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麻藥是我做的呀,我自然知道,你爲什麼要在這麪糰裡添加麻藥?”
聽到顧北笙問出了這個問題,霍成義也一臉的懵,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好徒兒。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了這裡,準備在這裡待一輩子吧?”
“怎麼可能?我是來救人的好不好?”
“這不就得了,這裡面地位最高的一個是長老,另外一個便是三娘,長老咱們暫時接觸不到,但是這三娘啊,眼下不就是現成的機會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將麻藥添加在這麪糰裡,讓三娘吃下以後,咱們今夜便審問她,套出她嘴裡的話?”
“看來你還不算笨!當然是啊!”
聽到這話,顧北笙一腦門的黑線:“師傅,你也太小看我了。”
“但是師傅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等爲師把面揉好了,把餅子烙在鍋裡再說。”
說罷,霍成義再次出手,三下五除二講餅子擀成一個個的小圓餅,然後放在了燒熱的鍋裡準備烙熟。
“說吧,好徒兒,什麼事?”
“師傅,這麻藥粉被吸入口鼻以後纔會發生作用,您把麻藥粉加入麪糰裡,放在鍋裡烙熟,經過高溫麻藥粉便會失效,咱們是不是得換個法子?”
“什麼,你不早說!”霍成義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爲師都已經把面活好把餅子放到鍋裡了,你卻告訴我麻藥粉失效了,你說!爲師做了這麼多有什麼意義?”
“嘻嘻嘻……”顧北笙笑出了聲,“師傅,剛纔我要說,是你不讓我說的。”
“你……你這個丫頭!”看着鍋裡的餅子,再看了看顧北笙,霍成義氣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想了一會兒,才道:“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師傅,餅子沒了不是還有菜嗎?其實控制住三娘,不止用麻醉粉呢,還可以用別的。至於這餅子嗎?麻藥粉失效了,還是可以繼續吃的。”
“什麼別的?”
“行了,交給我就好,今晚你就在暗處,等着一旦三娘開始昏迷,你就衝進來。”
“好,那就以狗叫聲爲信號,汪汪汪……”
“唉……”顧北笙無力地扶額,狗叫聲做信號,他怎麼想的。
當天已經完全黑了的時候,顧北笙端着蘿蔔青菜和烙好的蔥油大餅,走進了三孃的屋子裡。
此時的三娘正大刺刺的坐在太師椅上,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壺酒。
見她進來,她連眼神擡都沒擡,便衝着顧北笙道:“小浪蹄子,把東西放下吧。”
“好累!”顧北笙趕忙將飯菜放在了三娘旁邊的桌子上。
“你就站在這裡!”
說罷,三娘從枕頭下摸出一根銀簪子,在看到面前的蔥油大餅時,不由得眼睛一亮,但是再看到兩個菜時,眉頭便皺了起來。
“蔥油大餅做的倒是不錯,只是這兩個菜,怎麼看起來像豬食一般?”
“三……三娘,您說笑了。”顧北笙笑得很靦腆,她的眼睛也太毒了吧,這可是自己的廚藝首秀呢,做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好嗎?
見三娘準備將銀簪子插進菜裡試毒,顧北笙趕忙道:
“銀針試毒?三娘,您何必如此,我是絕不敢在飯菜裡下毒的。”
“小浪蹄子,誰知道你心裡是不是對老孃懷恨在心?有沒有毒,試過才知道。”
三個盤子裡都試完以後,見銀簪子並沒變色,三娘這才放下心來,拿出一個蔥油大餅朝着顧北笙扔了過去
“出去吃吧,沒事不要來打擾老孃。”
“多謝……多謝三娘。”
其實剛剛在廚房裡,顧北笙已經偷偷的吃過一個餅了,但是三娘竟然又賞了她一個,看來她的心眼兒還不是太壞。
出來的顧北笙不敢走遠,就坐在門口靜靜的聽着。
而三娘在屋內一邊高聲嘆息一邊獨自飲着酒,吃着小菜。
嘆息聲漸息,顧北笙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輕輕的走進了房間內,只見三娘不知是喝醉了,還是藥效起了作用,整個人臉紅彤彤的,躺在了椅子上,而桌子上杯盤狼藉。
見她進來,三娘還有最後一絲意識,朝着她揮了揮手,示意她把飯菜撤走。
“是,三娘。”顧北笙向前裝作去端飯菜的模樣。
“嗵”的一聲,三孃的頭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太師椅的椅背上,昏了過去。
“三娘,您沒事兒吧?”顧北笙拉起三孃的手,替她號了號脈,發現她的確昏迷了,這才放下心來。
正準備出門學狗叫時,卻發現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師傅,你怎麼來了?時機正好,三娘她已經昏迷了,您快進來吧。”
“那是自然,爲師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霍城義進來也是先替三娘號了號脈,發現她真的昏迷了,這才放心。
趁着夜黑風高,霍成義拉着顧北笙,揹着三娘便悄悄的出了房門。
平日裡三娘最不喜歡有人隨意進她的院子,所以院子裡面什麼樣,外面的人並不知曉。
從八仙莊外面混進裡面很難,可是從裡面混出去就容易了許多,何況從昨夜到今天一天,霍成義都在觀察裡面的巡邏換崗情況,故而輕車熟路的便摸到了外面。
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霍成義將兩人帶了進去。
“徒兒,把人弄醒吧。”
“好,師傅!”顧北笙摸出銀針在三孃的穴位上一刺,她便悠悠地醒了過來。
只是她渾身酒氣,打嗝都燻人。
“師傅,三娘她喝了這麼多酒,你說她會不會意識不清醒,說出的話不夠真呢?”
聞言,霍成義一腦門的黑線,想了想道:“也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給她醒醒酒。”
說罷,從外面抓了一把樹葉,在三孃的臉上揉了揉。
“老女人醒了嗎?”
“你……你是誰,敢這麼對老孃?”
三娘指着霍成義,一臉的不敢相信,想要伸手去打,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力氣。
“敢稱老孃,你充其量只不過是個老女人,老女人,你現在在我手裡,老夫問你什麼話,你便答什麼,若有半句虛言,今日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