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們不僅是苗疆餘孽,還和苗疆世家勾結,如果我們不及時阻止,我們的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啊。”長孫鈺傑十分擔憂,現在是內憂外患。
內有兩大家族的威脅,外有北辰國虎視眈眈。
“傑兒,此事茲事體大,必須謹慎處理,至於莊氏姐妹,她們只不過是莊國公的一顆棋子,你不要在意,那兩個女人喜歡你,註定成不了大器,現在已經成了廢棋,倒是沒有多大的威脅,我們要暗中收集莊氏一族的證據,收拾完林家,再講他們一網打盡。”
長孫鴻思忖道,“朝中大臣,胡大將軍是忠臣,我們不用擔心,最擔心的是林氏一族和莊氏一族。”
“父皇,您不知道,莊國公已經派人去殺過霜兒了,只是我在公主府,他們沒有得逞。”長孫鈺傑微微蹙眉。
“霜兒已經妨礙了他們的計劃,他們不會就此罷手。”
“派人暗中保護好她,她可是我們的功臣,這次魏林兩家的矛盾被激化,她功不可沒。”長孫鴻一片肅然。
“你皇奶奶派人去接她的孫侄女來,打算嫁給你們其中的一個。”須臾,長孫鴻又提起太后。
“皇奶奶怎麼也插一腳啊,我們沒時間去理會那些俗事。”長孫鈺傑微惱。
“父皇,北辰國的太子一直對霜兒虎視眈眈,他恐怕是衝着那個傳言來了,皇奶奶再給我塞人,倒時候霜兒會更加的對我不滿意,當初我那麼傷害她,她心裡已經留下了陰影。”
“你放心,父皇知道怎麼處理。”從江山社稷考慮,皇上會優先考慮他的江山,考慮他的百姓。
“還有,父皇,管好芸兒,讓她不要去找霜兒鬧,倒時候她吃虧了,她又要說父皇您偏心了。”
長孫鈺傑稍微停頓了會兒,“上次丞相大婚,她到處亂罵人,說霜兒仗着您的權力到處胡作非爲,還罵很難聽的話,當時還有他國的太子和王爺在,她那麼做,真是丟我們國家的臉,我打了她一耳光,結果皇后把我叫去罵了一頓,說我是野種,我不在乎這些,可國家的臉面不得不維護。”
“好個皇后,罵你是野種,豈不是連朕也罵了嗎?她們林家是越來越囂張了。”長孫鴻啪的一聲吹在案几上。
“父皇,您爲不值得的人生氣,父皇,都是兒臣不好,不應該提那樣的事情。”長孫鈺傑低着頭,有些愧疚。
“傑兒啊,你不是那種愛告狀的人,皇后母女是什麼樣的人,朕知道,傑兒,你不要在意他們的話,你是朕的兒子,誰敢說三道四,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兒臣謝父皇關心。”
“傑兒,皇后和貴妃的勢力越來越大,朕打算在提升後宮妃子的分位,平衡勢力。”長孫鴻沉默了會兒,提議道。
“父皇,您覺得楚妃娘娘怎麼樣,她現在懷孕了,倒是有藉口升她的分位,不光如此,父皇,我們還要趁秋考培養一批新的人才,爲我們所用。”
“不愧是朕的兒子,和朕想到一塊兒去了,朕也是這樣打算了,朝中舊臣大多倚老賣老,真正的實幹家很少,秋考是個好時機,必須培養自己的人,才能和兩大家族對抗。”
太后寢宮
染霜不卑不亢地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染霜從來沒有想過恃寵而驕,也沒有想過要和芸公主作對。”
“蘭心公主,皇家給你莫大的榮耀,希望你不要胡作非爲,芸兒纔是皇上的正經女兒。”太后是想給染霜下馬威。
她就知道太后召見她,沒好事,原來是爲了那個極品公主,估計是極品公主告狀,害她被罵。
“蘭心公主,本宮求求您了,您不要再讓二皇兄打我了。”長孫鈺芸一副可憐樣,假裝抹淚水。
“蘭心公主,我們曾經也算是親戚,你怎麼那麼不厚道,還搶我的男人。”
染霜看着長孫鈺芸自編自導,她冷冷地笑:芸公主,你說我搶你的男人,你到是說清楚啊,你的男人是誰,你一個未出閣的公主,說這樣的話也不害臊。
染霜鼻子冷哼,譏誚道:“原來我們的芸公主想男人想瘋了啊。”
“胡染霜,你給哀家住嘴,哀家的寶貝孫女豈是你胡亂污衊的,來人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讓她學習學習皇家禮儀。”
太后嚴厲地喝斥。
“太后娘娘,您憑什麼處罰我,我犯了什麼罪?”染霜怒極反笑,“尊貴的太后娘娘竟然不分黑白是非,任由芸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您說叫我學習學習皇家禮儀,我自認爲我沒有什麼錯的,反倒是太后娘娘和芸公主,讓我領教了什麼叫禮義廉恥。”
“混賬東西,你別以爲皇上封你做公主,做女官,就可以目中無人,哀家是皇上的母親,她看他是聽你的還是聽哀家的。”
太后十分討厭染霜,反正就是很討厭,她不光是爲了長孫鈺芸,還有一個原因,染霜的眼眸一些像她過去的情敵,所以她十分討厭。
龍翔宮,華公公進去稟報道:“奴才見過皇上,見過王爺。”
“華公公,朕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稟報?”
