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錢水瑤就像失心瘋了一樣,她用力搖頭,堅定的說道:“不!恩人救下了我的性命,還教會我很多本領,給了我一個安身之處,恩人對我很好很好!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像恩人這樣對我好過了!我相信恩人是爲了我好!也是爲了我的孩子好!恩人說過,希望寒兒能夠早點過來此地跟我團聚!恩人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人!韓院長明明跟恩人是老朋友,爲何要如此揣測恩人的善意?您這樣做,恩人若是地下有知,該會多難過!”
韓經略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既然話不投機,我還是立刻告辭的好。”
他活了很多年了,對於人心還是看的很透徹的。
現在他已經可以看出,錢水瑤對於竇翰墨的心思根本超出了對恩人的感情,已經是男女之情了。
怪不得會這樣了。
一個失去了心愛之人的女子,心裡大概早就裝不下什麼前夫的孩子了吧。
錢水瑤如今心心念唸的,可能只有竇翰墨的遺願了——報答孟聽白父母的恩情。
但這終究是別人的事,韓經略就算再怎麼同情君亦寒,也只能勸到這裡了。
他轉過身去,對着君亦寒很南宮元啓道:“我們回去吧。”
“是,院長。”君亦寒朗聲道,拉着南宮元啓的手大步走到了韓經略的身後。
管通也不聲不響的站到了南宮元啓的身後,他們這四個人每一個的身上都帶着冷淡的氣息,看起來跟錢水瑤涇渭分明。
錢水瑤緊緊攥着手心,她不明白爲什麼君亦寒不能理解她的苦心,竇翰墨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他怎麼可能會害了寒兒呢?
“寒兒……娘真的不會害你的……這親事……”錢水瑤還在努力的說着什麼,卻見孟聽白使了個眼色,打斷了她的話。
孟聽白笑眯眯的站在錢水瑤的身側,一點也不在乎韓經略他們冷淡的態度,依舊彬彬有禮的說道:“韓院長,一路走好,晚輩還有些事情要找錢前輩商談,就不送幾位了。”
韓經略笑了笑,道:“孟公子客氣了,告辭。”
說完,四個人仍然是御着三個靈劍,朝着遠處飛去。
他山蹲在君亦寒的肩膀上,小爪子用力抱住她的脖頸,用毛茸茸的小腦袋去蹭君亦寒的面頰,傳音道:“女魔頭,你別生氣啦,反正那個人也不是你的母親,跟她生氣多掉價啊!再說了,你還有小山山呢。”
君亦寒轉怒爲喜,她揉揉他山的小腦袋,傳音回道:“是啊,你說的對,跟她生氣太掉價了,你放心,我不會再生氣了。剛纔,我只不過是替逝去的小亦寒不值罷了。”
“恩,我知道的。”他山又蹭了蹭她的面頰。
韓經略看了看懂事乖巧的他山,忍不住想到:連一個小動物都尚且這樣心疼君亦寒,可是她的親生母親卻這樣對她……
他們一徑飛到了一庫草原的邊際處,確定後面沒有任何東西跟着,才進了秘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