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笛道:“沒想到葛大長老來的這麼快?看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君亦寒問道:“二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葛大長老在大乘初期停留了多年,爲了增長修爲,他鮮少出來,大多時候都是一年一年的閉關修煉。我明明記得他還有幾個月纔會出關的……”何向笛怕他們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便一點一點解釋道:“像這些大長老們,因爲有宗門職責在身,就算閉關的時候,也會留一道靈符專門作爲緊急聯絡使用。我們抓着葛含雁過來不過才兩柱香的時間,葛大長老要先停下修煉、運氣收功,再打開閉關結界,過來這邊,怎麼也需要大半個時辰。這麼一算,時間對不上。除非……”
君亦寒道:“除非他們事先就算好了葛含雁會出事,葛大長老提前就已經出關,就等着我們把葛含雁送到此處,他就會立刻現身。”
何向笛點頭道:“不錯,應該是這樣。所以我才說,此事看起來不妙啊。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不需要擔心,師父在宗門內有很多耳目,現在這個時候,師父一定已經知道這邊的事情了,他也會趕過來的。你們不要害怕。”
南宮元啓略一沉吟,道:“二師兄,我們倒是沒什麼可害怕的。可怕就怕,他們等的就是師父來此。”
何向笛一愣,趕緊給自己的幾個師兄弟也都發了一道傳訊符過去。
葛武德身後帶着好幾個葛家的人,氣勢洶洶的奔進掌律堂,一眼就看見葛含雁站在正廳之中,左臉紅腫不堪,滿臉淚水,頭髮散亂,登時就跳了起來。
“是誰打了我的含雁?給我滾出來受死!”
馬浩光隨手輕輕一揮,就見葛武德的面前豎起了一道淺藍色的透明屏障,將暴跳如雷的他隔離在了外面。
葛武德一雙銅鈴大眼瞪得好似牛眼一般,“馬浩光,你這是什麼意思?”
馬浩光嚴肅道:“這裡是掌律堂,不是你葛家的峰頭,更不是你大呼小叫撒野的地方。我早就說過,只要進了掌律堂,只有一個人可以率先說話,那就是我!”
葛武德倒抽一口氣,整張粗糙老臉都憋得通紅,“你!你好大的膽子!”
馬浩光神色如常道:“掌律堂依照門規做事,膽子大小都無所謂。”
後面一箇中年人伸手拉住了想要硬闖的葛武德,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葛武德才冷靜了一點,他問道:“我只問你,爲什麼將我的含雁當做犯人一樣押到此處?”
馬浩光隨手就將回溯石上的畫面從頭到尾放了一遍,然後道:“都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的話,就不需要我來解釋爲什麼了。因爲能被掌律堂看押的人,確確實實都是觸犯門規的弟子。”
葛武德面色有些難看,他跟身後的中年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傳音說了幾句什麼。
他山也傳音告訴君亦寒,“那老頭子說,爲什麼跟韋修齊事先說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