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等人來傑王府的事情,像一陣風一樣被傳開,長孫鈺傑的女人們來到正廳門口。
都想看染霜和長孫鈺傑吵架……
知畫望着殘夜,喝道:“殘夜,你竟然讓一些無理的傢伙來府裡搗亂。”
“你說誰是無理的傢伙。”毒娘子是江湖中人,她最受不了別人趾高氣揚的樣子。
毒娘子思忖道剛纔說話的女人,長得不耐,可她說話的語氣太傲了,一來就暗諷他們。
“你又是誰,這裡是傑王府,還輪不到你這種江湖騙子撒野。”知畫怒視着毒娘子,喝斥道:“殘夜,還不把他們攆走。”
“知畫夫人,他們是王爺的朋友。”殘夜忽視知畫的吩咐,他平靜地回道。
阿桑認識知畫,她笑道:“知畫夫人好大的架勢,我家公主都沒有你的架勢大。”
“哎呦!我真是瞎了眼睛,不認識阿桑姑娘了。”知畫哎呦一聲,陰陽怪氣的。
屋內,染霜和長孫鈺傑四目相對,看雙方都不順眼。
染霜聽見外面的聲音,她知道知畫欺負她朋友,她想出去,被長孫鈺傑攔住了。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腿長在我身上,我自然想走就走了!”染霜白了他一眼,不悅地說道。
“我再不走,留下被你欺負啊!”
門外,衆人等人看好戲呢,知畫和阿桑也在暗中較量。
莊美心突然冷笑,“知畫夫人,你現在不是管事嗎?王爺的朋友來王府做客,你就是這樣待客的啊!”
先前,知畫一副女主人的樣子,讓莊美心、素心、素美等人很不爽。
“美心夫人,不是誰都能當王爺的朋友,有些阿貓阿狗也想和王府攀親,我也是擔心有心懷不軌之人對我們傑王府不利嘛!”知畫淡定地應付莊美心的同時,也譏諷毒娘子夫妻。
“哦,原來這位姑娘就是傑王爺的小妾啊,真是失敬失敬。”毒娘子知道這女人們的身份後,她譏誚地笑,拱手作揖。
莊美心搭腔道:“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知畫夫人雖然是側室,但卻很得寵的,說不定她肚子裡有王爺的孩子了呢!”
莊美心也不是什麼好人,她恨染霜,自然會讓染霜的朋友知道知畫侍寢的事情,一來可以給染霜添堵,二來可以藉助染霜的手除去知畫。
“素心,素美,我們回去吧,這裡有知畫夫人主持大局,用不着我們了。”莊美心已經成功地挑起戰火後,她要逃離戰場。
知畫侍寢了,怎麼聽莊美心的意思像是真的,而且他們遇見曉巧的時候,曉巧也說她家夫人多麼的得寵。
知畫暗惱莊美心針對。
殘夜和大鬍子無奈地對視一眼。
哎!女人的戰爭,他們真的管不了。
正廳門口,染霜氣沖沖地走了出來,長孫鈺傑比她還快,像鬼魅一樣出現在她面前。
她面色清冷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我要你道歉。”長孫鈺傑擲地有聲道,此時,全場靜默。
傑王府的人像看戲一樣望着爭吵不休的兩人。
他們的王爺和未來王妃吵架了,天啊,難道傳言是真的,王爺和王妃可能成不成親了。
“憑什麼?”染霜冷笑道,“要道歉的人是你。”
“蘭心公主,你怎麼這樣和王爺說話,王爺是你未來的夫君,是你的天啊!”知畫竟然指責染霜。
殘夜和阿桑等人朝她瞪去。
染霜聞言,冷笑道:“知畫,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滾一邊去。”
“我說傑王爺的小妾,你想爭寵也用不着詆譭我朋友吧!”毒娘子譏誚地笑,“傑王爺和我朋友吵架是他們的事情,你管得着嗎?真是多管閒事。”
知畫面色頓時泛白,一個江湖女子都敢取笑她,還有那個殘夜,也不聽她的話。
看來身份低微的人,真的沒有發言權。
其實,知畫是擔心的,她擔心長孫鈺傑會偏向染霜,畢竟他們是真正相愛過的情侶,她知畫什麼也不是。
“夠了,你別兇知畫,知畫是我的女人,要教訓也是我教訓,你現在還沒有嫁給我,別管我的女人。”長孫鈺傑沉默片刻,喝斥染霜。
“知畫,你不必怕她,她再是王妃,也不能對你怎麼樣,你是我的寶貝,誰該欺負你,本王幫你出氣。”長孫鈺傑跨步來到知畫身邊,攬住知畫的細腰,故意刺激染霜。
“胡染霜,你別以爲本王離開你會死,本王告訴你,喜歡本王的女人多得很,你只是本王想娶到手的女人罷了,你還真的以爲本王喜歡你嗎?”
