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的,不是真正的我4
溫薏柔坐了進去,卻發現陳以言還站在外面不知道在盯着什麼看看得入了神,過了一會才坐了進來。
“怎麼了?”
“沒什麼,看見一個熟人。”
“哦。”
陳以言沒有直接送她去林氏,而是開着車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條小弄堂。車子停在一個包子鋪前,“先吃早飯,時間還來得及。”懶
溫薏柔下車,有種熟悉的感覺。
“還記得這家店嗎?”陳以言隨意的拉開一張凳子坐下。
溫薏柔搖頭,畢竟是過了七年了。
陳以言笑着解釋道,“原來一直開在學校外面的,後來那邊道路改造,就搬到這裡來了。我來過幾次,可能是生意不好換了老闆娘了,不過味道倒是沒有變。”
說到這裡,記憶裡漸漸的浮起一些模糊的影像。
是了,那些年少無知的歲月,睡過頭的少男少女們揹着大大的書包不顧父母親的嘮叨,不吃早飯的就走了。只能在學校外面的早餐鋪上隨意的買一點,站在馬路上不顧形象的大口吃着。
陳以言熟絡的和老闆娘打起招呼,叫了一籠小籠包和兩碗粥。都是現成的東西,立馬就有人把東西拿上來。
“你的胃不好,喝點粥對胃好一點。”陳以言把粥放在她面前,又夾了一個小籠包給她。
溫薏柔有些動容,感動於他的溫柔體貼。蟲
小籠包放進嘴裡,輕輕一咬就有肉汁溢出來。肉汁還很燙,燙到了溫薏柔的舌頭。溫薏柔被燙的張開嘴,肉汁沿着嘴角流下來。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燙。”溫薏柔手忙腳亂的拿出紙巾。
“那就涼一會兒再吃。”陳以言修長的手指拿過她手裡的紙巾,全神貫注的看着她,輕柔的幫她擦着嘴角,那淡淡笑着的模樣又一下子撞進了她的心裡。
“好了。”長長的睫毛輕輕擦過她的臉頰,癢癢的想笑。
“謝謝!”
溫薏柔規規矩矩的吃,不妨對面那人一直盯着她看。
“怎麼不吃?”
陳以言竟是調侃道,“秀色可餐。”
溫薏柔聽了他的話,有些侷促道,“我吃完了。”
“那我們走吧。”
車子停在林氏對面。
“我晚上來接你。”陳以言在臨走之前說道,沒等溫薏柔反應過來,汽車已經開得老遠了,徒留她一個人愣在原地搖頭。
人生當中總有一些巧合,叫你防不勝防。
下午溫薏柔去林氏的一個廣告項目的現場查看拍攝進度,不期然的發現站在鎂光燈下襬着各種嫵媚姿勢、時而熱情四射時而冷酷的人,居然是——錢澗茵。
褪去了張揚的姿態,竟是一種高傲的存在。
故人、時光,總給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溫薏柔站在攝像機後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而錢澗茵也是目光迥然的看着鏡頭,好像透過鏡頭要一眼看穿她。很顯然,錢澗茵也看見了她。
“好,收工!”攝影師大聲喊了一句,聽得出來對錢澗茵的表現很滿意。
錢澗茵笑着走過來,對這一干工作人員說了句什麼,大家都笑了起來。
“lisa,說話要算話哦!”
“行了,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過的。”錢澗茵捂着嘴笑,濃濃的煙燻妝顯得她更加妖嬈。
溫薏柔無處可躲,只能迎上前去,“好久不見。”
“呵,溫薏柔?真的是好久不見了。”錢澗茵誇張地笑着。
“回來多久了,你沒和你爸說吧。”錢澗茵篤定而得意的樣子。
“一個多月吧,沒和我爸說。”
“怎麼了,回國了都不回家一趟,你知道姑父可是很想你的。”錢澗茵還是那副熟悉的趾高氣昂的模樣,像是十分瞧不起溫薏柔。
“是嗎?”溫薏柔說得有些咬牙切齒,臉上卻裝作不在意的模樣。
姑父?你都叫他和姑父了嗎?那我媽是什麼?你又把我們置於何地!!你怎麼能這麼自然的把我說成一個外人,而把那當成自己家。
“是啊!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溫薏柔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有些慶幸這條短信來得那麼及時。擡起頭對着錢澗茵,“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不耽誤你時間了。”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錢澗茵看着溫薏柔匆忙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一刻也不停留的就拎着包離開。在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了馬路對面的那輛車,和早晨出門時家門口的那輛一模一樣。
她想裝作未看見般的開溜,卻在此時收到他發過來的短信:上車吧,我看見你了。
不得不承認,她內心其實是喜歡他這樣做的。沒有像林莫北慣用的伎倆,騷包的站在車外等。陳以言只是告訴她,我看見你了。
表面上看上去相差無幾,實際上陳以言卻是很低調的給予了她不被衆人閒聊的尊重。
林莫北追出來想找溫薏柔的時候,正好看見的是她坐到車裡的樣子。
即使不是政府牌照,甚至車牌他一點也不熟悉,但是他本能的意識到,那是陳以言的車。
“要去哪兒?”她坐在後面問,本以爲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所以她才坐後面的位子的,沒想到……他這次竟然帶了司機。兩人就這麼近距離的坐在一起。
“請你吃頓飯。”
“理由呢?“她問得有些不依不饒。
“成年男性邀請一位成年女性共進晚餐,你覺得是因爲什麼?”似是覺得她這問題好笑,他低笑着反問她。