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安靜的走廊,若不是葉淮眼神制止着王舒芳,王舒芳真能把葉柔打的半死。
葉淮看着葉柔臉上腫起來的那五根手指印,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的擔憂:“柔柔,你先回去吧,明天事情會很多的,找王媽幫你把臉浮一下!”
王舒芳聽說葉淮要讓葉柔離開,立馬出聲:“她不能走,萬一小姝的病情要是因爲這樣再次病發了,怎麼辦,小姝還得靠着她的骨髓活着呢!”
葉淮一把拉住王舒芳的手臂:“柔柔回去吧,你姐沒事的”。
葉柔想要留下來,但是看着王舒芳那能殺人卻又不想讓她走的的眼神,還是一個人默默的走掉了。
走廊轉角消失的身影,葉淮出聲怒罵着王舒芳:“你知不知道,明天就是莫氏迎娶柔柔的日子,你把她的臉傷成那個樣子,明天莫氏的人看到了怎麼辦?”
背靠在牆壁上面的葉柔,輕笑了一聲,她就知道,他所有對她的關心都是出於利益的本身。
從她五歲那年被葉淮接回葉家,而她的存在就是葉姝生命的延續,當她一次一次的躺在牀上,那些冰冷的針孔紮在她的皮膚上面,一次一次的疼痛,而葉淮最關心的就是葉姝。
有時候,她在想,葉淮雖然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但是對她還是有愛的,可是現在看來。
除了一身能抽給葉姝的骨髓,和當做聯姻的籌碼,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葉柔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回到浴室裡面,那已經被傭人打掃乾淨的浴缸,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的地板,就好像剛剛躺在裡面的人,剛剛發生的事情什麼都沒有一樣。
唯一沒有打掃乾淨的是,是那把掉落在浴缸角落裡面的水果刀,那上面還沾着血。
她從來沒有想過,愛情有時候真的能夠逼死一個人。
撿起那把水果刀,用紙巾將上面已經乾涸的血跡擦掉,那明晃晃透出來的反光,那鋒利的刀尖。
葉柔將她輕輕的放在手腕上面,如果可以,她也想就怎麼一刀劃下去。
可是她做不到,媽媽還在監獄裡面,十幾年的那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
從抽屜裡面將u盤拿出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都怎麼久了還沒有動靜。
不過,明天她就要結婚了,真不知道躲在幕後那個男人明天會不會出現,畢竟他說過,會幫她的。
王媽受到葉淮的吩咐,拿着剛剛煮好的雞蛋來敲門:“二小姐,你睡了嗎?”
“進來吧!”
王媽笑着走到葉柔的身邊,看着葉柔那被打得有些腫的臉蛋,要是今晚不消腫,明天肯定會紅腫的更厲害。
用布將雞蛋包着也葉柔的臉上來回的滾了起來。
“二小姐,還疼嗎?”
因爲上次的事情,王媽一直心裡面都有愧,可是她畢竟是王舒芳從孃家帶過來的傭人,自然一心向着夫人那邊。
葉柔看了一眼了王媽:“王媽你出去吧,我自由分寸的,我自己來”。
“這.....”
葉柔知道,王媽是怕不好跟葉淮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