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寒非常鄭重的將簪子收進錢水瑤留下的儲物鐲裡,然後面色一凜,從飛揚的青絲到往前邁出一步的步伐上,她身上突然涌出了無數的戰意。
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從她身上傳來的令人窒息的冰冷殺氣,錢錦程正在強忍着的激憤情緒下,所以並沒有察覺出這股殺氣的奇怪之處。
但君家的一羣侍衛卻不由面面相覷,這殺氣凌厲而又縹緲,像是一個身經百戰、奪人性命無數的暗修才能擁有。
大小姐這一趟消失,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在短短時間內就擁有了這樣的戰鬥力?
而對於君淩氏這樣根本對戰經驗的婦人來說,這殺氣彷如一把鋒利的兇器懸在她的頭頂上,她又慌又亂,突然想起了侍衛首領對她說的話,纔想到要取出護身法器使用。
可是君亦寒的仕女劍已經卷着尖利的罡風和洶涌的殺氣,風馳電掣一般的對着君淩氏的面門攻擊而去。
“啊——!”
錢錦程說的不錯,君淩氏雖然有金丹初期的修爲,但她一直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中,也從未跟人戰鬥過,所以一旦遇到險情,她連如何對敵都應對不急。
君亦寒的一手御劍訣在秘境中曾經多次修煉,這時候使出來,只覺得各種得心應手,劍氣彷如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似的,朝着她想攻擊的任何地方,狠狠的衝過去。
君淩氏直到滿臉鮮血淋漓,纔想起來自己還可以用靈力防身。
畢竟她是金丹期,而君亦寒只是築基中期,修爲的差距讓她的靈力可以阻擋住對方的攻擊。
她趁着靈力護體的空檔召喚出了君瑞風送給她的護身法器,君亦寒看着那幽幽閃光的匕首型法器,嘴角微揚。
“這法器可以阻擋元嬰期的攻擊!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還怎麼攻擊我?等一會兒長老們就要過來了!你別以爲你可以在君家撒野!”君淩氏有了護身法器,整個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可是她先前被錢錦程削斷了頭髮,後又被君亦寒劃爛了整張臉,現在她頂着一頭參差不齊猶如狗啃一般的亂髮,傷痕交錯疊加,滿臉鮮血淋漓,看起來可怖極了,連侍衛看了都忍不住搖頭。
“頭兒,我們真的可以不去幫忙嗎?”一個侍衛忍不住小聲問侍衛首領。
侍衛首領抱着胳膊,很冷靜的說:“只要不出人命,這都只是她們的家事,我們身爲宗族的侍衛,自然是不方便參與的。”
見終於抵擋住了君亦寒的攻擊,君淩氏得了空,開始對着這羣袖手旁觀的侍衛破口大罵,“你們這羣混蛋崽子們,等老爺回來了,我定叫他將你們統統扔到後山喂異獸……”
話音未落,忽然,“坷拉”一聲,君淩氏的防身法器上籠罩着的一層幽光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戳破了似的。
而後整個光罩化爲湮粉狀憑空消失,一枚細細小小的銀針牢牢紮在匕首上的刀身上,整隻匕首隨之一暗,竟從她的身前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