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從葉蓉的口子還能知道伯河以前的事情,唯一的一個兒子,而且三十歲不到就是個武王,這種成就有幾個人能夠到達,但是無緣無故就這樣失蹤了,事情絕對的蹊蹺,將夏也是來了興趣。
“那伯戰風去哪裡了?”
葉蓉攤了攤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這是二十年前的事呢!我還是聽我爹說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是焚炎劍?”
“亂猜的啊!”葉蓉隨口回答。
“好吧好吧。”將夏是徹底的服了對方,還以爲她以前見過焚炎劍,沒想到竟然是猜的,“那後面發生什麼事?伯戰風以後也沒有出現嗎?”
葉蓉搖搖頭,大眼睛頗爲疑惑,“伯河院長找了半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只帶着焚炎劍回來,很多人都說伯戰風死了,藍風國王后來追封其爲藍風帝國第一勇士。”
將夏眉頭一皺,輕聲喃喃道:“一個勇士的虛名有什麼用?”
葉蓉對此也並未太過在意,繼續說道,“時隔十多年之久,伯河院長也慢慢的從失去兒子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後來他又收養了一個孩子,取名爲伯驚風,也就是後來藍風帝國的第一個七階天琴師。”
“哎,想來是伯河院長是對伯戰風太過思念了吧!”將夏嘆息一聲。
“嗯,但誰也沒想到,伯驚風忘恩負義,成爲天琴師之後就離開了。”
將夏的內心被隱隱的觸動了,看着手中散發的淡淡火焰的焚炎劍,不禁對那個孤獨的老人產生了一絲可憐。
拋開負面情緒,葉蓉重新露出可愛燦爛的笑容,“將夏,伯河院長把焚天劍都給你了,看來對你的期望一定很大,你可不能向伯驚風那個混蛋一樣。”
將夏一愣,接着敲了一下對方的額頭,“去,我是那種人嗎?”
葉蓉摸着腦袋噘着嘴,俏臉上盡是不滿,“哼,我只是隨口說說嘛!這焚天劍雖然比不過神器榜上武器,但也絕對是難得的一件武器,看我都心癢癢了。”
“神器榜?”說着無意,聽者有心,將夏一臉迷茫的盯着對方。
“什麼?你不會連神器榜都沒聽過吧?”葉蓉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對方。
將夏有些窘迫的摸摸鼻子,柔聲問道:“你說的不是神琴榜?”
“什麼東西?神琴榜是神琴榜,神器榜是神器榜,兩者不搭架的好不好。”葉蓉不免露出鄙夷的神色,小嘴唸叨着:“土包子一個,不知道霧天大師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土包子弟子。”
將夏無奈的直搖頭,儘管知道對方語氣中沒有惡意,但心裡有點不舒服,嘴脣微抿,“我是土包子,自然不如你見識的多。”
葉蓉眼珠子一斜,低下腦袋從下往上看着將夏,“哎哎,你生氣了?”
“沒有啊?”將夏把頭扭開,索性不在看她。
“哎呀,好了好了,將夏,你別生氣了。”葉蓉連忙拉起對方的胳膊,故作討好道:“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我把神器榜告訴你就是了嘛!”
“嗯!”將夏點點頭。
“這神器榜跟神琴榜一樣,也是有着二十件神器排行,當然榜上都有些什麼,我也記不清楚有些什麼,至於排行前八的神器。”
將夏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滿是期待的看着對方,葉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紅脣一笑,“嘿嘿,前八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你?”將夏先是怔在原地,然後氣的咬牙切齒,真是有種想要掐死對方的衝動。
“哈哈哈哈,看你敢不敢隨便生姑奶奶的氣、”看着將夏幾欲抓狂的樣子,葉蓉笑的花枝亂顫,旋即擺擺手,“將夏,你先別急哈,前八的神器我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在藍風帝國皇室有一件排行第二十的神器叫“鬼泣長槍”。”
“哦?皇室有一件神器?”將夏先是一愣,轉念一想藍風帝國地大物博,有件神器也算是正常的。
“嗯嗯,就是鬼泣長槍,那可是鎮國之寶,不過我也沒有見過,然後排行第十九的叫“破天戟”,十八的叫“兇邪劍”。。。。”
將夏越聽越震驚,越聽越不可思議,沒想到除了神琴榜之外還有着神器榜,光是榜上最後一名的就是藍風皇室的鎮國之寶,可想而知那些神器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怎麼樣?震撼吧?土包子?”葉蓉眨巴着大眼睛笑道。
將夏認真的點點頭,“嗯,確實挺震撼的,想不到這世界還有如此多的秘密。”接着嘆息一聲,擡頭看向空中的繁星,“可惜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外面再如何的精彩,都跟我不再有關係。”
“什麼?你明天回去?你去哪?”葉蓉被嚇了一跳。
將夏有些怪異的看着對方,“怎麼?當然是回村子啊!我已經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留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不知爲何,葉蓉的心頭涌出一絲不捨,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黯淡下來,語氣輕柔的說道:“你真的要走啊?不打算留在帝都了?”
