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有意告訴他的，因爲他很容易就調查到了真正的原因。
“爲什麼？”
姜毅把他面前的餐碟推到姜姍姍面前，“把這份早餐吃掉，我就告訴你。”
姜姍姍看了姜毅一眼。
菱形的紅脣勾出一抹冷嘲，“真不愧是商人。”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小問題都要跟她進行一番交易。
姜毅淡然地應下，也不解釋，看着女兒陌生的視線，心裡卻是一陣發苦。
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她多吃一點東西而已。
姜姍姍微微擡起身子把姜毅推過來的碟子拿到自己面前，拿起刀叉，動作優雅而快速地解決掉了盤子裡面的早餐，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您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姜毅緩緩啓脣，“王家一直都比較封建迷信，在他們心裡，那些神神道道的江湖人士擁有着很高的地位，那個在昨天被查封的醫館和被警方逮捕的長者就是他們所信奉的神靈，王淼淼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被她父親送到那個長者身邊伺候了。”
姜姍姍一直都知道王家封建迷信，卻沒想到還喪心病狂，竟然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
十三歲……
那個時候，王淼淼上初中了嗎？
一個花季少女被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
姜姍姍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掉小米粒。
姜毅問：“還記我那天看的早間新聞嗎？”
姜姍姍皺眉想了想。
說實話，她跟姜毅很少坐在一起看早間新聞，長這麼大，好像也就有那麼一次。
她不確定地問：“是女大學生被**的新聞嗎？”
姜毅點頭，“那個案件估計也跟王淼淼有關。”
一股陰森的寒意竄進了姜姍姍的腳底，“您的意思是，那些女大學生之所以被迫害，是因爲王淼淼在裡面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嗎？”
姜毅點頭。
“……”
一個十八歲的少女，竟然有這麼歹毒的心思？
姜姍姍一直以爲，王淼淼只是善妒了一點，也善於裝可憐了一點，卻沒想到她白蓮花的外表下，是蛇蠍。
她一直以爲自己是一根老油條了，如今看來，還是有點太嫩。
但如果追根溯源，王淼淼之所以會心理扭曲地做出這樣的事情，估計也跟她的遭遇離不開關係。
這個時候，姜姍姍竟然對王淼淼生出了一絲同情。
很快，姜毅接下來的話徹底摧毀了姜姍姍的同情。
“不過，王淼淼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給沈飛揚的女兒虞七七注射了毒品。”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一般嚇到了姜姍姍，她踢開身後的椅子，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姜毅，小臉蒼白地詢問，“你剛纔說的那個人是誰？”
姜毅看着她，放緩了自己的語速，一字一頓地說着，“沈飛揚的女兒，虞七七！”
姜姍姍的身體搖晃了兩下。
她不可置信地扶着椅子的靠背，“這怎麼可能呢？”
姜毅知道姜姍姍跟虞七七是很好的朋友。
他給傭人遞了一個眼色，傭人很快就把姜姍姍的外套和包包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