陸九淵,按理說弟子這樣注視師尊乃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不過說來也是奇特,九淵先生也是就這麼坐着任他觀看,隔了半晌才道:

“你看出來了什麼?”

林封謹有些錯愕的道:

“怎的,怎的完全在陸師身上都感覺不到劍意了?”

陸九淵忽然哈哈大笑,他素來都是不苟言笑的嚴厲之人,忽然這樣的大笑,可以說是難得至極。

“你的感受還真是敏銳呢,不過這還是多虧了你。”

林封謹奇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陸九淵微笑道:

“多木浩此次前來。厚積薄發,勇猛精進,因此得以突破。從刀道宗師晉爲大宗師。但是天下萬事萬物,越往深處去探索。就越會覺得殊途同歸,因此我目睹了他晉升的過程,也是獲益良多。”

“在之前,爲師一直是頗爲迷惘的,因爲似乎周圍條條都是大道,但仔細一看,卻是絕路,因此根本就不敢舉步。但是現在目睹了他的突破以後,這前方的正確道路卻已經可以說有跡可循,因此前路艱苦,卻也是甘之若迨了。當然,我卻是比不得多木浩,將所有的身心精力都放在了刀道上,所以爲師想要突破的話,難度何止是他的十倍,不過好歹總算知道大概的方向吧。”

林封謹聽了又驚又喜道:

“那就要恭賀師尊了。”

陸九淵一擺手,便不經意的道:

“說吧。來我這裡有什麼事?”

林封謹此時卻是猶豫了一下,這當着師尊詢問他老人家之前的舊情人的去向,這怎麼來說也是有些尷尬吧?但此時林封謹若是不去尋找東家之子。那麼就得去尋找傳承了酒道的杜氏一族,這卻是更加神秘的一個家族了,就算有線索都至少是一兩百年前的.....

所以,林封謹只能硬着頭皮道:

“這個......師尊自然是知道弟子前些日子弄了些東海特產回來的了?”

陸九淵道:

“唔,是那越光蓮霧米嗎?確實不錯,此物長期食之,不說什麼脫胎換骨,但是確實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林封謹迅速的看了陸九淵一眼。緊張的道:

“是的,但是此物栽種的時候要用葷肥和素肥澆灌。更有甚者的是,會吸收周圍的山川靈氣。栽種十分不易。並且此乃東海特產,移栽到了我中原來以後更是有些水土不服......”

九淵先生看了林封謹一眼,奇道:

“這,這和你今日來見我有關係嗎?”

“咳咳......”林封謹乾咳了兩聲道:“根據多方面的研究,這越光蓮霧米卻是由茶樹變異而來的,若是要使其變得適應中原的氣候,必須得有高手幫忙改良.......而天底下對茶樹最瞭解的,那個,那個,陸師,似乎莫過於東家之子那一族了。”

一聽到了“東家之子”四個字,陸九淵也是老臉一板,十分的尷尬,立即呵斥道:

“你此時也是堂堂舉人了,更是隱然爲年輕一輩當中的翹楚領袖,怎麼整日都將心思放在了阿堵物上面?”

林封謹此時雖然心中對此是有些異議的,但當然也不會直接說出來,只能“羞愧”的道:

“是,是,只是父親一直身體不好,並且大夫還說他的身體是虛胖性質,虛不受補,我也只能想些別的法子來盡一盡孝心,也沒想到此物的效果居然是如此之好。”

陸九淵“唔”了一聲,隔了一會兒便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

林封謹頓時就如蒙大赦的離開了去,陸九淵卻應該是被林封謹的這寥寥幾句話激起來了心事,眼光顯得飄渺模糊了起來,隔了一會兒,忽然念出來了一句話:

“唯能極於刀,始能及於道。”

這句話乃是多木浩的寫照,他在刀道上勇猛精進,做到了極致,所以才觸及到了道的邊緣。陸九淵在之前也是覺得自己算是心無旁騖的投身於劍道,此時遇到了多木浩之後,這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用這樣的方式活着並且奮鬥的人。

更是發覺自己與之一比,那真的是分心太多太多。

他端坐良久,嘆息了一聲,是夜,九淵先生房內的燭火久久都不能熄滅。

第二天早上,林府外面便來了一位客人求見林封謹。

這客人一來,林封謹就吃了一驚,好奇道:

“劉伯,你怎的來了?”

原來這位客人竟然是九淵先生門下的一位老僕,算是管家之類的,據說是已經跟隨在了九淵先生身邊幾十年了。雖然已經年近八十,卻是精神矍鑠,絲毫不顯出老態來。走路也是虎虎生風。

在林封謹當時還沒有拜師的時候,便聽說劉伯砍柴挑水做飯什麼的都是一肩挑。此時雖然僕人衆多,但是九淵先生的衣食住行依然是他老人家一手操持,就連桌椅板凳,劍譜秘冊,神兵利器也都是交給了他在打理,深得九淵先生信重。

正因爲如此,林封謹這才納悶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居然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劉伯找上了門來。

將劉伯請進客房坐下,劉伯卻是呵呵直笑,連連擺手道:

“我就是來討個信兒,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動身,老朽好事先安排。”

林封謹愕然道:

“什麼信兒?什麼動身?”

劉伯奇道:

“淵哥兒(只有他能這麼叫九淵先生)不是說,你要去尋四房那邊的姨表姐嗎?他們此時在東夏國呢,並且都不願意見外人的,所以必須要老漢我帶你去,否則的話,無論是什麼暗號暗記書信之類的。都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人,這一來一回的幾千里路程,難道不需要準備準備?”

