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愛過你 全世界不在你眼裡,那我在不在6
走了太多的路,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她的儀式開始漸漸的模糊。眼前的一切鏡像也開始天旋地轉。
可不可以再多一點點的時間,支撐到她找到他?
溫薏柔迷迷糊糊的做了很長很長時間的一個夢。
還是荒唐的那一夜,從他身邊逃開。從賓館裡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點矇矇亮的意思了。已經開始工作了的環衛工人看見她從賓館裡跑出來,也都是用一種瞭然的目光。她窘迫卻無能爲力。懶
實際上這就是事實不是麼?
事實就是她在這裡和一個男人過了一夜。只是諷刺的是,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即使是昏睡了的。
關於喬顏,她已經把她挪了出來並且除了錢拜託了賓館專屬的司機送到了周亮那裡去。
原本是想着直接送到嚴晞宸那裡的,但又顧慮到萬一嚴晞宸誤會了怎麼辦?她其實一直都很看好他們這一對的。當然她也是有私心的,所以才更加希望他們能夠成爲一對。
她考慮好了一切,卻忘記了考慮好自己。她自己卻是穿着單薄的立在寒風裡瑟瑟發抖。清晨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冷,絲絲涼意沁人心股,她披散着的長髮散落在臉龐。
太早了,的車很少。
站在馬路的一邊上,她低着頭默默的看着馬路,看着自己腳上連鞋帶都沒繫上的鞋子。她突然很想很想哭。蟲
昨天昨天那個毛手毛腳的年輕司機一不小心撞上的那輛車她其實注意到了。正是因爲注意到了,所以逃得越快。可不就是懷裡抱着孩子的溫思宇和錢玉麼?
這樣的場面她撞見過太多太多次,卻仍舊看見一次難過一次。每一次心裡都像是在滴血似的疼。每一次目睹了那樣的場面之後回到家中看到母親溫婉的笑臉,都笑不出來。真的,擠都擠不出來。
她的媽媽,她的媽媽呀,這樣一個溫婉到是人都會忍不住下個要呵護的女人,爲什麼就要經歷這些?
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努力的將這些齷齪的,不堪的,通通的藏起來不讓媽媽看見絲毫。這是一個小女孩想要保護自己媽媽的心態。也許重來一遍,她或許,還是會選擇同樣的做法。
怪只怪當初,是時光走得太快,讓很多事都變了味道。
她默默的想着,在風裡站了有一會兒時間了的。手腳都冷了下來,這一夜從陳以言身邊汲取而來的溫暖在此刻都消失殆盡了的。整個身體都冷得發抖,再沒有他如同昨晚似的溫柔而堅定的將她攔在懷裡,護在手心。
好像美好的事物總是不能夠長久。但也許,就是因爲不長久,不常得到所以才彌足珍貴。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就算是這點溫暖,也只是不過是她私心竊取而來的。她不過只是個替代品。一個沒有也可以的替代品罷了。真正的女主只不過是被她打暈了罷了。
的車很自覺的在她身邊停下,詢問要不要坐車?
她忙不迭失的點頭。
等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讓她給等到了的,這的車。那麼,人呢,等得久一點,再久一點,會不會就終有一日能夠等得到呢?會不會?她好奇。
報上了地址,她默默的坐在車裡一句話都不想說,司機大叔卻似乎是個很健談的人,一直在熱心的同她說這些家常。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呀?”司機問道。
“快十八了的。”她回答,不忍心讓人家尷尬,即便他現在多麼多麼的想自己獨自一人清靜一會兒。
“我女兒也和你一樣大呢!”司機似乎終於找到了共同語言,更加歡快的說了下去,“你在哪裡唸書啊?”
砰!
車頂被穿破。斜斜地冰涼的鐵質的東西直直的從車頂嵌進去,重重的砸在司機大叔的頭上。血,成股的血流了下來,混着白濁的腦漿。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的瞳孔迅速又劇烈的放大,那是極度恐懼的表現。
她是真的,真的不能想明白,爲什麼幾秒之前還在熱情的同她閒話家常的人突然的突然間就可以一動不動的了?
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似的乾澀又疼痛,她試圖發出幾個單音節,伸了手去輕推坐在駕駛位上的大叔:“我念的是A市的一中。大叔你的女兒呢?”她的聲音粗啞難聽。
空氣裡寂靜的在沒有什麼聲響。
臨近十八歲的這一年你看究竟要發生多少事情纔算是個頭呢?
不會再有人來回答了。
警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臉都是淚水的女孩,坐在車子的後座,一動不動,帶去警局也還是完全的不開口。
劉叔趕過去接她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哭過了的痕跡,只是神情木然着。
再到後來,只是重複的夢境。溫思宇的滔天,怒火因爲她的夜不歸宿,甚至出去亂搞。然後是她被送至國外唸書。
她漸漸地轉醒卻是因爲感覺到了眼角處有人溫柔的輕吻。那樣溫熱的觸感讓她的心也跟着一暖。過去七八年的事情了都。
“醒了?”他溫和的問。額角貼着額角。她格外喜歡這樣的溫存,懶懶的應一聲,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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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的三更結束鳥~摸摸各位~整篇文差不多也在接近末尾~所以的一切先前埋下的伏筆都將漸漸的浮出水面~親愛的乃們~看文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