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 紙的老虎
“我們受到了攻擊，我們受到……”
蘇聯波羅的海艦隊在拼命向莫斯科呼救，晴朗的天空裡，成羣的轟炸機正投下它們攜帶的炸彈或者魚雷。
從被炸彈的爆炸震得嗡嗡響的玻璃窗裡，可以看得到戰艦上騰起的烈火。魚雷爆炸的形成的水柱後面，是水兵們拼命抵抗的身影。
雖然官僚主義早已經使英勇善戰的蘇聯紅軍失了靈魂，但融入俄羅斯軍人的傳統，卻使他們即使面臨這樣的攻擊，依然不會輕易放下手上的武器。
“這是斯大林的另外一條**，這剁完了他狗*日哩不就成太監了！”
這話並不是出自於波蘭軍人的話語，他們也說不出來河南話。趕到前線的程天雲，在蔡鍔那兒軟磨硬泡下，終於可以再度拿起武器。
“我的中將先生，絕對不許參戰，僅僅只是作爲觀察員……”
這是蔡鍔給程天雲的直接命令，然而這個傢伙就可以把這條命令給辦成這個模樣。
蜂鳥輕型直升機可以搭載四名突擊隊員，又或者加持火箭巢、機槍吊艙。
坐在飛機側面的程天雲謝絕了，飛行員要他坐在機艙裡的邀請。在他眼中，還有什麼比坐在特戰直升機上，手上端着武器更加閒情逸致的選擇呢！
從他這兒使用望遠鏡可以看得到，一架架“神風”多用途轟炸機正在俯衝，又或者投下一枚枚魚雷。
完全的空中攻擊，使那些地面上的炮火沒有了抵抗的能力。
海上魚雷白色的航跡與空中炸彈的尖嘯聲裡，一艘艘蘇聯紅海軍波羅的海的戰艦被擊沉在港口。
而更別出心栽的是，一些在戰場上低空疾行的剃刀，向戰艦射出連串的火箭彈。
這就是波蘭海軍唯一可用的攻擊手段，它們是一隻沒有水面艦艇的海軍。50艘空中航母爲整個攻擊集團提供了240架飛鏑z戰鬥機組成的空中保護傘，其餘則是岸基“神風”多用途轟炸機和那些剃刀。
因爲裝備的問題，波蘭海軍創造性的動用了剃刀——這種對地攻擊的攻擊旋翼機。
籃子裡裝載的210毫米炮彈，一個小隊就可以攜帶24枚。或者一艘戰列艦對這24枚210毫米的炮彈沒什麼感覺，但軍艦上的炮手呢？其他的小型戰艦呢？
尤其是裝甲單薄的驅逐艦，在面對這些從剃刀上用“籃子”扔下來的炮彈，根本就一籌莫展。
程天雲在天空裡用望遠鏡觀察着戰場，心中對戰鬥的過程進行評價。
按他的看法，這種攻擊手法並不能與中華聯邦海軍，多種多樣的凌厲攻擊手段相比。只是在蘇聯紅海軍已經完全失去了空中武力時，這依然是一種有效的打法。
“波蘭海軍還真是能整，這些小傢伙被用來打軍艦，真虧他們想得出來。不過看起來北極熊也什麼拿法，雖然戰艦結實，老話不是說，好漢架不住一羣狼！”
倘若說波蘭海軍的攻擊方法未免有些異想天開，那麼波蘭人能夠取得戰果，就依然還得感謝中華聯邦。
倘若這是中華聯邦任何支艦隊的港口，那麼波蘭海軍面對的就是強大的海、空中力量，甚至他們的空中航母連芬蘭灣都到了，就會全被擊落。
中華聯邦的軍事力量信奉“先發制人”，如果換句俗話說，就是“打了再說”。
一般來說，對手的主要攻擊力量被毀滅、補給中斷時，也沒有什麼值得說的問題。倘若一定要說，哪麼唯一剩下的問題，就是軍費賠償的問題。
所以不出現在中華聯邦軍隊200海里之內，是現在各國軍隊、軍事力量不得不遵循的一個原則。
在中華聯邦言論免責的媒體上，有人說國際社會裡不能蠻不講理的去處理問題。
可隨即就不得不回答，八國聯軍進北京講理了嗎？日本人侵佔琉球講理了嗎？還是說印尼人屠殺華僑的時候講了理了？至於說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道不該是在拿回我們的損失之後再做的事情嗎？
國際政治拿“理”來說，這是一件多麼幼稚與可笑的事情。世界資源分配，拿一國之理來說，這難道不是蠻不講理嗎？
騰起的火焰與劇烈的爆炸聲中，蘇聯波羅的海艦隊的戰艦，一艘艘的沉入到海底。
歷時4個小時的高強度攻擊後，整個艦隊剩餘的只是一些還在水面苟延殘喘的殘骸，與那些在海面上飄浮的屍體。
這一慘景並沒有阻止波蘭海軍“空中艦隊”的進一步打擊，戰艦維修、燃料供應……
只要是軍事目標沒有清除完，那些空中的小惡魔似乎就沒有停手的打算。
“斬草要除根”，這是中華聯邦國防軍一向信奉的手段。看起來波蘭軍隊，也算是學了個十足十。