“回萬歲爺,太后召蘭心公主進宮,我聽太后寢殿的太監說,好像是因爲芸公主,太后要處罰蘭心公主,現在已經鬧翻了,奴才擔心會出事,擅自進來稟報皇上和王爺。”
他們剛說起長孫鈺芸和染霜,染霜那邊就出事了,長孫鴻父子相互看了一眼,長孫鴻起身道:“擺駕永福宮。”
鳳鸞宮
“娘娘,太后娘娘不是一般的疼我們公主,她老人家現在爲了公主,把那賤人召進宮,估計沒有好果子吃。”呂嬤嬤躬身,給林皇后按摩,嘴角勾起一抹奸笑。
“本宮早就說過,自由人收拾那賤人,太后是皇上的養母,皇上又那麼孝順,現在鬧開了,看那賤人還怎麼囂張,處處針對本宮的女兒,本宮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和芸兒爭寵。”
林皇后嘴角一歪,十分得意。
永福宮
太后祖孫見染霜不就範,就叫御林軍進來,“你們把這個該死的小畜生抓起來,哀家倒是要看看有什麼逆天本事。”
當然染霜是不會暴露武功的,只有阿桑和秋兒護着染霜。
“我看誰敢抓我家小姐。”阿桑本來就長得不俗,武功又高,御林軍根本就不是阿桑的對手。
“反了,反了,胡染霜,你好大膽,竟然敢違抗哀家的命令。”
太后氣得大拍案几,“來人,給哀家抓住她。”
“太后娘娘,您說我反了,可不要冤枉好人,您爲孫女出氣也要適可而止,我犯了什麼大錯,您要動用御林軍抓我。”染霜沒想到太后爲了抓她,連御林軍都動用了,現在還玩了,長孫鈺芸,等會兒我一定讓你知道惹惱我的下場。
長孫鴻父子趕到永福宮的時候,看着染霜的侍女和四五十個御林軍打得火熱。
“都給朕住手。”長孫喝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太后宮裡胡鬧。”
太后見長孫鴻過來,她先告狀:“皇上,您要爲哀家做主,胡染霜以下犯上,先是詆譭芸兒的名聲,後又對哀家不敬,哀家想教她皇家禮儀,她不但不聽哀家的話,反而和哀家的人動手,哀家才讓御林軍抓她的。”
啪啪啪啪的掌聲響起,染霜拍手,冷笑:“太后娘娘顛倒黑白的功夫,染霜自愧不如,太后娘娘,您爲了您的寶貝孫女,要處罰我,難道我等您打我五十大板之後,在伸冤嗎?我又沒有錯,我憑什麼要受冤枉,太后娘娘您最貴太后,聽信讒言,就給染霜治罪,如果染霜有錯,染霜甘願受罰。”
可染霜還在冤枉,芸公主不就是記恨皇上封我當公主和當女官嗎?不就是記恨北辰翼曾經向我表過白嗎?
不就是記恨那天丞相大婚,她丟皇家臉,被傑王教訓嗎?
染霜一一揭短,氣勢堪比女王,比那個正牌公主有氣勢。
“你胡說。”長孫鈺芸臉色蒼白,不敢擡頭看皇上。
“太后娘娘,芸公主之所以刁蠻任性,都是您寵壞的,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可您一再寵溺她,只會把她變成不懂事的壞小孩。”
“胡染霜,哀家輪不到你來說教。”
“皇上,胡染霜目無尊長,理應處罰。”
“父皇,那天確實是兒臣打了芸兒,芸兒不顧一國公主的臉面,當着北辰太子側妃的面,勾引人家的相公,還辱罵蘭心公主,說蘭心公主仗着您的勢到處打壓她。”長孫鈺傑並沒有說謊,長孫鈺芸確實那樣說。
“二皇兄,你被這個賤人勾走了魂,你當然替她說話了。”長孫鈺芸這個蠢貨,這個時候了,她竟然罵染霜小“小賤人”,豈不坐實她囂張跋扈的個性。
皇上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朕相信你二皇兄的話,你一個公主,出口就罵髒話,成何體統。”
母后真是胡鬧,怎麼跟着芸兒亂來,芸兒是什麼樣的人,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清二楚,母后啊母后,你都動用御林軍,你讓我如何善後,皇上心中煩悶,對太后的好感減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