將夏沒有說話,清澈漆黑的眼眸透出些許深邃,瞳孔微微的擴散,柔聲說道:“帝都沒有我留戀的東西,我帶着最珍貴的東西而來,但卻一個人回去。”
第二天大早晨,天還只是剛剛透出幾道亮光,將夏緩緩的睜開眼睛,在訓練場的四周睡躺着琴風學院的學生和老師,一夜狂歡,全部睡在外面,看得出他們對琴風學院重返四院第一的深深喜悅。
“將夏,你別走,留下來吧!”
“額”將夏被嚇了一天,扭頭一看,發現葉蓉正抱着一個酒壺說着夢話。將夏頓時心頭一暖,看來這帝都還是有關心自己的人。
輕輕的起身,儘量讓自己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告辭了,琴風學院。”將夏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然後朝着門口的方向而去。
衆人依舊處在睡夢之中,葉蓉小嘴輕輕觸動,發出一聲夢吶,“將夏,姑奶奶我好像喜歡上你了。”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了。
片刻之後,將夏已經能看到門口了,偌大的院門倘開着,臺階上竟是站着一道熟悉而又蒼老的身影。
“伯河院長。”將夏略感驚訝。
伯河回過頭,褶皺的老臉含着一絲笑意,“將夏,你沒有向他們告別嗎?”
將夏搖搖頭,“來的時候和去的時候都應該一樣,安安靜靜。”
“那你回到白柳村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不知道,也許會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伯河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呵呵,試問世間誰能夠懂得,平平淡淡纔是福呢!”
“伯河院長。”將夏上前一步,從儲物戒指裡把焚炎劍拿出,遞到對方面前,“既然小子可能會平淡的終了一生,這把焚炎劍還望院長收回去,以免伯戰風前輩的威名埋沒在山野之中。”
伯河身軀一顫,並未伸手拿回來的意思,“看來葉蓉那丫頭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哎,戰風已經消失二十年了,可以說是凶多吉少,這把焚炎劍在我這裡只會睹物思人,我已經送給你,你接下便是。”
“只是?”
“好了,你不必多說。”伯河推推手,擡頭看了眼天色,“時間不早了,你早點離開吧!”
將夏不再推辭,把焚炎重新收起來,雙手抱拳,鄭重的說道:“伯河院長,將夏就此告辭了,您保重。”
伯河伸出枯瘦的老手撰住將夏的雙拳,面色凝重的囑咐,“孩子,一路小心。”
將夏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用力的點點頭,“告辭!”
少年消瘦的背影漸行漸遠,慢慢的淡出了伯河的視線,老人落寞的身體越發的蒼老,渾濁的老眼變得溼潤。
“霧天,你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將夏出了帝都朝着醫仙谷的方向而去,他首先要做的是把夢雨“帶回”白柳村,一想到那個可愛乖巧的媳婦,將夏的心就一陣刺痛。
上午柔和的陽光傾灑而下,把少年的臉龐照的有些透明,一陣清風拂過,清爽的氣息令人心神一震。
醫仙谷距離帝都也有兩天左右的路程,不過這是按照將夏的腳力來算的。大概走了一上午的時間,將夏坐在一個人口還算比較多的小鎮上茶館裡休息。
溫熱的小瓷杯中散發着淡淡的清香,聞着就沁人心脾,先是輕輕的抿了一口,接着一飲而盡。
“好茶!”雖不懂茶,但其中的味道還是讓將夏忍不住的讚歎。
賣茶的老翁一聽,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嘿嘿,小兄弟說的老頭子我心裡高興,這茶今天就不收你的錢了。”
“呵呵,老伯做生意也不容易,賣茶哪裡有不收錢的道理?”
老翁臉上一閃得意,略有深意的笑道:“小兄弟,我這賣茶几十年了,一般都不收錢的。”
“哦?”將夏略感驚訝,“不收錢那你收什麼?”
老翁的臉上依舊掛在笑容,只是雙眼隱隱的透出一絲絲陰毒,“嘿嘿,我不收錢,只收命的。”
話音剛落,茶館裡面所有喝茶的客人全都站起身來,然後緩緩的*近過來。將夏心頭一驚,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突然間覺得腦袋一暈,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