“走吧，真沒勁，咱們回去吧！”
程天雲放下望遠鏡，向直升機的駕駛員嘟噥了一聲。不久之後，直升機回到不遠處他自己的將軍坐駕——小型全球鷹飛艇上去。
雖然那兒能夠更好的概覽整個戰場，但就程天去來說，他更喜歡坐着直升機到處逛。
在他的“魔鬼之旅”戰場指揮系統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時的波蘭陸軍已經進入立陶宛境內。
平坦的地面以及教條而又空泛的防禦，尤其在失去全部空中力量保護的情況下，波蘭軍隊的進攻非常迅速。
“這老毛子太不經打……不過老毛子好像也沒有盡全力呀，這夥慫人在這弄啥哩！”
戰場的情勢使他有些納悶，蘇聯白俄羅斯軍區的主力部隊，這時卻依然駐守在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附近，雖然威脅着波蘭的側翼，但卻並沒有向迅速進攻的波蘭軍隊發動反擊。
一直沒有改掉的河南話不由自主的冒出來，手在自己光光的腦袋上撓了撓。
“這夥慫不是在等着烏克蘭那邊弄事哩吧！”
從蘇聯對軍官體系進行了嚴格而又殘酷的大清洗之後，中華幫軍方將領就不大看得起蘇聯軍隊。
尤其像圖哈切夫斯基這樣的軍人，都成爲中華聯邦國防軍的一員時，對蘇聯軍隊的鄙視之情，就更加嚴重。
“一隻沒有軍魂的軍隊，不過是隻紙老虎！”
至於說到斯大林格勒的血戰及勝利，不過是民族主義被利用的結果。
體現的不過是俄羅斯民族和俄羅斯人民所具備的高尚情操，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與布爾什維克主義所縱容的官僚、腐敗、內鬥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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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是個人才，只可惜他勢單力孤，我想現在的局勢用不了多久就會改變！”
被招到刑天府的陸軍少將圖哈切夫斯基，對於朱可夫的評價沒有什麼偏見。
這是唐雲揚喜歡的將軍，最少不因爲仇恨而詆譭，可以公正理性的認識局勢的軍人，纔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你的意思是，他在準備應付烏克蘭方面的攻勢，對於波蘭人的進攻，他並不會立即反擊？這位朱可夫將軍判斷相當正確，失去了東烏克蘭，比立陶宛更重要！”
站在他身邊的是中華聯邦國防軍的總參謀長曼施坦因將軍，他的目光始終看着巨型沙盤上的戰略態勢。
“是的，他會這樣想，失去東烏克蘭，就會使高加索地區陷入困境。如果烏克蘭與哈薩克斯坦連在一起，那麼高加索就會不戰自敗。不過我擔心他的看法未必會得到莫斯科的認同，將軍您知道莫斯科的人並不都那麼聰明！”
曼施坦因看着沙盤，未來更大的進攻戰役即將展開。可是倘若朱可夫的白俄羅斯部隊沒有按預期對抗波蘭，那麼雷霆國際的攻擊，將會有可能會受到白俄羅斯方面第聶伯河方面和高加索方面的三面夾擊。
固然曼施坦因對於雷霆國際的勝利有着絕對的信心，可僅就從戰役態勢上而言，烏克蘭方面的攻勢將受到不利因素的影響。
“看起來波蘭人要加把勁才行，沒有了白俄羅斯的威脅，俄羅斯皇家近衛軍與雷霆國際，纔可以比較順利向各自預定的目標發動攻擊！當然，以蘇聯紅軍的作戰方式而言，這種打擊手段，並不是他們能應付的！”
中華聯邦的地面作戰，由於強大的空中力量，實際上往往是一種類似於蛙跳式的作戰。
即中華聯邦國防軍的作戰，並沒有傳統的戰線進行什麼大縱深的防禦體系。對戰略要點的蛙跳式攻擊，纔是中華聯邦國防軍的打擊方式。
“那麼這一點，就是檢驗我們的蛙跳作戰理論的好機會了！”
心中想着的同時，轉過臉問圖哈切夫斯基。
“圖哈切夫斯基將軍，以您對於蘇聯政府的瞭解，您認爲朱可夫將軍的意圖能實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