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側妃怎麼跑來了。”長孫鈺銘聽了小猴子的話,也有些驚訝。
小猴子笑道:“估計是想傑王爺唄。”
午後,長孫鈺輝收到他父皇的親筆信,讓他回去準備才藝大賽,這才藝大賽實際就是各國青年男女之間的相親大會。
他很生氣,父皇是不信任他,還是收到了什麼風聲,但不得不聽。
當天,他就帶着他的人離開沙河縣。
染霜他們爲了守住倉庫的糧食,沒有在徐府住了,搬到了驛站。
傍晚,染霜他們忙了一天,回到了家。
驛站正廳
莊美蓮一副女主人的樣子,“這段時間我家王爺多虧林小姐照顧了,現在我來了,就不麻煩你了。”
染霜好笑地說道:“莊側妃,你那麼緊張長孫鈺傑,找把鎖把他鎖起來吧。”
瑤兒狗仗人勢道:“你一個被休棄的人,應該注意分寸,不要和王爺走得太近。”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和我家小姐說話,我家小姐好歹是皇上冊封的一品公主,和王爺公主們是平起平坐,你一個奴婢也敢教訓我家小姐。”阿桑一耳光打在瑤兒臉上。
她早就看不慣瑤兒,不給她點顏色,她當真以爲她們怕她。
“林染霜,你的人敢打瑤兒。”莊美蓮見長孫鈺傑沒在,她也懶得演戲。
“你是不是還想着我家王爺。”
“莊美蓮,是你的人該打,不分尊卑,阿桑只是教她怎麼做人,你心疼了嗎?”染霜冷笑。
“對了,我對你的王爺不感興趣,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如果你有意見,大可去皇上哪兒告狀。”
“口是心非,如果你對王爺沒有非分之想,你會死纏着跟來嗎?”莊美蓮怒火沖天,她氣長孫鈺傑對她冷淡,在她認爲長孫鈺傑對她冷淡是因爲染霜。
“阿奴,我們回去,我沒胃口了。”染霜起身,朝門外走。
阿奴和阿桑追了上去。
正廳,莊美蓮冷哼道:“賤人,一定是她勾引王爺的。”
“走,我們去王爺那兒。”莊美蓮說着,離開正廳。
長孫鈺傑見莊美蓮來,他淡淡地說:“你不準備晚膳了嗎?”
“王爺,您要爲我做主,蘭心公主打我。”莊美蓮爲了栽贓染霜,她自己打了她自己一耳光。
“這是怎麼回事,她爲什麼打你?”長孫鈺傑擡頭看她腫腫的臉,心疼地問。
“她說我不應該來打擾她,說我一無是處,只會添亂。”莊美蓮故意亂扯。
“來人,去把蘭心公主找來。”長孫鈺傑雖然不高興莊美蓮來,但她還是莊家的人,做做樣子總可以。
莊美蓮偷樂:林染霜,你等着被收拾吧。
染霜被叫了過去。
她心裡冷笑:莊美蓮真是會演戲,還演苦肉戲。
“霜兒,蓮兒說你打她,到底怎麼回事?”長孫鈺傑淡淡地問。
“無中生有,你相信嗎?”染霜淡漠一笑,道:“莊側妃,你真是用心良苦啊,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我用那隻手打的,站在那個位置打的?”
賤人,別以爲她林染霜好欺負,染霜眼神越來越冰冷。
莊美蓮淡定地說:“蘭心公主,本宮知道你嫉妒我,王爺愛惜我,疼愛我,因爲我們是夫妻,你既然選擇和王爺和離了,就各自過各自的吧。”
尼瑪,說得好像是她纏着長孫鈺傑一樣。
“傑王,今天這事兒,我不能這麼算了,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冤枉,我沒有打她,更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如果我存有那個心思,當初在金鑾殿上我就不會堅持和離了。”
瑤兒撲通一聲跪下去,“王爺,請爲我家小姐做主,林…蘭心公主不但打我家小姐,還打了我。”
阿奴冷笑:“瑤兒,打你的人是阿桑姐姐吧,是你先對我家小姐無禮,阿桑姐姐才教教你如何做人,如何尊重人。”
長孫鈺傑明瞭,多半是莊美蓮自己整出來的幺蛾子,她記恨林染霜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他給莊美蓮找個臺階下。
“本王知道你在乎本王,可蘭心公主和我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瞎猜,也不要搗亂了,現在我們沒有時間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不能怎麼算了。”染霜打斷長孫鈺傑的話。
“我被人冤枉,不可能這麼算了。”染霜眼神陰冷,道:“莊側妃,我還是那句話,你說我打你,到底是用那隻手打的?”