林封謹聽了劉伯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道:

“東家之子......竟然是在東夏國??這個倒確實是需要準備一下。”

接下來林封謹一琢磨劉伯的話,又立即的從這些話裡面找出來了不少的信息,感情九淵先生和這東家之子還有着血緣關係,彼此之前還是親戚呢。

不過這也說得過去,十七八歲,對愛情充滿了最美好憧憬的年輕窮書生,才華橫溢,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卻是恰好遇到了一個風華正茂,雍容華貴的女孩子。自然是直接在心中將其當成了暗戀的對象......二者之間當然會觸碰出格外激情的火花。

當然,最後的結局肯定是遺憾。

不過林封謹忍不住又想。若是當年的東家之子與陸九淵真的走到了一起,那麼還有現在這個霸氣無雙。劍術登峰造極的九淵先生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溫柔鄉便是英雄冢,要獲得什麼,那麼就要失去什麼。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一朝相見,便是別離五十年,或許對普通人來說,那就早已是愛過,戀過,然後就忘了,但是林封謹此時卻是覺得,這一份醞釀了五十年的感情,若未消退,那將會是若陳釀一般,濃烈到怎樣的地步啊?

想到了這裡,林封謹忍不住搖了搖頭,將這些沒用的情緒拋在了腦後,他此時已經在考慮去一次東夏的可能性的。

七衝門的最後一關,就彷彿是一道鐵閘那樣,將林封謹的實力關得死死的,而說實話,此時林封謹的實力,也是早就超越了當前的境界,只差這最後一步,有道是厚積薄發,林封謹這時候也是相當於已經是“厚”到了極致,只差這臨門一腳了。偏偏妖命者的身份特殊,突破方式也是與衆不同,不走尋常路,換成是修煉別的功法,就算是無師自通,也一定是早就破關。

在這種情況下,林封謹自然是急於破關,要將此事擺放在第一位上。

而他有所顧慮的,自然還是東海聯軍方面的問題。

在林封謹的眼裡面,世事無絕對,他認爲東海諸國前來進襲的可能並不大,但絕對也不能說是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儘管自己已經沿着海岸做出了預警的體系,一旦對方來攻,也是能做好充分準備,但是,吳作城可能獨立與東海聯軍作戰一段時間,但是,時間一長,就必須要自己坐鎮了。

其餘的不談,單是張雷率領的鐵甲刀盾兵和三裡部的騎兵之間的協調,還有調度,沒有林封謹在其中的斡旋調和,時間一長也就一定會出大問題的了。

而自己一旦去了東夏,並且還沒有辦法及時趕回來......林封謹最怕就是這種情況的發生。

(ps:看到有書友不理解設置烽火臺的意義,還有就是突襲吳作城的難易度,特此說明一下,首先,這個時候橫穿大洋的風險很大,就算是沒有深海怪物的威脅,也存在茫茫大海中很難定位的問題,東海諸國橫渡大洋來到中原,走的航線都是千百年來用無數朝貢的船隻殘骸標註出來的,在中原沿海航行的時候,通常也是不會冒風險駛入深海,而是沿着海岸線走的。所以在沿途也會航行一段距離就補充淡水,食物之類。)

(在這種情況下,敵人要想襲取吳作城,至少至少也是要五萬人吧,單是這五萬人,也是要起碼接近二十艘六桅,七桅大船來裝載,同時,這五萬人至少要帶足兩個月的糧食吧?就算是一個東海聯軍的戰士每天只吃一斤糧食---在沒有大量肉食的情況下,要負責搏殺這種重體力消耗的士兵每天只吃一斤糧食真的是很少了--這裡就至少都是三百萬斤糧食,這裡又至少是十艘船!加起來這就是至少是一支三十艘鉅艦的龐大艦隊)

(最後,只用艦隊是打不下吳作城的,還得將五萬名戰士運送上岸,安營紮寨,而在吳作城附近能停靠下來這樣規模艦隊的良港地勢本來就相當苛刻了,同時,要上岸紮營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附近必須得有大量的淡水資源,還要有足夠的空地能安置下五萬人,附近有大量的森林,因爲無論是燃燒,安營紮寨,修船,打造攻城器具什麼的都是會大量消耗木材,並且從軍事角度上來說,最好易守難攻,還要與港口互爲犄角之勢......這麼多苛刻的要求一一列舉出來以後,這纔會令人知道爲什麼天然的深水良港真的是十分難尋。綜上所述,所以東海聯軍想要突襲吳作城,在有心防範的情況下,真的是難上加難。)

不過,林封謹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要去東夏一行。

因爲他最後還是覺得,自己身上的這個七衝門確實是應該破掉了,並且心中也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若是再拖延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麼未知的莫大弊端。

當然,更重要的是,林封謹覺得自己的擔憂也是小概率事件,要發生這種事情,第一是必須東海聯軍的人抓準了時機,看準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來襲,從各方面回饋回來的情況來說,這已經是大概十成當中只有兩成的概率。

第二,即便是東海聯軍的人來襲吳作城,自己沒有辦法及時(在三個月內)趕回來的可能性也頂多只有三成!

這兩種突發狀況加在一起,纔會演變成最令人糾結的狀況,所以林封謹覺得這個險還是值得冒一冒的,實在不行的話,他也不是沒有底牌,那就是請呂羽發話,讓四勝關的守軍出面,發兵來解吳作城之圍。

當然,這是下策,不管呂羽和林封謹君臣之間再怎麼相得,一旦北齊動兵,那就是國事,斷然不會和私人的情誼混合進去,吳作城中就必然會被北齊強勢插上那麼一腳,對於林封謹來說,若不是逼不得已,便真的是不想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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