全場一片死寂
衆人不敢相信一向寵愛染霜的長孫鈺傑會對染霜如此絕情,還說那麼傷害染霜的話。
毒娘子和阿桑上前幾步,來到染霜身邊。
給她力量。
染霜彷彿聽見心像布匹一樣被撕碎的聲音,知畫變成了她的寶貝,她只是他想強娶的女人,他不喜歡她。
知畫得意地望着染霜,似乎在嘲笑染霜。
染霜輕咬下脣,不怒反笑:“我還差點忘記了,知畫是你的女人,我沒有權利教訓她,既然傑王爺不喜歡我,那就放我自由。”
染霜眼裡的哀傷一閃而過,他說知畫是他的女人,她沒權利教訓知畫,是的,她是沒有權利教訓知畫。
染霜深呼吸,突然向長孫鈺傑鞠躬道:“對不起,尊敬的傑王殿下,我替我朋友,替我自己向你道歉,歉我已經道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染霜決定道歉,她是想斬斷對他的最後一絲希冀,現在她不欠他的了,以後他們會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也許她會瘋狂地不顧一切離開月城。
知畫心中頗爲得意,一向高傲的胡染霜竟然會道歉。
阿桑和毒娘子的手攥得很緊,她們好難受,她們替染霜難受,她們知道染霜道歉意味着什麼。
殘夜面色也不好看,他擔心染霜自此之後,不理會長孫鈺傑了。
“你想走就走唄,以爲本王稀罕你嗎?”長孫鈺傑不耐煩地冷笑,隨後,他攬住知畫的細腰,離開院中。
染霜痛苦地收回視線,絕望地離開傑王府。
正廳走廊上,長孫鈺傑放開知畫,冷漠地說道:“以後別拿着雞毛當令箭,即使本王再討厭胡染霜,也輪不到你指責她。”
王爺是故意利用她刺激蘭心公主的,知畫心中一陣悲涼,她還真的以爲王爺對她有一絲好感。
“滾吧!”長孫鈺傑喝道。
殘夜從院中追到走廊,他見長孫鈺傑憤怒地捶打走廊柱子,他忙攔住他自殘。
“王爺,您何苦呢?”
“你不是和他們是一夥的嗎?怎麼,你也想學毒娘子指責本王的不是嗎?”
長孫鈺傑啪的一聲,拍開殘夜的手。
殘夜忙跪在地上,道“王爺,屬下沒那個意思。”
“哼,沒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家王爺被外人教訓,你還維護外人,還是你想討好胡染霜,想讓她把阿奴嫁給你。”
“王爺,屬下不敢。”
“不敢,你們一個個就知道氣本王,胡染霜是,毒娘子也是,銘也是,你也是。”
長孫鈺傑言罷,甩袖離開走廊。
殘夜不敢跟上去。
他只好去找老迷糊,興許老迷糊能勸說王爺也不一定。
回公主府的馬車上,毒娘子自責道:“小白臉,對不起,如果我不來找他算賬,你也不會被他欺負了。”
“毒娘子,不怪你,真的,那人的脾氣我很明白,不過,這次我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絕情。”染霜嘴上雖然說不在乎,心中卻很難受。
知畫得意的眼神,長孫鈺傑無情的話語不斷在她耳邊迴盪。
阿桑思考會兒道:“小姐,我看知畫侍寢是真的,你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我們離開月城吧,天下之大,我就不相信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他和別的女人侍寢了,難怪他會那麼維護知畫。
染霜不由自嘲,“事到如今,我還想自欺欺人,方纔在傑王府,我道歉的原因也是想斷了對他的念想,不過,現在看來真的沒有必要了,阿奴,毒娘子,你們不用擔心我,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他不稀罕我,我還不稀罕他呢!”
“對,天下好男人那麼多,我們沒有必要爲他傷心。”毒娘子點頭道:“小白臉,你要離開我支持你。”
“哎!雖然我沒有愛情,但我有你們,我也心滿意足了。”坐在中間的染霜挽住阿桑和毒娘子,勉強露出笑容。
“以後我都會好好的。”
“嗯,好好的!”阿桑面帶微笑道。
傑王府西園
莊美心,素心,素美聚在院中,議論知畫,她們認爲知畫距離被傑王討厭不遠了。
“我告訴你們,王爺的脾氣十分古怪,你們別看他現在寵着知畫,等他心中的氣消了時,他的心又回到蘭心公主身上,知畫自然會受到冷落。”素心一一分析道,“你們不信的話,我們打賭,如果知畫被王爺討厭,我願意拿出五十兩銀子分給你們。”
“不用打賭了,我們相信你的話。”莊美心笑道,“我早就看到知畫的結局了,她的結局和我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