“蘭心公主,你別欺人太甚,你打了人,還問得那麼仔細。”莊美蓮心虛了,王爺竟然不收拾林染霜。
“你說我打你,竟然不知道我用哪隻手打的,說明你在說謊,莊美蓮,你爲了爭寵,竟然不顧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打了自己,還來冤枉我,莊美蓮,我林染霜做人有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管她是什麼人。”
染霜冰冷颳了她一眼,繼續道:“所以你必須道歉。”
“王爺,她欺負我。”莊美蓮躲在長孫鈺傑身後,害怕地說:“王爺,是她打我的。”
“夠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本王忙其他事情都忙不過來,你還有心思鬥來鬥去的。”
“瑤兒,把你家小姐送回她自己的房間。”長孫鈺傑吩咐道。
如此結果,染霜也沒有讓堅持要莊美蓮道歉。
次日,長孫鈺傑儘量從各地調來藥材,緩解藥材緊缺所需。
患者的病,經過染霜和長孫鈺銘的治療,算是好多了,患者漸漸康復,原本醫治不了的天花,竟然被醫好,長孫鈺傑把此消息告訴皇上,皇上龍顏大悅。
過了五六天,太子回到了皇宮,被長孫鴻叫去訓了一頓。
“你說你,那麼不小心,銀票被人偷了都不知道,那十五萬兩銀票你必須想辦法籌齊,拿去做後期費用。”
太子低頭道:“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說着,他跪了下去。
“行了,你起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長孫鴻淡淡地說道,“好好準備才藝大賽,接下來的半年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處理,你起來吧。”
“兒臣一定將功補過。”長孫鈺輝心稍微落了,父皇只是輕微罵他幾句,沒有別的處罰。
長孫鈺輝走了之後,長孫鴻起身道:“擺駕怡和宮。”
她需要找莊貴妃談談她那個侄女的問題。
怡和宮,莊貴妃以爲皇上來寵幸她,她好開心。
“皇上,讓臣妾幫您按摩按摩,您最近太操勞了。”莊貴妃含笑站在長孫鴻的身後。
“愛妃啊,你知道莊側妃去了沙河縣嗎?”長孫鴻平靜地問。
莊貴妃心咚地響了一下,皇上怎麼問這個。
“臣妾有罪,臣妾沒管教好她。”莊貴妃忽然跪在地毯上。
“起來吧,愛妃,不是你的錯。”長孫鴻扶起莊貴妃,淡淡地說:“她也太不懂得分寸了,跑去胡鬧什麼,傑兒是去辦事,又不是去找女人,即使她找女人,也是應該的,他是朕的兒子,朕的兒子想要什麼女人就要什麼女人。”
“皇上說的是。”莊貴妃連連點頭。
心裡對莊美蓮失望至極。
沙河縣
莊美蓮儘量討好長孫鈺傑,做這樣吃的,做那樣吃的,甚至她爲了討好長孫鈺傑,去和她最討厭的難民相處。
“小姐,徐縣令等人好像在密謀什麼?”阿桑進屋,悄聲地說。
染霜道:“他們的事情與我們無關,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阿桑道:“傑王他們會慢慢查證據,好連根拔起那顆大樹。”
染霜笑道:“不錯,而且這顆大樹關係到月城林家,回去之後,我要儘快和林家脫離關係,免得受牽連。”
驛站最偏的花園裡,莊美蓮主僕倆在密謀。
“小姐,拖不得,等那個賤人回宮,論功行賞,她功勞最大,倒時候我們想要搬到她就難了。”瑤兒低聲道,“小姐,奴婢覺得王爺好像喜歡她了。”
“怎麼辦,我派去殺她的人沒有成功,看來只有毀了她的名聲了。”莊美蓮狡猾地說,“瑤兒,如果讓王爺知道她和銘王睡在同一張牀上,你說王爺還會要她嗎?”
“小姐,我們明天就要離開沙河縣,今晚徐縣令會給大家餞行,舉行一個小宴會,人多熱鬧,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我們在林染霜的飯菜裡下毒,或者找人再刺殺他們,倒時候可以退給徐縣令等人,豈不是一箭雙鵰嗎?”瑤兒的腦子遠比莊美蓮聰明多。
而且瑤兒是莊國公安排在莊美蓮身邊的人,會武功,辦起事來比較方面。
徐府書房
徐縣令對黑衣人道:“請主子放心,小人一定把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黑衣男子道:“主公的意思是殺了林染霜,別讓她活着回去。”
徐縣令低聲問:“那傑王等人呢?”
“暫時不要對他們出手,等他們到了陰山腳下,自然有人收拾他們。”黑衣人肅然地說道,“林染霜如果殺不成,那就把這蠱毒讓她服下,做兩手準備。”
黑衣人從衣袖裡掏出一個小白瓷瓶子,遞給徐縣令。
月城林丞相府書房
“爹,那賤人容不得了,這次不管花多少代價,都要殺了她。”林康口中的賤人是染霜。
他把南下的事情大體向林之孝稟報。
林之孝微微蹙眉,“那徐縣令和朱掌固那邊真的沒有問題了嗎?”
“放心,雷師爺已經頂下所有罪行,我們暫時沒有威脅。”林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