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年不過佛一眨眼5
溫薏柔輕輕的把Exye抱到房間裡去,放在牀上給他蓋好被子,又輕手輕腳的出去了。而她和林莫北走到書房裡去,以防止到打擾到小孩子睡眠。
“他太興奮了,在飛機上一直都不肯睡。現在肯定很累了。”他對着她說。懶
“我知道的。”她笑,低低的應聲。
“接下來準備怎麼辦?”他問,“還是回我公司裡去幫忙嗎?”對於這樣的安排他當然是求之不得的,能夠把她放在離他極近的位置,真好,但也要她首肯才行。
“外公讓我完成的事情,我也要開始去做了,大概不會回你公司了。”她婉拒,“溫家現在早就不如當初的風光無限了,我外公那裡也是。”她並沒有說太多,實際的情況遠比她所說的要複雜的多。
她還記得那天送外公出國療養在機場的時候,外公離開之前,把她叫到身邊,“小柔,家裡這些就靠你了。”
她那時只知道應聲點頭,不願意違背外公的每一個意願。
她其實知道的,樹大招風,早些年裡無論是秦家還是溫家都得罪了不少人。要想庇護秦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總要有個人站在頂端。
“外公相信你可以,小柔。”秦正伸出還有點顫抖的手,溫薏柔立馬自己主動的湊上去握住,“保重,孩子。”
她動容,眼淚珠子砸在手背上,“外公,我保證秦家一定會好好的。”蟲
那樣一個歷經滄桑的臉上,原本帶着的看透風雲的銳利在此刻都幻化成虛無。他的眼角有淚水,努力的握緊了自個兒外孫女的手。
後來溫薏柔每每想起這一幕總是忍不住揣測,是不是,是不是外公早就已經預測到了結果。知道陳以言不是真心,知道她一定會去幫秦家的。
“林莫北,謝謝你,但是我不能去你公司幫忙了,對不起。”溫薏柔歉疚地說道,她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他一直對自己很好,她知道。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林莫北面無表情,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但是他也不能再說什麼,畢竟這是她家裡的事情,她不可能放手不管。“我知道了,我這邊不要緊的,你放心去做你外公交代的事情吧,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找我。”
“恩。”溫薏柔擡頭,感激地看着他。
“syvie,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他的眼神變幻,眼眸深處藏着一抹落寞,“有的時候,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喜歡他什麼?”他問,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他含着些笑意的側臉,沉靜而有些憂鬱的樣子。
她低了頭,嘴角泛苦,輕輕的說,“誰知道呢,就這麼喜歡上了,仔細的想想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你就當我是一時迷惑吧。”她擡頭對着他笑笑,似乎是不甚在意的樣子。
“一時迷惑?”他反問,“用一時迷惑來解釋不合理吧?你等了他這麼多年,我都看在眼裡,哪是一時迷惑能說的清的。”
林莫北明裡是在問她,又何嘗不是在說他自己呢?她在等陳以言,而他就在等她,一直等着,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也許真的就像她說的,一時迷惑而已吧,他安慰自己。
“也許只不過是再沒遇到比他更合適的吧。”她輕柔的說,面容安靜而美好。他看過去,正好迎向炫目的日光,她的脖頸白皙細膩,微低了頭,靜靜的模樣,他一直都很心動。
“會有找到比他更合適的人的那天嗎?”他盯着她的眼睛,懷疑的問。
“不試試看,誰會知道呢。”她笑着對他回答,實在是不敢給他太過確定的答覆。
“你的意思是,你會嘗試接受別人的感情?”他的眼神熾熱,緊緊的看着她。
她別開臉,低低的又極困難的說,“恩。”
是該給自己一個機會了,一個徹底的放下過去的時機。不要糾纏不清,原本就不會有結局的事情和感情,嘗試過就好,不必一再犯傻。
再愛都有個限度,誰能爲誰一直無望的放下自我?再多的愛得不到迴應,也會逐漸迴歸平靜如鏡的海面。
只是內心深處,無論是波濤洶涌,或是暗藏深淵,那都已經是自己一個人的幻想,與愛的那人無關。
甚至連自己都可以排除在外。抽離出去,只記得,當年深愛。
“我保證我是最合適的。”他舉了拳頭在太陽穴那邊像個共青團員似的發誓。
她噗的就笑了出來,“你沒入黨也不要學共青團員呀,搞得跟和小孩子似的,要多滑稽就多滑稽。”
“噯,逗得美人開心就好了呀,面子神馬的都是浮雲。”他說,完全一副二賴子的模樣。
她一直知道的,林莫北這人一向人前花花大少的形象,私下裡卻是像個孩子似的。
“什麼神馬?什麼浮雲呀?”軟軟的童聲傳過來,林莫北和溫薏柔一同向Exye看過去,“怎麼起來了呀?不多睡一會兒啊?”溫薏柔走到Exye身邊,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來。
“媽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Exye仍執着於先前的問題,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不依不饒的樣子。
“噯,就是。。。。。。”她儘可能的給他解釋清楚,順便瞪了林莫北一眼。
林莫北摸摸鼻子,識趣的離開。
正在學習中文的孩子,如果接觸太多的網絡用語,很容易養成習慣,難以改回,她擔心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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