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菜葉子和雞蛋如同漫天飛舞一樣落在王父和王母身上。
王父王母全臉懵逼地被砸了好幾下。
“停一下！”
王父在慌亂之中大喊出聲，“等一下再投，就算你們要丟我們這些東西，也得有個理由吧？”
就是讓他死，也得告訴他是得罪了誰，讓他死個明白吧？
“理由？”青年嗤笑了一聲，“理由就是你們這兩個老王八蛋生出一個賤人來禍害我們的家人。”
“那些事情是王淼淼做的，又不是我們兩個人做的，你丟我們幹什麼？”
“上樑不正下樑歪的道理你聽說過嗎？王賤人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恐怕是遺傳，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要求法院對你們王家查個底朝天。”
王父和王母聽着這句話，差點吐血身亡。
直到那些人把簍子裡的菜葉子和雞蛋全都丟完了，王父和王母才脫離了魔爪，往法院裡走去。
站在不遠處的韓叔看到這一幕，來到剛纔跟王家夫婦對罵的青年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來。
青年愣了，防備地看着韓叔，“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只是一個陌生人，看到你們今天浪費了不少東西，想補助你們。”
“不用了。”青年把韓叔的卡推回去，眼睛裡充斥着堅韌的淚光，“買的這些東西全都是我們自己發動起來的，今天打了那個賤人，我們高興。”
“對，高興！”
“高興！”
青年身後的人都跟着附和。
他們這些人都是被害者的家屬。
尤其是青年，他跟他未婚妻從小一起長大的，就在結婚前夕，突然就失蹤了。
他找了她好幾年，甚至還去尋人電視臺上找過，結果卻只在警察局裡找到了她的骨灰。
他怎麼能不生氣？
他氣得恨不得將那幾個畜生千刀萬剮了。
韓叔理解青年的心情，“逝者已逝，請節哀順變。”
“謝謝您的安慰。”
青年最後還是沒有要韓叔的銀行卡。
韓叔抿了抿脣，也知道這些人都非貪婪之輩。
可他們越是這樣，韓叔就越想對他們伸出援助之手。
最後，韓叔派人去菜市場裡買來了幾筐青菜和雞蛋給他們。
青年看着面前的青菜和雞蛋，眼圈都溼潤了。
……
今天大概是法院最灰暗的日子。
一向莊嚴肅穆的法院被搞成了垃圾場，偏偏他們還無法管制。
院長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堪比菜市場的地面，無奈地搖頭。
法庭上。
整個大廳裡都充斥着菜葉子和雞蛋的腥臭味。
法官坐在椅子上，頻頻捂鼻。
這還是他們開庭以來，見過的最狼狽的被告方。
王淼淼從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就沒擡起過頭來。
她剛纔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旁聽席，那裡坐着的除了她家的親戚之外，還有二班的同學。
面對同學那些異樣的眼神，王淼淼的心裡既惱，又羞。
虞七七不想王淼淼的拉仇恨，拉着席慕寒坐在了旁聽席最角落裡的地方。
耳朵上突然被掛了一個東西，緊接着嘴巴也被口罩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