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愛過你
“在醫院?你。。。。。。生病了?”聲音突然抖了一下,暗啞的嗓音帶着明顯的關切。
“胃痛,你知道的,老毛病了。”溫薏柔不在意的說道。
“在法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又犯了?”
“誰叫你整天板着一張臉沒有好臉色,還不給我加工資,我的胃都有意見了!”溫薏柔調笑的說着,不想林莫北卻是一本正經的回答她,“那我馬上給你加工資,你是不是就會照顧好自己了。”懶
“呵呵,看你給我加多少了。”
“你在哪個醫院,我過來看你?”
“只是一點小胃病而已,我等會拿了藥就走了,不用特地來看我的。”
電話那邊,林莫北沉吟了一會,終究還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那好,你好好休息,我掛了。”
“恩,再見。”溫薏柔掛掉電話,眼角的餘光瞟到陳以言靠在一側牆壁上,一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拎着一個袋子,好像還能看見袋子裡冒出來的熱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溫薏柔拿電話的手一抖,有些做賊心虛的看向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陳以言大步走近,把袋子放在牀頭的桌子上,拿出裡面裝着的一個盒子。打開蓋子,騰騰的熱氣撲到她的臉上,感覺很舒服,“醫院外面只能買到這個了,將就着吃一點吧。”蟲
用力的嗅了嗅,“很香呢!”
“快趁熱吃吧。”
不等陳以言說完,溫薏柔已經拿出勺子,大口大口地喝着粥,神色滿足。
稠密的粥入口,暖暖的,暖了胃,也暖了心。
“你母親。。。最近怎麼樣?”他有瞬間的猶豫,還是問出來了,態度誠懇,沒讓她感覺到被唐突。
“恩,我想要去給她換個醫生。總感覺現在的這個醫生不大好,醫院的環境倒是還挺不錯的。我想這樣可能會對她的治療好得多。”看得出他的誠懇,她的回答也就精細的多。
“恩,確實是的,有幫得上的地方說一聲。”
“好。”她應聲,思緒卻仍舊陷在母親的病情中,不防將滾燙的粥就喂進嘴裡,還沒送進嘴裡就把舌頭燙了一下。
“慢點吃。”他看着她,恍惚間露有一似寵溺,好像多年前他一直默默守護着那個女孩的模樣。
陳以言,你這樣,如何叫我情何以堪,叫我怎樣面對你纔好。
“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的,你有事就去忙吧。”
“這麼快就趕我走了嗎?就這麼不想我呆在這裡嗎?”嘴角噙着一絲戲謔的笑意。
“不是!”意料之中的,溫薏柔慌忙答道。
“哦?那是剛纔有人打電話說要過來看你,我不方便在這裡?”那抹戲謔的笑意越來越大,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她卻沒有看見。
“誒?”果然是被看到了,她想。“是林莫北。。。。。。就是我們公司的總裁,和我交代一點公事而已。”
陳以言嘴邊的笑意迅速斂去,瞳孔是一潭墨黑的池水深不見底,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哦,對了。”溫薏柔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他,“這是鐵路工程的費用報表,我也不知道要交到哪個部門去,給你總歸是沒錯的。”
陳以言接過來,卻是沒看一眼直接放到一旁,“你和林莫北原來就認識?”
“怎麼這麼想?”溫薏柔看着他,那雙如同星子般的眼裡裝着滿滿的不相信。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在法國認識的,他幫過我。不過我這次進林氏是純屬偶然,我不知道他是林氏的總裁。”
陳以言擰着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只是,溫薏柔,你怎麼這麼自然就把這些輕描淡寫的給說出來了。
不懂,不明白。
盒子裡的粥有些發涼了,溫薏柔吃的也差不多了,就放下手裡的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
“我知道林氏的野心不小,這次好像也不止只想包攬鐵路工程這一個項目,是麼?”他問,問的貌似有那麼些不經意。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和她說這些。或者他是想從她那知道些什麼嗎?
想到這裡,她的面色冷了下來,“我纔剛上任,很多東西我都不清楚,很抱歉,我回答不了你。”
“好。”還是毫不在意的模樣,就好像剛纔問問題的人不是他。
陳以言,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掛鹽水的那隻手還是很冷,溫薏柔看着鹽水帶裡的鹽水已經所剩無幾,便伸手自己拔了針頭,用棉球壓了一會。掀開被子,穿好衣服拿着包就要走。
“怎麼自己拔掉了?”陳以言皺眉看她。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冷淡的回答,多少是有些心冷的。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被利用而表現出欣喜的樣子。
“我送你。”陳以言追了出來。
“不用麻煩了陳市,這麼點路我自己走走就到了。”她冷淡的拒絕,堅持自己走。不再回頭理他,而是專心致志的走着自己的路。
就是因爲太喜歡了,所以纔不能容忍他一點點的利用。不能。
“咦,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撒?”錢芷倒是不客氣,完全把溫薏柔的公寓當成是自己的家。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拿着一包零食,桌子上還有一大堆的開了包的零食。
“突擊檢查。結果麼,嗤,你不是說不會麻煩我的麼?”溫薏柔在玄關處邊脫鞋子邊說道。
“是沒有麻煩你啊,你看這些都是我自己去買的啊!”錢芷繼續窩在沙發裡吃着小零食,懶懶的繼續回答說,“再說我又不是不整理嘍,急個球球!”
溫薏柔累的緊,也就沒空多搭理她。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一沾上牀就再也不想爬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一直前淺眠着。她睜眼望向窗外天已經黑了。回過頭去她還想再睡一會兒,就看到錢芷門都不敲的就開門進來,站在門口說:“喂,我燒了粥,你要吃點麼?”
“恩,好啊。”應了聲,爬了起來隨着她去向客廳,在看到桌上那徹底糊掉的粥時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